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大家商量由誰留下來陪護時,汪小雨就強烈要求,讓她留下來陪護老人。貴嬸買菜做飯,那麼大的一個家,全部是由貴嬸在照料管理,自己怎麼能夠忍心再讓貴嬸勞累?而鄴柏寒,工作忙不說,他是個男的,照顧起來也不方便。
不管這個婚姻是不是她願意的,既然現在是他們鄴家的兒媳婦,她就應該承擔起這個義務與責任,何況跟老人相處了幾天,她打心眼裡喜歡上了這個“媽”。
她從小缺乏的,就是父母的寵愛,雖說跟老人相處不長,但老人給予她的關愛及寵溺,卻是那麼的真,那麼的切,令她每時每刻都處在感動中。
再說了,她留下不僅可以照顧老人,儘儘孝心,而且還可以躲避跟死太監“睡覺”,她汪小雨能夠不強烈要求麼?
對兒媳婦的要求,唐秀雅起先說什麼也不同意,後來想了想,就不再說什麼了。
這孩子對柏兒好像還非常抗拒,而兒子的冷情孤傲,老人也清楚,倘若強逼這孩子回家,弄不好會所得其反,一切,還是等她出子院再說吧。
吳欣怡清早醒來,發現發沙上的人兒已經離開了。
昨晚,鄴柏寒身體的本能反應,她覺察到了,當時他看她的眼神,滿含着熱切及渴望。她相信,如果她再加一把火,他肯定就會失控要了她。
此刻雖有些失落,但她並不後悔,她要的,不是一晚的歡愉,而是要跟他長相斯守。他昨天晚上沒有馬上離開,說明他對她還是有情的。
離開酒店,吳欣怡直接去了柳城大學,她在美國時的一位同學,在柳城大學醫學院任教,去年的時候,醫學院曾通過她的同學,曾向她發出過邀請。
現在,她必需爲自己找一個留在柳城的理由!
接下來的兩天,她沒有跟鄴柏寒聯繫,等工作辦妥了,精心妝扮了一番,便開車去了鄴氏大廈,結果辦公室無人,他不在。
陳助理告訴她說,他們的鄴董,去醫院探望母親去了。
在病牀上躺了大半天,唐秀雅覺得渾身的骨頭又酸又疼,輸完液,在兒媳婦的攙扶之下,老人到走廊散了一會兒步,冬日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曬得身上暖暖的,等重回病房,老人感覺渾身舒暢多了。
“媽,您躺下,我幫您按一按。”
“嗯,好的,媽這就躺上去。”老人慢騰騰應着,滿臉愜意躺到了病牀上。一連幾天,打完針了小雨就會幫她做一個全身按摩,既愜意又享受。
別看這孩子年齡不大,可心細,靈活,還不怕髒,這幾天把她侍候得舒舒服服,周到極了。現在的小姑娘,有幾個像他們家的小雨?全都怕苦怕累,嬌滴滴的。
唐秀雅微闔着兩眼,滿副享受仰躺在病牀上,不時,嘴裡還發出舒暢的哼哼聲。當初只覺得這孩子清純可愛,現在看來,他們鄴家真是撿到寶了。
渾身被按了一通,老人覺得更是舒暢了,她睜開眼,卻發現兒子站在病房門口,瞧他那呆樣,也不知道來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