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白並沒有衝着江景和蘇無恙而去,他上了徐玲的車,之後揚長而去。容顯在身後莫名其妙。
蘇無恙堅持要回秦方白的別墅,她知道江景和秦方白不對盤,也就沒有借他的給秦打電話。
江景堅持要送她到家,才經歷過劫持,蘇無恙也不好拒絕。
別墅大鐵門是敞開的,阿新將車開了進去,透過敞開着的別墅主樓大門,蘇無恙一眼就見秦方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說不上心底是什麼滋味,她一度以爲徐玲接到電話後,說的那個“我們”包含着秦方白,也一度以爲,在出事之前她和秦方白的狀態來看,他不太可能棄她於不顧。此刻的事實卻赤喇喇的擺在眼前,對於她被劫持或綁架,秦方白沒有親自出手。該說他太相信徐玲呢,還是該說他並不懂得關心?
出神的功夫,江景繞過來替她開了車門,更甚至伸手來牽她。蘇無恙呆了一下,對着這張酷似鄭揚的臉,動作先於意識,手已伸到了他的掌心。
江景扶着她的肩叮囑:“這兩天,我會讓阿新留在這附近。”
蘇無恙想拒絕,江景又道:“對方的目標在我,目的未達成之前,只怕更會不擇手段。”
不想拖累他,她只好答應,但,對方爲什麼會拿她來要脅?她微擡了眼,江景正目光灼灼的望着她,蘇無恙低了頭,思及他如天神一般的出現,心的某個角落微微下陷。
秦方白遲遲沒有出來,蘇無恙進去之後,他還維持着原來的姿勢,只淡淡的問了一句:“這麼晚回來。”
蘇無恙嗯了一聲,說週末要宴請松本先生,她特地去了烹飪班,“免得到時給你丟臉,幾億的大項目失之交臂。”也許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這話裡帶的刺那樣明顯。
秦方白走到她面前,臉色淡淡的,像看陌生人一般看着她。蘇無恙被看得莫名其妙,想起這晚的歷險,情緒又莫名上來了,一把就要將他推開。
秦方白哪是她輕易推得動的,反被人握住了肩抵在牆邊。
蘇無恙睜大了眼睛,方纔江景送她回來,車聲就在庭院裡,秦方白不可能不知道。思及上次她見江景,秦方白也是這番模樣,蘇無恙不禁握緊了拳。
秦方白比她高出一個頭,力道也大,便只是那樣輕輕一按,蘇無恙就動彈不得。尤其他此刻的視線,比上次略有不同,彷彿是在看她,又像是在看着別人,仔細分辨,那視線裡沒有半點的熟悉感,彷彿,他們從未相識。
她掙了幾下沒掙開,剛想說話,秦方白已經鬆了手,聲線比任何一次都淡:“過了週末,我們去趟民政局。”
蘇無恙怔了一下:“去民政局做什麼?”
“離婚!”
這兩個字秦方白說得很平靜,沒有任何的賭氣或其他情緒,真真實實的,他深思熟慮後的決定。蘇無恙驚訝的睜大眼睛,他的決定毫無預兆。
“怎麼?不想離?”
蘇無恙如夢方醒,點頭如搗蒜:“不,想離。謝謝你啊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