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鄴柏寒“嗖”地站立起來,臉色陰沉的,似六月蓋頂的烏雲。他本在爲她的昏厥而擔憂,沒想到她醒來後,還是一副神經質的樣子。
我,就這麼令她恐懼?
汪小雨兩手緊緊抓住被子,一雙緊張而又充滿提防的黑眸,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
“滾開,別過來!”
當發現他朝她走來,汪小雨嘴裡又開始叫嚷了,而他卻毫不理會,陰森森照舊走了過來。他站在牀的一側,冷冽的目光,定定將她望着。
“你……你走開!”被他居高臨下這樣瞅着,那股強烈的壓迫感,讓汪小雨在被子中直髮抖,說出的話,自然毫無底氣可言。
冷靜冷靜!鄴柏寒閉上眼睛,猛吸了一口長氣,然後輕輕吐出。儘管這樣,他的問話還是顯得非常惱火:“我很恐怖嗎?”
她仰望着他,就是想承認,也不敢呀。
“你不覺得,你這個樣子很……很神經質?”
“我……”
其實,汪小雨自己也知道,她有時的確有些過火。可誰讓他是個大惡魔呢?販毒、殺人、奪公司、同性戀、還有他的逼婚,等等這些,都是電視電影中大魔頭乾的。無形之中,她就對他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恐懼感。
所以,只要跟他獨處,她的那份恐懼感就會增加,就像現在,她感覺他若再不離開,她就會窒息而亡,要知道,這會兒她只穿着內衣呀。
瞧着她緊張兮兮的樣子,鄴柏寒很是無奈,今天的所作所爲,已經完全不是他自己了。想着母親的那番話,他再次閉上眼睛,吸了口氣後轉身離開牀側。
他去浴室,擰了個冰涼的毛巾,便匆匆又走了過來,沒等汪小雨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他已經坐在了牀沿上。
“是你自己擦,還是由我幫你?”鄴柏寒拿着毛巾問她,聲音很輕,很平和。儘管她後來一直沒有呼痛,但他知道,她肯定很痛很痛,不然怎會暈倒?
他柔和深邃的目光,透着無法抗拒的魔力,汪小雨像是被施了魔法,清麗的眸子,怎麼也掙脫不了他的凝視。不知不覺,肆虐她神經的那份恐懼,在他充滿關切的注視下,逐漸被驅散。
“我……我自己來。”結結巴巴,嘴裡被動地應着,她抽出手臂打算去接毛巾。
結果手臂剛一暴露,一股寒氣直撲過來,暗中驚呼着,她的手倏地又縮回到了被子裡,蒼白的面頰上,迅速染成了一片嫣紅。
“我……”汪小雨既羞又怯,垂下黑漆漆的睫毛,連瞟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真是暈,咋忘了她只穿着內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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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柏寒悶悶的好笑,他不敢說他愛上了他的小妻子,但此刻,他真有喜歡的感覺,她的羞赧與慌亂,害得他有吻下去的衝動。
“還是我幫你吧。”沉聲說道,他手拿毛巾俯下首。
汪小雨見狀,脖子本能一瑟縮,抖着脣連聲婉拒他:“不……不用,等會我……我自己來擦。”
鄴柏寒不說話,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極其霸道,一手捧住她的臉,一手握着毛巾,在她鼻下輕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