鄒念一聽阮聿堯的這番話，尷尬了。
“阮先生，不好意思，向陽胡說的，您別放在心上……”鄒唸的態度雖然很禮貌，卻是冷淡的。
阮聿堯繼續問道：“你，”
“阮先生，這也是向陽瞎說的，這幾天，每天早上我七點半準時起**，晚上九點準時睡覺，這可能沒睡好嗎？”鄒念辯解，怕阮聿堯誤會什麼。
“那就好——”阮聿堯聲音驟冷，單方掛斷。
鄒念看着手機，嘁……扔在了一旁。
反應了一會兒，鄒念拿起手機，去了樓上向陽的辦公室。向陽被質問，悠哉地說：“這不是剛好有機會跟他說上話嘛，昨天見面應酬的人，其中一個男人跟阮聿堯認識，兩個人通話，我就搶過來說了幾句……阮聿堯沒有怪罪。”
“可你跟他說我失眠幹什麼？”鄒念氣死了。
“爲什麼不能說你失眠？”
“他跟蘇正東是一樣的想法，認爲我很迷戀他，他跟張章那個姑娘去了香港，張章每天給我打一個電話，來告訴我阮聿堯陪她去了哪裡，我要被煩死了……阮聿堯估計是知道張章給我來電，以爲……”
“以爲你吃醋？所以睡不好？”向陽瞭然，擰眉嘰歪道：“早知道昨天我說清楚啦，告訴阮聿堯，你不是因爲他……”
“他神經病的！”鄒念搖頭，轉身出了去。
鄒念有點討厭張章，跟阮聿堯無關。只因爲鄒念一直都很不喜歡愛顯擺的人，尤其是一下子飛上枝頭的那種女孩子，含蓄一點，矜持一點，保守一點，低調一點，那麼難嗎。
還是每個人到了那個位置上，都難免如此？
應該不是。
出了電梯，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是張章打來的。鄒念接了，不好不接張章的電話，她是以蘇正東手下人的身份，去接觸的阮聿堯，至於有沒有被阮聿堯反收買叛變，還不知道。但鄒念關心的是，如果工程由這個張章開口解決了，那麼跟她就真的沒關係了，跟她沒關係，那麼跟蘇正東籤的離婚協議也就作廢了。
所以，鄒念時刻關注這個張章的動向。
如果張章說，“我已經說服了阮大老闆”，那鄒念就真的玩完了！
“五千塊錢？”鄒念驚訝。
太好笑了。
幾天前在酒店中，前臺是退給了她五千塊錢，她當時是不願意拿走的，但是今天，居然是張章開口朝她來要。可笑的是，鄒念還沒有辦法說不給，因爲那是阮聿堯的錢，阮聿堯未必記得了，但是這個張章卻來要了。
不過，誰讓人家是阮聿堯的女人呢！
“在哪裡見面。”鄒念問。
“……”
定了地點，鄒念下班時把鎖在抽屜裡的五千塊拿了出來，放進包裡，本就是要還給阮聿堯的，還給他女人，一樣！
向陽開車送她去的餐廳，車停在了餐廳門口。
鄒念嘆氣。
“我倒要看看這個小妖精長什麼樣子！還沒怎麼呢，就替男人來要債了？”向陽覺得這人太囂張了，下車時，向陽看到裡面，捏了一下鄒唸的手說：“阮聿堯怎麼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