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大家圍坐在一起又講了一會兒話,因爲汪小雨明天早上還有課,唐秀雅就沒有久講,離開前,她將伴隨她幾十年的玉佩,作爲見面禮送給了即將過門的兒媳婦。可是,汪小雨說什麼也不願意收。
於是,老人笑呵呵打趣說:“傻孩子,這玉佩是我們唐家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我現在不傳給我的媳婦兒,我傳給誰呀?”
“我……”汪小雨既害臊也着急,紅撲撲的臉上,都有細微的汗珠。這禮物太重貴了,如果她安於做唐家的兒媳婦倒也罷了,問題是她不願意呀,她在等欣豪回來籌錢,然後離婚走人的呢。
但是,老人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她覺得不收下又感覺不好,無奈,道了聲謝,硬着頭皮收下了。
看到這一切,汪詩詩又慕又妒。這塊玉不說價值連城,但價格也不菲,可他們卻輕易的給了這死丫頭,她能不羨慕、能不妒忌麼?
從這一點上來看,鄴柏寒娶汪小雨根本就不是爲了報復。他是太監又怎麼樣?第一他有錢,第二他長得酷,婚後就算不能做那事,但看着也養眼,瞧他那充滿陽剛的魁梧體魄,是不是太監還難說呢。
汪詩詩懊惱死了,當初,她爲什麼不跟爸媽力爭一下呢。
好像是爲了給這一對新人祝福,飄了好幾天雨夾雪的天空,在星期六的那天,突然展開了笑臉。但,放晴後的天氣,反而顯得更加寒冷。
天未放亮,汪小雨就被母親強行從暖烘烘的被窩中拉了起來。
“媽,您還讓我睡會嘛。”汪小雨睡意朦朧,閉着眼睛央求母親。她糾結了一夜,感覺自己剛剛入睡,就被母親吵醒了。
“哎喲我的小乖乖,化妝師馬上就到了,再不起來就來不及了,乖女,快起來。”劉敏珍連哄帶拉,不讓女兒再睡下去了。
這兩天,她心情特好特好。唐秀雅的登門拜訪,不僅給足了汪家的面子,而且還給他們全家每個人都送了禮物,別的不說,僅送給她的那條鑽石項鍊,只怕也要十大幾萬。
唉,什麼廢物不廢物,有錢就是王道,這丫頭我們養了十九年,她也應該回報我們。每一次,劉敏珍只要涌出一股愧欠感,她就會這麼勸慰自己。
沒多大一會兒,化妝師就來了,汪小雨放任自己迷糊的思緒,猶如行屍走肉般,任大家擺佈。洗澡淨身,做頭化妝,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完成的。
直到花車來了,鄴柏寒一襲黑色的禮服出現在她面前,她的神經才變得敏銳起來。
儘管恨透了他,但汪小雨不得不承認,身着禮服的鄴柏寒,是她見過的男人中,最帥最酷的一個,他那抹淡淡的笑,他的穩沉內斂,足以令女人們神魂顛倒。
可是那又怎麼樣,她的心不屬於他,他還是個大惡魔,死太監呢。
在鞭炮禮花齊鳴中,在衆人的歡呼尖叫中,汪小雨被鄴柏寒抱進加長的林肯花車。
放她入座之趁,鄴柏寒含着迷死人的笑,將脣貼到她耳邊:“記住,你哥還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