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又猛又急,且毫不憐惜地蹂躪着她的小嘴。就是這個惹他惱的死女人,害得他這幾天無心工作,腦海裡浮現的全是她的巧笑,以及她發怒時的蠻橫小樣。
特別是今天,他就像一個初見女人身體的毛頭小子,整整一天,想的全是她昨晚上穿着內衣蹲在地上的誘人後背,甚至……甚至還幻想將她擁在懷中,愛憐她,索要她。
尼瑪,真是瘋了,一個臭黃毛丫頭,弄得他神魂顛倒,瞎幻想了一天。
不知道是惱自己,還是惱身下不知好歹的女人,鄴柏寒的脣帶着怒火及怨氣,狠狠地在她嬌嫩的脣上肆虐,啃咬。
“唔……”汪小雨瞪大眼睛,嘴裡悶嚎着,不斷轉動腦袋,想躲避他瘋狂掃蕩的脣。
她的雙手,被他高高按在頭頂之上,而他另一隻手,則像把鉗子似的,將她的肩膀牢牢固定在牀面上。
而他的身體又魁梧又壯實,壓在她的身上,就像座大山一樣的沉重,使她絲毫動彈不得。現在她唯一能動的就是頭,於是,她拼命搖着晃着,做着徒勞的躲閃。
昨晚她穿得那麼少,他都沒有把她怎麼樣,還以爲他不會傷人,嗚,嗚,她爲什麼不聽倩倩的,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呀。
汪小雨悔死了,也把自己恨死了,每次別人一示好,就把別人當好人,她這個毛病爲什麼總改不了啊。
但此刻,悔也好恨也好,似乎一切都遲了,她被他壓在身下,感覺無助極了。猛然間,她發現死太監的手在拉扯她的睡衣。
啊!她大驚,沒加思索,貝齒一合就重重咬了下去。
“嘶”的一聲,鄴柏寒猛地擡起了頭,一時間,四目相對,倆人偕是不語,相互瞪視着,像兩臺鼓風機,一起一伏的劇烈粗喘。
雖然咬了他,但汪小雨的眼裡並無仇恨,如驚兔般的亮眸,透着慌亂與失措,傻傻地把他望着。
臭丫頭,居然咬了我!跟她一樣,鄴柏寒的眼中也並無怒火,一雙深邃的眸子,滿含着柔情及幾絲邪邪的笑意,凝視着身下的人兒。
就這樣,一個驚慌失措,一個柔情滿懷,倆人你仰望着我,我俯視着你,一切好似定了格,彼此的眼眸裡,只有放大後的面孔。
漸漸的,兩團急促的呼吸慢慢平息了。瞧着他泛着血絲的紅腫上脣,汪小雨一震:這是我咬的嗎?
眼裡迅速閃過一絲歉意,張張嘴,那聲“對不起”,卻硬是又被她強嚥了下去。哼,咬了活該,誰讓他強吻我的。
似乎看懂她的心思,鄴柏寒勾起脣悶悶的一笑,便擡起撐於牀面的手,將她嘴角的幾根髮絲撩開,隨後手掌撫住她滾燙的面頰,拇指在上面輕輕地來回摩挲。
他拇指撫一下,汪小雨的身體就顫一回,緊張得毛孔都豎立着。
她真的很怕他這個樣子,她寧願他惡語相加,橫眉怒目,也不要他這麼和言悅色,滿腹柔情的對待她,這讓她驚怵緊張,有股膽戰心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