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等風停雨住,鄴柏寒劇烈喘息着,在她耳邊咬牙切齒喊她。
“不准你喊我小……小妖精……”她渾身軟綿,趴躺在他的身上。
“不是小妖精是什麼?爲什麼我會這麼想要你呢?”有時候,鄴柏寒真覺得自己有些不可思議,以前他可從來不這樣,一般都是女人送上門來,他纔會興致勃勃。可是,自跟這小傢伙結婚了之後,他現他的性趣特別濃厚,她不在身邊,他就會拼命的想,等她到了身邊,他又總覺得要不夠。
“哼,我又沒有勾引你。”
“還說沒有勾引。”說罷,鄴柏寒一臉淫蕩的壞笑,貼到她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然後,汪小雨又羞又急,照着他就是一頓暴扁:“你這死太監的……”
鄴柏寒不躲不閃,極其寵溺悶笑着,任他的寶貝女人,在他的身體上暴虐。
妍麗矛盾重重,腳步沉重遲緩地穿過一家家的服裝專賣店,以前,這些世界一流品牌的服裝,都是她的最愛,可如今,她絲毫提不起興趣,甚至於看着這些服裝,還有幾絲厭惡的感覺。
但她無處可去,而她心中秘密,也不能夠讓任何人知曉,於是,她便穿行在這些高檔的服裝專賣店裡,以此來麻痹自己。不過,這種方式貌似一點作用也沒有,馬上就快六點了,她如果再不回別墅去回覆,她的寶貝寧寧就會慘遭他們的毒手了。
小雨,不要怪表姐,表姐這麼做是出於無奈,是沒有辦法呀。妍麗咬咬牙,心一橫,拉開了車門。
人尚未坐進去,背後卻傳來了一聲嬌喊:“妍麗姐。”
吳欣怡泊好車,推門下車就看到了不遠處正準備上車離開的妍麗,於是,她透着欣喜地喊了一聲。
聽到喊聲,妍麗的頭本能地朝身後瞧了瞧,因爲心頭正糾結、正惶恐、正抉擇,她投向吳欣怡的眼神有些迷茫恍惚,甚至於在看到吳欣怡的那一瞬間,她都不知道,這位喊她的女人是誰。
“妍麗姐,真巧啊,咱倆又在這兒碰上了。”吳欣怡遠遠的,並沒有現妍麗不對勁,嬌笑的功夫,她已經來到妍麗的跟前。
“是……是啊。”看清楚來人,妍麗努力地擠出了幾絲笑容,“呵呵,是挺巧的,沒想到咱倆又碰上了。”
妍麗蒼白的面頰及僵硬的笑容,吳欣怡到了跟前就現了。她微微怔了一下,爾後便滿副關切地驚問道:“妍麗姐,你……你不舒服嗎?”
她是醫生,先想到的,當然是身體的不適了。
“是……是有點不舒服,呵呵。”妍麗擠出的笑,難看死了。
吳欣怡趕緊便說:“嚴重嗎?要不,讓我看一看?”
“不不,不用,謝謝欣怡,我估計是感冒了,有點頭暈噁心想吐的感覺。”
“哦,不嚴重就好,這個季節最容易感冒了。對了,如覺得頭暈、噁心嚴重的話,你先別急着坐進車裡,車裡空間小,會增加這種不適的感覺。”
“呵呵,沒事,跟你說了幾句,我現在感覺好多了。”在倆人的談話間,妍麗的臉色,的確好了很多。她強打精神,含笑問她:“你也是來看衣服的?el到了些新款,很不錯,你可以看看去。”
吳欣怡得體地一笑,嗓音甜美語氣溫婉地答了句:“我剛從鄴宅出來,閒着無事,順道來這兒逛逛。”
她剛去過鄴宅了?妍麗一聽,整個神經開始緊繃。她抑制住過的心跳,暗暗吸了口長氣,然後聲音淡淡的,好似很隨意的問了一句:“怎麼樣?唐秀雅的身體還好?”
“身體應該不錯。”說着,吳欣怡抿起脣笑了笑:“呵呵,我剛剛去沒有碰上人。”
“哦,是嗎?她不在家嗎?”儘量的,令自己的聲音顯得平淡一些。妍麗打算慢慢從欣怡的嘴裡,套出鄴宅裡面的情況。
“是啊,聽鄭剛講,老夫人還在蒲林鎮,還沒有回來呢。”
“什麼,她……她還沒有回來?”這麼說鄴宅裡真空着,真是一個等布森往裡跳的誘餌?覺自己的情緒有些異常了,妍麗清清喉嚨,含着幾絲嘲笑,極不自然地說:“呵呵,這老太太玩上癮了,不想回來了。”
吳欣怡笑了笑,沒答話,心中暗自有後悔,下次去鄴宅前,一定要先打電話詢問,免得自己跑冤枉路。
“小雨呢?她也不在家嗎?”
“這個……我不知道在不在,我沒有進去,老夫人還沒有回來的事,是鄭剛在大門口告訴我的。”吳欣怡將情況如實說了下,覺得妍麗真愛打聽。
鄭剛是鄴家的保鏢,唐秀雅每次外出,他幾乎都形影不離陪同在左右,如今,他沒有跟隨唐秀雅,卻守在宅子裡,這愈法說明了布森他們的猜測是對的,鄴宅裡面準備充足,正等着布森他們往裡跳呢。
聽吳欣怡這麼一說,妍麗就知道從吳欣怡的那兒,再也詢問不出什麼來了。東扯西拉聊了幾句,趕緊道別,然後動車子,快向西郊的別墅駛去。
布森規定的時間馬上就到了,她必需趕回去。一路上,妍麗想了很多,巧遇吳欣怡,令她的大腦突然間產生了一個奇異的想法,對,就這麼定了!
心中打定了注意,妍麗的表情,也變得沉着堅定了起來。
天剛剛放亮,鄴柏寒就醒了。他有個習慣,不管睡得多麼晚,清晨六點,就像上了鬧鐘一樣必定醒來,然後起牀,開始一個小時的晨跑。
懷中的人兒像一隻饜足食的貓,一動不動窩在他胸口。聽着她均勻的呼吸,鄴柏寒扯了扯脣角,盪開一個好幸福、好甜蜜的笑。昨晚在陽臺上要了她一次,後來又轉戰到房間,直到把這小傢伙累得精疲力竭,他才肯放了她。
今天,鄴柏寒本沒有打算去晨跑,可躺在牀上睡不着,又怕影響了她,於是,他乾脆起牀,讓這累極的小傢伙多睡一會兒。
他拿了條毛巾,便悄無聲息走了門。在別墅門口,他停住腳步,暢快而又貪婪地猛吸了一口泛着海水鹹味的新鮮空氣。空氣悶悶的,不遠處的天,有一塊烏雲正隨風朝這邊壓了過來,瞧那樣,一會兒似乎要下雨了。
“喂,我說你這小子,幹嘛也起得這麼早?”
背後,傳來宋開陽不懷好意的笑問,鄴柏寒沒有回頭,揹着身子反問了一句:“你幹嘛也要起這麼早?”
“我沒有老婆抱啊,哪像你。”
鄴柏寒悶悶一笑,他就知道,這小子會這麼回答。
一問一答的功夫,宋開陽已來到鄴柏寒跟前。他邪笑中透着羨慕,用胳膊肘兒猛地撞了鄴柏寒一下:“我說,你這死小子照顧一下別人的感受好不?昨晚上動靜弄得那麼大,誠心想讓我睡不着啊?”
鄴柏寒勾脣痞笑,拿眼乜斜了他一下,隨後,一言不開始起跑。昨晚在陽臺,他小妻子的甜美的確令他忘形了。起先,小東西低聲尖叫時,他還用脣去堵,後來他自己也管不住地低吼了起來。而宋開陽的陽臺,緊緊與他們的相連,估計整個歡纏的過程,都被這臭小子聽見了。
還好不是餘倩倩,不然,就有些少兒不宜了。
他和宋開陽沒有跑多大一會兒,那朵帶着雨點的烏雲,便黑壓壓地蓋了過來。於是,倆人趕緊往回跑,剛一跑回別墅,雨就噼裡叭啦下了起來。
“我靠,下得這麼大了,呆會兒怎麼出去玩?”宋開陽邊牢騷,邊用毛巾擦汗。
“等這團烏雲飄過去,估計就沒事了。”海邊的天氣就是這樣,來朵烏雲就下,等雲一飄過去,馬上就可以放晴。鄴柏寒答了句,便不再搭理,徑直回了房間。
衝完澡出來,小傢伙像只貪睡的豬,還處在熟睡中。於是,鄴柏寒眼閃愛戀的眸光,俯下頭,貪婪地打算起他的小妻子來。
原以爲,她嬌笑的時候最美、最迷人,卻不想小傢伙安睡的樣子,卻像精靈一般,甜美得讓他心顫。她的長,灑落在枕邊,濃而黑的睫毛,恰似兩把扇子將她的眼眸遮擋了,紅紅的脣,嬌豔欲滴,噴出的熱氣是那麼的誘惑他。
她的美是天然的,婉約細緻,非常經得起近瞧細看。鄴柏寒越看越入迷,越看,下腹聚集的火便越多。
她未着寸縷的身子,僅腹部被空調的一角搭着,其他都裸露在外面。經他昨晚的蹂躪,裸露在外的肌膚,此時此刻正泛着醉人的紅潮,特別是裸呈在空氣裡的那對誘人的白兔,是那麼的完美,完美得令他瘋狂、令他激顫。
鄴柏寒的小腹已經開始冒火了,這小東西總是能很輕易的將他的熱情點燃,可恨的是,這罪魁禍,此刻卻睡得香甜,半點知覺也沒有。
小妖精!咕噥了一句,他躺上牀去,一把將令他爲之震顫的人兒摟了過來。
被他這麼一摟,汪小雨醒來了。啊,討厭的死太監,又趁她睡覺欺負!她的睡意蕩然無存,伸出小手就要推開他:“你壞蛋,快下來!”
可是,他將她緊緊抱着,那裡推得開。明天,她就又要回學校去了,每每想到這些,他就拼命想要,而且總覺要不夠。
接下來,滿室之內,瀰漫着歡纏的味着,濃得空氣都難以流動。
他的低吼、她的嬌吟,兩種快慰至極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迴盪在充滿曖昧的豪華房間裡,久久不散,直至,喜悅及快慰越來越多,越多無法令他倆承認,最終如山火一樣,在倆人體內爆炸開來。
此刻,鄴柏寒身上已經滿是汗水,但那種酣暢淋漓的快感,卻讓他還想要,可是,他的小寶貝已經癱軟得如一潭泥水。
他拿起一邊的毛巾,動作充滿憐惜幫她將身上的汗水,等汗水輕輕擦試乾淨了,他才伸出手臂,再次將他的寶貝女人,緊緊摟抱入懷。
突然,室內白光一閃,緊接着就是幾聲炸雷,噼裡叭拉的暴風雨似水潑一般,烏雲滾滾的天空,傾盆而至。
汪小雨滿足而又疲憊地躺在他的懷裡,舒服得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一下。休息了好一片刻,她的氣力慢慢恢復過來,但痠痛的四肢,更加的痠痛了。
“可惡的,明知我身上痛,你還要。”擡起痠軟的手,帶着指責,在他的胸口上輕捶了一拳。
指她的指責,鄴柏寒除了悶笑,就是在她脣邊輕輕吮吻一口。
“老公,你不是說多運動之後,身上就不痛了的麼,可我的爲什麼還是很痠痛?”
“那說明你的運動量還太少太小,沒有達標,等晚上我倆再做幾次,就差不多了。”
“你……色豬!”將一本正經的他,狠瞪了一眼,汪小雨似乎想起了什麼,她便擡起上半身,問他:“老公,貌似你的身上,不痠痛?”
“嗯,很對,我不痠痛。”
眼睛一瞪,張嘴便是嬌蠻十足的吼叫:“好啊,你個死太監,你是不是經常跟別人做這種運動?”
“啪”的一聲,汪小雨光溜溜的屁股,捱了他的一巴掌。
“那爲什麼我痛你不痛?”
“笨豬,你沒見我常健身?”鄴柏寒忍住笑,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哼哼,你這小東西下次再敢胡說,就不是打你屁股,直接……直接要你!”
“可我也……也常參加學校裡的運動,爲什麼……”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咱倆的體力,天淵之別,怎麼能夠比?笨豬!”
這倒是的,所以她老挨他的欺負,不過,這種欺負甜蜜而快慰,她很喜歡,也很願意享受這種欺負。
甜甜地一笑,垂頭想重新躺回他懷裡,結果她這麼一垂頭,卻她的身子上,全是粉紅色及暗紅色的吻痕,特別是她的前胸,密密麻麻,佈滿了倆人歡纏時,他烙下的脣印。
不自覺地,汪小雨擡手想打,可最終,含着甜蜜,帶着幸福,羞赧地笑着,窩進了他寬闊而溫暖的懷裡。
她估計她的脖子上,肯定也有不少這樣的吻痕,昨天晚上,她曾特意交待過死太監,要他別吻脖子,現在想想,貌似這個要求似乎很苛刻。呵呵,倩倩要笑就笑,反正上一次的吻痕,也被她瞧見過。
接下來,小倆口濃情蜜意相擁着躺在牀上,邊說悄悄話兒,邊聽着外面嘩啦啦的下雨聲,幸福中的倆人,根本不會想到,一場痛苦的災難已悄然靠近……
妍麗駕着車,一路狂飆,小車駛進西郊別墅的時候,時針正好指向晚上六點。
布森瞧着急匆匆踏入客廳的身影,鼻子暗自一個冷哼,扯脣笑了。劉雲逸沉不住氣,率先問了:“怎麼樣,鄴柏寒老婆的情況,你打探到沒有?”
妍麗喘息着,不知道是太緊張,還是趕得太急,她有一股口乾舌躁的感覺。連喘幾口嬌氣,她纔出聲回了一句:“沒有。”
“什麼,沒有?!”妍麗的聲音尚未落下,兩聲暴吼同時響起。剛剛,妍麗一臉的沉穩既堅定,使得布森認爲,她已經圓滿完成了任務,此刻聽她這麼一說,他也忍不住暴喝了一聲。
“臭女人!”劉雲逸雙眼怒瞪,嘴裡罵了一句,揚手就抽。還好,妍麗躲閃及時,逃過他的這一巴掌。
“哎呀,你們聽我把話說話呀!”妍麗情急地嚷嚷着,小身子已經逃到了幾步開外。
“還不快說!”兩聲怒吼,再一次的同時響起。現在的處境,對他倆何止只是不利,是危險。他倆萬分焦急,希望快點能有個結果,實在不行,就準備撤人。撤離前,如果能夠做掉鄴柏寒的親人,也算他倆不枉此行了。
“鄴柏寒老婆的情況,我實在打探不出來。因爲他把他老婆的信息封鎖得太嚴了。但是,他媽媽的情況,我卻打探到了。”妍麗一口氣說完,之後,徹徹底底鬆了口長氣。
一路上,她思前想後,才作出了這個決定。唐秀雅曾經在鬼門關走過兩遭,也許老天會再一次地眷顧她,幫她逃過此劫。就算逃不過,用一條活不了幾年的老命,換小雨年輕的性命,也是值得!讓她交出小雨,她實在有些不忍心,畢竟她與小雨是親戚。唉,反正十幾年前,她曾動手殺過唐秀雅,現在,多殺一次也無所謂了。
“他老母的情況你知道?”布森的眼睛,射出一道嚼血的光亮,鄴伯寒是個特大的孝子,他就早知道,當年就是因爲他的母親,他才加入了他們的集團。殺不了他老婆,殺他的母親,也是一樣!
“嗯,他母親的情況我知道!”妍麗先肯定一聲,然後才接着往下說:“他母親現在不在柳城,在四百多公里之外的蒲林鎮,那是她的老家。”
“你敢確定?!”
“我確定!這個信息是他母親的家庭醫生說的,據說,她是清明節回老家上墳,之後直至今日,還沒有回來。另外,我猜她身邊應該沒有什麼人保護,她的保鏢,一直守在鄴宅裡,等着你們上勾。”
他孃的,幸虧沒有上當!布森和劉雲逸,眼神透着興奮相互看了一眼。這個消息,太令他倆興奮了。
布森陰沉着臉,命令妍麗:“你先給我們做晚飯,等吃了飯之後,你開車帶我們去你說的那個蒲林鎮。”
“你……你們自己去呀?具體……體地方,我也不知道在哪兒。”妍麗所擔心的,終於來了,她怕,怕的就是這個。
“你他孃的,少羅嗦,快把手機交出來。”劉雲逸兇喝一聲,便伸手逼迫妍麗交出她的手機。他倆有些害怕她報警。
此時,妍麗真是欲哭無淚,事情到了這一步了,她也別無選擇!給家裡打了通電話,就乖乖的,把手機交了出來。
鄴柏寒匆匆閃進房間之後,宋開陽站在二樓的走道上,含着幾絲邪笑的眼神,將那離開的狠瞪了幾眼。
我靠,瞧把這死小子猴急的,昨天晚上還沒有折騰夠啊?!
他心頭那個羨慕、那個嫉妒恨啊,令他渾身奇癢,難受死了。
昨晚,他本不想聽,可這臭小子弄的動靜也太大了,完全無所顧及,愉悅至極的吼聲、喘息、嬌吟、還有躺椅嘎吱嘎吱的聲響,直往他的耳裡鑽,害是他幾乎通宵無眠,用冷水沖洗了n次澡,也沒有能夠把體內燃燒的火給降下來。
臭小子,害得他昨天晚上險些被火燒焦了。本來想牢騷,將他身體裡的焦躁泄一泄,可這死小子,卻猴急地閃人了。
滿懷着羨慕嫉妒恨,宋開陽傻站了會兒,正打算回房間把身上的汗水沖洗一下,這時候,樓下傳來了一陣“叮咚叮咚”的門鈴聲。
誰這麼早啊?!他不耐透了,心情煩躁快步奔下樓,隨後猛地拉開門。“倩倩?”他一臉錯愕呆愣了一下,便含着笑,將堵在門口的身子趕緊往旁邊一閃:“你怎麼也這麼早?”
“我買早點去了。”現前來開門的是宋開陽,餘倩倩滴着雨水的小臉,剎那間燒成了緋紅色。她拎着早餐站在門口,進不是,不進也不是,垂着的兩條手臂,拼命往中間緊並,想將前面外泄的春光擋住。
昨夜,可能是心情太過激動,也可能是換了張牀的緣故,餘倩倩睡得並不安穩,天空剛泛魚白色,她就醒了。躺在牀上胡思亂想了一會兒,見實在毫無睡意,就乾脆穿衣下牀,打算起來爲大家去買早餐。昨晚上她和汪小雨商量好了,今兒的早餐由她負責。
沒想到,買好早點往回走,還沒有來得及到別墅,一場突然降臨的暴雨,將她淋成了一個落湯雞,不巧的是,她今天穿的裙衫的面料,有些簿、有些透,經雨水一浸溼,便全部貼到身體上了。
於是,餘倩倩玲瓏有致的身材,就猶如沒有穿衣服一般,整個兒顯露了出來。特別令她難堪的是,她胸脯上的兩點凸起,在受到了冰冷雨水的刺激後,顯得特敏感、特腫大,居然透過了海棉胸罩,印在簿簿的裙衫布料上了。
宋開陽渾身上下,也被汗水和雨水浸了個透溼,餘倩倩的尷尬,他自然能夠理解體會,本來想從她手中接過早餐,可眼前的春光……他不敢了……
“趕快進來換衣服,當心感冒了。”目光躲躲閃閃,宋開陽扔下一句,慌忙轉過身,率先往裡“逃竄”。
宋開陽的話,令餘倩倩胸口泛起了一陣甜蜜感,臉兒紅紅的應了一聲,趕緊跟在他身後往裡走。之後,她將早餐往客廳裡一擱,便快逃回了二樓的房間。
餘倩倩的模樣,把折磨宋開陽一晚的渴望,給勾動了。他在沖澡的時候,身體腫脹的感覺,簡直令他無法忍受,淋了十幾分鐘的冷水,才總算是令自己舒服了一些。
沖澡完畢,宋開陽便來到一樓的客廳,折騰了一晚,再加上晨跑,他已經餓得前肚貼着了後肚,拿起自己的那份早餐,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餘倩倩打理好自己,也邁着歡快的步子來到了一樓,此刻,她上穿一件胸前印有一個美女圖案的白色短袖t恤,下穿一條粉色的熱褲,剛洗過的長,柔柔順順披散在肩上,此時的她,猶如一朵含苞欲放的蓓蕾,看上去極爲清新淨美。
“謝謝!”揚了揚手中吃正的早餐,宋開陽衝着餘倩倩大大咧咧地一笑。
“不客氣。”她帶着少許的羞澀,隔着餐桌,坐到了宋開陽的對面。“你每天都起這麼早嗎?”她邊問,邊將自己的那份早餐,從提袋裡拿了出來。
“嗯,差不多都是這個時候就起來了。”這個習慣,不知道是何時養成的,反正以前做臥底的時候,他經常跟鄴柏寒一起晨跑。
“去晨跑了?”剛纔回來的時候,餘倩倩現他的衣服,也是溼漉漉的,而且手中還拿了條毛巾在把玩。
“是啊,和柏寒一起,後來覺要下雨了,在你進門之前我們也跑回來了。”
“咦,他們人呢?怎麼不來吃早餐?”餘倩倩說着,扭動頭去朝樓梯那兒瞧了瞧。
“哈哈哈,別看了,他回房抱老婆去了,咱倆吃咱的,不用管他們。”
宋開陽無心說出的話,鬧了餘倩倩一個大紅臉,含羞,悶悶地一笑,低頭認真吃她的早餐。
看到餘倩倩的反應,宋開陽才猛然現自己的話,引起了她的羞色。如炬的目光,偷偷凝視了她好久,好久,心頭暗暗立誓:面前這個令他心動的女孩子,他要定了!
接下來,倆人邊吃早餐,邊閒聊,邊欣賞窗外如瀑布一般往下潑灑的雨簾,各自心中,填滿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濃濃情素,這情素,令倆人情不自禁想靠近,想癡纏,可是,當倆人的目光相撞時,卻又像是撞上了火星,趕緊瑟縮着逃開。
房間里豪華的大牀上,小倆口還濃情蜜意交纏在一起,窗外直流而下的雨珠,似乎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嘩啦啦,照舊傾泄。
汪小雨枕在鄴柏寒的手臂上,嬌柔的身子軟得似一團棉花,窩在他懷裡,撫在他胸脯上的小手,不時,充滿愛戀地輕輕撫摸幾下。
對她不實老的手,鄴柏寒捉狹地一笑,威脅:“小笨豬,還敢惹火,我看你的身子不痛了是不?”
“我是……是無意識的觸摸,沒有別的意思啊。”經他這麼一說,汪小雨的小手老老實實放在他胸口,不再滑動觸摸了。可惡的傢伙,就知道威脅她。
鄴柏寒悶悶的笑,嘴脣憐惜萬分,在她眉間低吻。他的手指,繞着她的烏黑亮,絲絲溫柔、絲絲柔情,令他倍感心動,剛剛的,總算緩解了少許長久以來積壓的思念與焦渴,令他有一股暢飲後的痛快與滿足,只是,懷中的小東西可就累慘了,癱了好久才緩過勁來。
“老公……我……我有件事,想……”汪小雨想說,又怕捱罵。吞吞吐吐半天,後面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因爲他警告過,那是他的底線,要她不要去碰觸,可是,她曾經又許諾過。
“想什麼,快說。”瞧她吞吞吐吐的小樣,鄴柏寒猜,她準沒好事。
“我說了,你不準罵我。”
“那得看是什麼事。”
“不管什麼事,都不準罵,不然……不然下次我就不讓你碰我。”
小傢伙,又拿這招來威脅他。見她反覆交待,鄴柏寒倒是有些好奇了:“豬笨,究竟是什麼,你快說。”
“你還沒有答應我呢。”
“那你還是別說了,我怕管不住生氣。”
“你……”汪小雨氣極,喉嚨被噎住了。死太監,真是軟硬不吃,她就知道他不怕威脅。後來,她現他的胸一聳一聳的,在不住的悶笑,不加考慮,揚手就是一拳:“討厭啦,就會欺負我。”
輕輕的一拳加上嬌嗲嗲的不滿,換來鄴柏寒一陣得意的大笑,汪小雨心裡甜甜的,也跟着呵呵笑了幾下。
跟他剛剛歡纏過,現在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此刻提出來,他應該會答應。於是,她壯着膽子說道:“老公,你答應見寧寧一面好不好?”
該死的,這小東西不是一般的固執,怎麼還惦記着這件事?
“老公,就算看我的份上,答應好不好?我保證,就見一面,就一面!”汪小雨撐起上半身,邊央求,邊觀察他。死太監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從他僵硬的身體,她感覺他有些微怒了。
她停頓一下,接着說:“我知道,我說出來後,你肯定會很生……”
不等汪小雨把話說完,鄴柏寒陰沉着臉,把話搶了過去:“知道我會生氣,那你還說?”
“可……可我答應寧寧了。”
“我上次跟你說過,這是我的底線,讓你不要去觸及,你爲什麼偏偏要挑戰?”緊擁她的手臂,慢慢鬆了。面對她的固執,鄴柏寒有些生氣,也不理解。
“我……”她也不懂,自己爲什麼在這種事上,會這麼固執。可一想到寧寧懇請的眼神,還有自己的身世,她就管不住地想說,想幫忙。
“你爲什麼就不能夠站在我的角度,去想一想?去感受一下?”
“對不起!我知道這件事很令你爲難,這就像是在往你傷疤上撒鹽一樣,會給你癒合了的傷口,再次帶來疼痛,可是,寧寧那麼小,你怎麼好拂她的意?而……而且,你倆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妹,她想見見親哥哥,也是人之常情呀。”
“小東西,不要再說了,再說老公真的動怒了。”鄴柏寒呼的一聲,坐起身來。
“老公,你講點理好不好,這件事跟寧寧無關呀,你怎麼能夠把怒與恨,算到寧寧頭上呢?老……”
“小雨!”鄴柏寒真的惱了,喝叫一聲制止她,不准她再遊說。“這事到此爲止了,我不希望因爲這件事,而影響了你我的夫妻感情。”
放下一句狠話,他穿上衣服,氣呼呼地出了房間。哼,有血緣關係又怎麼樣?但她是那賤女人的女兒!
私下裡,他極少喊她小雨,可見他真的惱了。汪小雨嘟起嘴,望着關閉房門,呆坐了好一會兒。
那一天,原以爲會馬上歇息的暴風雨,卻不知疲倦一直下個不停,直至到了晚上,傾盆而下的暴雨才逐漸變小,最後,完完全全停息。在這狂風暴雨下,他們一行五人,哪兒也不能去,只能老老實實呆在別墅裡,好在,與心愛的人兒在一起,在哪兒都不會覺得悶。
鄴柏寒摔門離開房間之後,汪小雨就知道,死太監肯定惱怒了,記得前幾次的提及,每一次他都是大雷霆,春節那一次,還爲此分了房。
唉,這下好了,死太監不會再理她了!洗罷口臉出來,果不其然,死太監板着臉,不搭理她。他這個樣子,弄得宋開陽和餘倩倩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倆到底出了什麼事。
死太監的,不理就不理,她還懶得理他呢!
對這事,就像鄴柏寒不理解汪小雨一樣,汪小雨也同樣很不理解鄴柏寒。她覺得,恨表姐應該,但寧寧是無辜的,寧寧,是與他有血緣關係的親生妹妹啊,見一面,對於他這個大人來說,不會損失什麼,就算有些憋屈,也可以忍耐一下。但對於幼小的寧寧,就不一樣了,她會感動,會感受到親情的力量,也許,還會影響她今後對人生的看法。可這個死太監,幹嘛要這麼冷酷無情?幹嘛要死守着這個仇恨不放啊?
見他不理自己,汪小雨嘟起嘴巴,也賭氣不理睬他,衝着他的背影皺鼻哼了一下,拉上餘倩倩,去廚房做飯去了。
爲了方便客人,每幢別墅的廚房裡都配備好了各樣的時令蔬菜及肉類,客人如果想吃,隨時隨地可自己動手做。這些情況,昨晚“巡視”的時候,兩個女孩子就現了。剛巧,今兒狂風暴雨,不能外出,汪小雨便打算自己動手做。
平時,家裡的飯菜都是由貴嬸在負責,根本輪不到她動手,有幾次她想讓貴嬸休息一下,由她來做,但每次都被貴嬸“無情”地趕了出來,結婚至今,死太監還從來沒有嘗過她做的飯菜。所以,汪小雨打算今兒好好表現表現,讓死太監目瞪口呆,哼,看他還生她的氣不?對自己的廚藝,汪小雨非常有信心。
“你和死太監吵架了?”倆人一來到廚房,餘倩倩就情急地出了關切的詢問。
“嗯”。汪小雨衝她一笑:“是爲了寧寧的事,跟他在鬧小別扭,放心好啦,我和他沒事的。”
她回答的語氣非常輕快。唉,這件事,也許是她太固執,可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想幫寧寧,特別想幫。
經汪小雨這麼一說,餘倩倩便鬆了口氣。有時候小倆口鬧鬧彆扭,是情趣,剛纔小雨衝死太監扮的鬼臉,她看到了。
倆人說話地功夫,汪小雨已經將冰箱裡面所有的蔬菜以及肉類都拿了出來,查看一番後,她挑了幾樣,剩下的,又全部放回到冰箱裡。
餘倩倩本想是來廚房幫忙的,結果從未乾過廚房活兒的她,不僅幫不上忙,而且淨給汪小雨添亂,沒有多大一會兒功夫,她就被汪小雨趕了出來。
對倆個女孩子的廚藝,鄴柏寒和宋開陽一樣,都持懷疑的態度,反正他倆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就是再難嚥,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此時見餘倩倩出來,而且,好似沒有再進去的意思,宋開陽忍不住好奇,問了句:“你怎麼出來了?”
“小雨把我趕了。”餘倩倩嘴裡輕快地應着,手握搖控器,對準電視不斷在翻檯。汪小雨的廚藝,她當然清楚,所以,她顯得很輕鬆。
鄴柏寒聽在耳裡,勾脣笑了笑,沒出聲,埋頭,繼續看他的報紙。他等會倒要看看,這小東西能搗鼓出什麼菜來。
廚房裡,汪小雨手腳麻利,先將洗淨的排骨用高壓鍋燉上,之後,該摘的摘,該洗的洗,把每樣菜切好,配上配料,再一併裝入盤內。她打算等所有的菜配備好了,再一起下鍋。
因懷着讓死太監刮目相看的態度,汪小雨做得非常認真,很精細,反正時間尚早,足夠她準備,她就不相信,那死太監看到後,會不吃驚。
一個多小時之後,汪小雨的將所有的菜全部做好了,等端上了餐桌,她才喊他們進來。其實,她沒有做幾個菜,一個爆炒黑魚片、一個肉末茄子煲、一個牛腩燒米豆腐、一個醬肉炒鮮筍、外帶一個綠葉青菜和一個排骨冬瓜湯。這些菜,都是非常可口的家常菜,做起來不費時,而且也不需要太精、太高的廚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