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我要報仇
“沒事就不能找你舊情人剛回來,就迫不及待地給我臉色看”
冰冷的目光逡巡地掃過身下的絕色麗顏,閻擎宇卻像是個妒夫,青面獠牙,難掩怒意。
“我沒有”怒目相對。對他刻意扭曲事實,莫晚也很不高興。
四目相對,兩人的臉龐近乎都貼到了一起,火熱的氣息灼燙着她的肌膚。閻擎宇陡然壓低了身軀:
“沒有那就證明給我看”
眸光一閃,突然無理要求道:“吻我”
見鬼般瞪了他一下,莫晚直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無語地掀了半天脣,最後直接別過了頭。懶得搭理他,挪動着身子,就想自他的腋下竄逃。
迅速扣住她,閻擎宇陰鷙的眼底閃過一絲陰冷:
“既然沒有爲什麼要躲着我今天之前,你的表現,可不是這樣”
他不提還好,一提莫晚火便不打一處來,想起往昔的癡傻,一再被他戲弄的愚昧。莫晚恨他、更氣自己,不假思索的話脫口而出:
“我後悔了,不行嗎如果現在回到一年前,我想我的選擇,一定會如你所願”
“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把他撩撥得一桶水半吊着。現在,他上不去下不來,她居然跟他說後悔她後悔留下孩子了嗎
瞬間炸了毛,閻擎宇手上的力道猛然加大了幾分。
這個世界上,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敗在閻心成的手下,不管是主觀還是客觀
“我我”
被他暴怒的表情駭住了,驚覺自己的話說得過了,莫晚突然有些害怕,直直望着他,支支吾吾地,突然又有些後悔自己的口快,可惜覆水難收
“你沒得選”
咬牙切齒地說完。閻擎宇一把扯開了她的衣服。
“嗯,別”
脣齒交纏,暗自較量,頃刻。兩人卻扭成了一團,如蔓藤,越纏越緊。
待纏綿的兩人分開,莫晚的衣衫不整,頭髮也已經被扯亂,身子一軟,差點沒整個癱到了地上
抱着她,垂眸瞥着懷中風情萬千的女人,閻擎宇心上也像是揣了個小鹿,按都按不住
沒想到如此狼狽的她,居然這般惹人憐愛
強烈的衝擊,考驗着他的耐力,閻擎宇卻始終強隱着。最後幾近粗魯地快速將她衣服扯了回去,還頗爲用力地在她水光瀲斂的櫻脣周邊狠狠抹了幾下,可惜,越幫越忙,那暈染的紅色印記越來越大
收回手,閻擎宇又伸手在自己的脣邊抹了抹,瞪着手上的紅印,隨即煩躁地擰起了眉頭:
“以後不要抹這種東西難吃死了”
本來還滿心氣憤,可一看到霸道成性閻擎宇居然瞪着自己的手掌,一臉鬱悶地無可奈何,莫晚頃刻被愉悅了,陰鬱的心情豁然開朗。
原來,還有事情可以難倒他啊
這一刻,她才覺得面前的男人是個正常人,有喜怒哀樂,而不是永遠一副冷冰冰、萬能的殭屍臉
整理了下衣服,莫晚轉身拿起了自己的手包,抽出幾張便利的卸妝紙,又折了回來,踮起腳尖,細心地幫他擦拭起他脣邊沾染的紅印,報復地,她也刻意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像是突然被點了穴道一般,閻擎宇一動不動地乖乖站着,任莫晚的手在他臉上四處鼓搗着,垂眸望着面前的女人,心底某根柔軟的弦再次被深深觸動了。
不知道失神了多久,他再度回神,卻見一隻小手還在自己的嘴角摩擦着,而皮膚的刺痛感那麼的清晰
不經意一個垂眸,捕捉到莫晚嘴角忍耐的笑意,覺察到她的手停駐的位置,瞬間恍然大悟,伸手圈上她的柳腰,閻擎宇一把將她摟入了懷中:
“玩得很開心、很得意嗯”
“呃哪有啊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一味的裝傻充愣,莫晚嘴角卻忍不住上揚了起來:難得搬回一成,打死也不能承認啊
“聽不懂,是嗎那讓我好好教教你”
似乎感染了她的喜悅,閻擎宇的心情竟也莫名的輕鬆了起來,環着她,騷撓着,低頭在她耳畔又親又咬了起來。
像是熱戀的情人一般,全然忘卻了一切,一個故意嬉鬧着,一個被動躲避着,莫晚控制不住地咯咯嬌笑出聲。
打情罵俏間,突然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嘹亮響起,兩人才猛地停下動作,瞬間回神,羞澀地對望了一眼,兩人似乎都有些不敢置信剛剛的一切,是發生在他們兩人身上。
“都怪你吵醒寶寶了”
嬌嗔地覷了閻擎宇一眼,莫晚提着裙襬繞過他往牀邊走去,抱起孩子,輕哄着搖晃了起來。
一瞬間,閻擎宇像是被雷劈中了,呆呆地望着對面不遠處的一大一小,一顆心竟被填的滿滿的,一種莫名的情緒也在極速膨脹,彷彿瞬間將他淹沒。
身邊的女人多的他數都數不清,爲什麼他的目光卻總會不自覺地停留在她身上甚至爲她收斂,爲她改變,爲她喜怒哀樂
她漂亮,卻沒有宋芳菲耀眼;她**,也沒有宋芳菲成功;她溫柔,她可愛,她嬌俏,她嫵媚可這些,半點也不特別,甚至普通到他身邊的很多女人都有,而且一抓一大把
難道真的只是因爲,她是閻心成喜歡的女人嗎
一遍遍地質問着自己,閻擎宇卻始終找不出答案,目光也始終離不開她。
走上前去,拿起幾片溼巾擦拭了下嘴角,閻擎宇瞬間又恢復了一貫的冷凝:“宴會該結束了,收拾好了就下來”
說完,便冷漠地轉身,走了出去。
倏地扭過頭,莫晚只覺得像是做了一場夢,一場美麗卻短暫的夢。夢醒了,一切又迴歸到了現實,殘酷得人心寒
打理好自己,調整了下心情,莫晚抱着孩子,走了出去。對這一段意外的插曲,兩個人都選擇了忽略,殊不知,兩顆心都早已在強行遺忘中,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宴會後,生活再度迴歸正途,平靜得讓人心有慼慼焉,隱約間,莫晚卻總有股不好的預感。
閻心成沒有離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他跟閻擎宇的時間多是錯開的,見面的機會,也不多,也算相安無事。慢慢地,一家人的目光從關注三人尷尬的關係更多地轉嫁到了寶寶身上,日子,得過且過。
時間一天天過去,莫晚卻越來越迷茫。寶寶一天一個變化,好幾次,她都想直接問問閻擎宇,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有沒有打算娶她,會不會給孩子一個正式的名分可幾次三番,話都到了嘴邊,她又着實問不出口,心底的陰影隨着宋芳菲即將回國的消息也越散越大。
這天,一早起來,莫晚就覺得嗓子有些幹癢難受,就想進廚房榨杯梨汁。
剛走進廚房,就跟已經吃過早餐的閻心成打了個照面。示意地點了點頭,兩人同時打起了招呼:
“早”
一開口,莫晚喉頭又像是有毛毛在撓:“早咳咳”
“你怎麼了聲音這麼沙啞是不是不小心着涼、感冒了”
放下公文包,閻心成伸手便朝莫晚的額上探去。
下意識地後退了下身子,莫晚還沒來得及謝絕,另一道低沉壓抑的嗓音先倉皇響了起來:
“心成你在幹什麼才安靜了幾天,你就忘記媽咪跟你說過什麼了你跟我出來”
急匆匆地抓過公文包,閻母一把拖着兒子往廚房外走去,一直將閻心成拖到了遠離廚房的偏僻圓柱旁,閻母才鬆開兒子的手:
“心成,媽咪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莫晚雖然還沒進門,可已經是你名副其實的嫂子了,現在他們連兒子都有了,你爲什麼總不知道避諱還對她動手動腳的要是被你大哥看見,怕是又要引起軒然大波了天下女人那麼多,你爲什麼就不能放下她呢”
苦口婆心地勸說着,閻母臉上滿是擔憂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媽咪,你想多了莫晚不舒服,我只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發燒而已媽咪,我真的已經很努力了,我想過要遠離她,想過自此不見她,我也試過離開了可我真得放不下我已經很努力控制自己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我是真的愛她、關心她大哥要的,能給的,不能給的,我全放棄了可是,莫晚,她是人,她曾經是我的未來,是我下半輩子唯一的規劃,我真得舍不掉”
抓爬着頭髮,閻心成有些失控的低吼着,傷痛的嗓音隱隱地也蘊含着無法言喻的憤怒。
痛心疾首,抱過兒子,閻母不禁溼了眼眶,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池肝爪弟。
“媽咪知道媽咪都知道心成,是媽咪對不起你.”
心如刀割,閻母也不好受,頓了片刻,才繼續道:
“心成,你要想想,你有爹地、媽咪,還有姐姐怎麼說你都有一個相對完整的家,有這麼多人無私的愛,比很多人,你已經很幸福了未來現在,你的放不下,是暫時的未來,你也可以有一個很美滿的家庭,或許不是那麼愛,卻也同樣能日久生情,再深愛,不是嗎可擎宇是個可憐的孩子,能擁有的,實在太少了如果不是因爲我,他的媽咪就不會突然病重離世,他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的偏執,他會如此,我們要付一半的責任啊難道這麼多人的愛還抵不過一個莫晚嗎你知道,你爹地最疼你了,他曾經說過,這一生,他只錯了一件事,可他並不後悔你該知道,你爹地多麼渴望得到擎宇的諒解,人老多情,你爹地也年紀大了,你忍心讓他這把年紀了還失望嗎媽咪知道你很辛苦可是這條路,也是莫晚自己選擇的,不是嗎他們之間已經有孩子了一個女人跟一個母親,是有天淵之別的你們的關係,也不單純地是兩個人了這些你都想過嗎如果你真得愛她、真的關心她,就尊重她的決定現在,遠離她,纔是愛她最好的方式,你明不明白”
“不,我不會離開她的媽咪,你不懂,如果連我都離開了她,她就真的再也沒有朋友了媽咪,相信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不會逾矩,不會讓你爲難的可是,別再要求我放棄莫晚了,好嗎她是無辜的她若有錯,也是錯在不該跟我談戀愛大哥怎麼對她的,你沒看到嗎她對大哥而言,根本就可有可無,可是,對我,卻是整個世界我決定了,我要努力一次我不會放手的”
直起身子,閻心成意氣用事地吼道,心底卻破釜沉舟的肯定。
“心成”
“媽咪,不要再勸我給我個機會,也給莫晚個機會,讓她自己選擇,好嗎你放心我有分寸,不會亂來的我愛她,我只是想留在她身邊,看着她,好好地守護她不管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不管會多麼艱辛”
說完,閻心成大步轉身又折回了廚房。
擡手,重重地嘆了口氣,閻母也無可奈何,步履沉重地跟了上去。
兩個人誰也沒有留意,樓梯中央處,一抹黑色的身影僵硬如石,臉上閃過層層的陰霾
一臉陰沉的走進辦公室,摔上房門,閻擎宇高大的身軀埋入黑色的按摩椅,雙腳輕擡搭到了辦公桌上,抽出一支香菸,點了上去。
薄霧的菸圈一圈圈向上浮動,骨節分明的手掌青筋隱隱,不難看出他此時的憤怒
不消片刻,密閉的辦公室已經煙霧繚繞,桌上的水晶菸灰缸裡多出了一堆金色的菸頭。
冷眸輕眯,煙霧迷茫中漸漸勾勒出一個蒼白憔悴卻又慈愛溫柔的美麗輪廓
手一頓,凝望那一點,閻擎宇的腦海中交替映現出一些清晰的片段跟對話。
如果你不能忠於自己的婚姻,就永遠不要給出婚姻的承諾不負責任的男人不配有家
如果不是因爲我,他的媽咪就不會突然病重離世
你爹地最疼你了他曾經說過,這一生,他只錯了一件事,可他並不後悔
我愛她,我只想留在她身邊,看着她,好好地守護她不管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不管會多麼艱辛
紅色的火光一點點靠近修長的兩指,閻擎宇卻像是沒有知覺,悲慟的臉色青黑陰鬱,冰冷的眸子卻凝起層層的寒意。
明知是錯居然還不後悔不後悔
寬厚的大掌倏地一捏,閻擎宇驟然收緊的拳頭青筋暴跳,紅色的火光瞬間掌心消弭,起身,一拳砸到了桌上,猛地一個揮手,下一秒,手邊的物什全部飛了出去,隨即,一陣噼裡啪啦的破碎聲劃破長空
哈哈,不後悔,是嗎那我就讓你這輩子都痛不欲生既然你最疼他、既然他那麼愛那個女人就別怪我心狠手辣我要下地獄,你們也別想快活,要痛苦,大家一起來我倒要看看,你最愛的兒子在水深火熱中備受煎熬的時候,你到底會不會後悔媽咪,對不起,我不能聽你的話我要報仇我一定要報仇你付出了一切,鑄就了閻家今日的地位,他們憑什麼坐享其成你可以不恨,外公可以放下,我不能原諒,絕不憑什麼我們一家生離死別,嘔心瀝血,卻讓他們一家幸福美滿,衣食無憂凡是對不住我的,我絕不輕易放過他們加註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要加倍地奉還
雙拳緊握,低喃着,閻擎宇腥紅的雙眸燃起熊熊的焚情烈焰,此時此刻,他早已被仇恨矇蔽了心智,起起伏伏壓抑了幾十年的怨念,這一刻,悉數爆..發
從未深究過這麼做是對是錯,而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都深陷扭曲的墮落中,無可自拔,卻忘了,仇恨,從來都是一把雙刃劍。
這天下了班,閻擎宇推掉了所有的應酬,他回家了。
回房換了身輕便的衣服,閻擎宇便走向了嬰兒房,推開房門,逡巡了一週,卻見只有兩名保姆正在一旁照看着孩子,走上前去,晃動着手中的撥楞鼓逗着兒子玩了一會兒,閻擎宇才狀似無意地打探道:
“大少奶奶呢怎麼不在房裡照顧孩子要是寶寶餓了,怎麼辦”
“回大少爺,方小姐可能着了涼,有些發燒、感冒了,怕傳染小少爺,司機帶她去醫院打點滴了,小少爺有專門的奶媽照顧”
“嗯”
她生病了
應和了一聲,閻擎宇心明顯就了下,片刻後,再度俯身將目光調回了孩子身上,狀似無意道:
“進了門,就是我的人以後,記得改口”
孩子雖然還小,不懂說話,可聽到聲音,看到彩色的東西,還是會好奇地瞪大圓碌碌的眼睛靈活地跟着轉來晃去,咧開小嘴呵呵直笑,可愛的舉動逗得閻擎宇也禁不住眉開眼笑。
見寶寶搖頭晃腦的,頭上藍白相間的毛線帽越來越歪,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閻擎宇笨拙地試探着幫孩子調整了下,擡身之際,不經意間間捕捉到寶寶一側凹陷的枕頭,突然想起了什麼,靈光一閃,閻擎宇直起了身子:
“來人把大少奶奶的行李搬回我房間,既然她感冒了,也不要休息,孩子儘量就由你們照顧”
莫晚從醫院回來,見一家人居然難得齊聚地都在,連閻擎宇都出現了樓梯上。
怕自己的感冒傳染給家人,莫晚沒敢太靠前。剛跟衆人寒暄了兩句,轉眼便到了晚飯的時間。
偌大的餐桌上擺滿了各色葷素搭配的美味佳餚,閻父坐在主位上,兩側則像是明顯地分成了兩派,可難得一家齊聚,清脆的碗筷聲倍顯融洽,兩老臉上的笑容也跟着多了起來。
“咳咳”
喉頭一陣不適,莫晚捂着嘴巴扭頭輕咳了兩下,瞬時,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
閻父先關切的吩咐出聲:“小晚,怎麼了,還不舒服來人,倒杯水來。”
“謝謝伯父關心,沒事,打了點滴,已經好多了醫生說再打一兩個穩定下就可以了讓大家擔心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截過話,閻母將一盤清淡的素食推到了她的面前
見全家人的目光都定在她的身上,閻思靜心裡一陣不平衡,放下筷子,尖酸冷嘲着,還故意拖長了嗓音道:
“沒事,不影響你現在是重點保護對象,誰敢說你影響啊”
言下之意:不就是感個冒,又死不了,用這麼大驚小怪嗎
她最討厭看到她那副嬌弱弱、病怏怏的姿態,就會博男人同情虛僞
閻家兩老對望了一眼,卻不約而同地擰眉警告地瞪了女兒一閻,另一邊,看不慣的閻心成維護出聲道:
“姐,你怎麼說話呢莫”
差點直接喊出莫晚的名字,停頓了片刻,閻心成才繼續接話:“她又不是故意的”
“呦,你還知道誰是你姐啊我又沒說什麼”
嘀嘀咕咕地甚爲不滿,閻思靜一扭頭,瞥到閻心成西裝裡襯內襯的圍巾,隨即嫌惡地故意擺了擺手,撇嘴道:
“你從哪兒弄這麼個圍巾不像是什麼牌子的不是我說你,怎麼說我們家也是上流社會,有頭有臉地,你,多少講究點品味,好不好不會是純手工編織的吧什麼時代了,還有人傻啦吧唧地費這個勁兒”
突然想到什麼,閻思靜又尖叫出聲:“咦,你不是交女朋友了吧”
說着,還一個勁兒好奇地很不得將只露出部分邊緣的圍巾全部扯出來一探究竟。一句話,瞬間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閻心成的頸項間。
下意識地,閻擎宇也擡了下眸,突然一道彩闖入眼簾,搭配着深色的西裝,不禁讓人眼前一亮
微微蹙眉,他總覺得那色系、那線條,似乎在哪裡見過
“別胡說少碰我東西”
保護地推開閻思靜的手,閻心成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恨不得拿塊抹布堵上她那張破嘴。他是看以後天熱了,圍巾再也戴不着了,才特意拿出來想要感受兩天
沒想到閻思靜眼光這麼毒,嘴巴更是賤得可以
到底是她變了,還是以前他太過粗心大意,爲什麼他越來越覺得他這個姐姐一無是處地只會挑撥離間地惹是生非,生怕這個家裡太安靜沒想到,她一晚上嘴巴叨叨個不停,全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沒有一句中聽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個曾經親暱的姐姐,在他眼中,只剩下了一堆毛病
“一條破圍巾,又沒人搶你的,窮緊張個什麼勁兒呀”
輕哼着,閻思靜的眼神還非常的不屑。
不知道女兒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尖酸刻薄了,一餐飯,就聽到她在嘰嘰喳喳了。伸手扯了扯思靜的胳膊,閻母略顯責備地瞄了她一眼,隨即溫柔的轉移了話題:
“思靜怎麼說話呢心成,圍巾很好看,跟你的風格也很搭這圍巾,雖然看得出是手工編織的,也許不夠完美,能有這份心,就該感恩你跟媽咪說實話你是不是真得交女朋友了”
打量着兒子呵護的模樣,閻母小心翼翼的試探着,潛意識裡的深沉期盼卻是真的。
“真的嗎以前就熟識的還是剛剛結交的幾時方便帶回家來吃頓飯,也順便介紹給我們看看”
開口,閻父明顯愉悅的聲音中還夾雜着清晰的寵溺。
目瞪口呆地望着閻心成脖前的圍巾,莫晚卻忐忑慌亂地手心冒汗,筷子差點沒掉下來:
她全然沒想到一條圍巾,會這麼惹人矚目,更沒想到,閻心成剛戴出來,就是全家人在場、直戳的局面
霎時,她本就蒼白的臉色,也越發難看了。
而聽到一家人圍着閻心成關切的詢問,特別是閻父明顯有異的音調,掩起冰冷的眸子,薄脣輕抿,閻擎宇垂落的手緊緊攥了下。
一張俊臉霎時漲得通紅,閻心成尷尬地支支吾吾道:
“呃沒有了,你們別誤會只是一個特別好的普通朋友送的”
說着,他的目光還似有若無地朝莫晚瞥了一下,雖然快速收回,卻被閻擎宇捕捉了個正着,也嚇得本就心虛的莫晚身體都跟着猛然一僵。
扭頭,若有所思地望了身邊的女人一眼,腦海中突然浮現寶寶頭上的帽子,冷眸一眯,閻擎宇緊攥的拳頭卻是鬆了開來。
此時,閻思靜火上澆油的輕嗤聲再度響起:
“普通朋友會親自織圍巾送你切,撒謊都不打草稿真是這樣,我倒也巴不得多幾個這樣的普通朋友”
一字一句地戳破他的謊言,閻思靜還刻意加重語氣的強調了普通朋友幾個字,原本,這話是故意說給莫晚聽的,未想,卻正中要害地戳在了閻擎宇的心口上,當然,莫晚臉色也變了下,卻是頓時有了種掉進黃河都再也洗不清的清晰直覺。
若有所悟,閻擎宇的俊顏陡然轉沉,黑眸陰鷙,表情瞬時也變得有些駭人,坐在他身旁,莫晚清楚地感覺到他身上突變的寒意,冰冷而刺骨。
心中的恐慌不由地加重了幾分,扭動着身子,她突然有種想逃的衝動,可這個關節口上,她若離席,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了
心有慼慼焉,一陣頭昏腦脹,莫晚恨不得直接病倒、昏過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