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沙月?不認識,這個名字好古怪。她是誰?”老校長茫然的搖搖頭。
“她是應栩的媽媽。”齊歌嘆息着說。
“應栩的媽媽不是姓趙嗎?好像是叫趙麗娟吧,一個傳統的普通的女性名字。”老校長搖頭說。
齊歌問顧妃:“應栩媽媽的中文名字叫什麼呢?”
“我不知道,應栩從來沒有提過,可能他也不知道吧。畢竟,他媽媽離開他的時候,他才兩歲多。”顧妃無奈的說。
老校長覺得奇怪的問:“咦,你們似乎真的認識應栩,可是應栩從來沒有離開過我這個院子呀。應栩是初二時他姑姑被他姑父欺負,他把他姑父打死,後來他逃跑了,過了幾天又回來了,可是他姑姑一家已經搬走了,具體地址也不知道,而他已經變成個傻子。當時沒有孤兒院,誰也不肯養他,他一時沒去處,我就讓他來我家住幾天,結果一住就住了二十年。”
老校長的話讓顧妃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齊歌見顧妃心理落差太大,他找了個藉口帶顧妃出來回賓館。
回到賓館,顧妃還是一直都呆呆的。
顧翰給齊歌打來電話,齊歌把他們遇到的怪事向顧翰說了,顧翰也很吃驚,他也想不出來這是怎麼回事。
顧妃也給顧翰打了電話,讓他幫她找找看,家裡有沒有應栩的有關證件。
顧翰找到一個汽車駕駛證,顧妃讓他幫用手機拍個照發給她。
看着這個證件照,顧妃怎麼也無法想像剛纔見過的那個有一百多公斤,坐在那裡像座小山一樣的男人跟照片裡的人是同一個。
“哥哥,你說,應栩會不會有一個同胎弟弟或者哥哥呢?”顧妃心存僥倖的問。
“如果,應栩真有雙胞兄弟的話,老校長應該會告訴你們的。而且,應栩也沒有理由要瞞着你們這件事呀。”顧翰不相信的說。
顧妃再也猜不到會是什麼情況,她痛苦的搖着頭說:“哥,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回來吧,不管什麼事,都是會有一個結果的。”顧翰安慰着顧妃說。
顧妃對顧翰的安慰並不感興趣:“我要的是現在就讓我弄清楚,我不能活在一個謎中。哥,你幫我。”
“這個,要是你實在不相信的話,那麼明天你去問問老校長,應栩是否有雙胞胎兄弟吧。”顧翰不想再讓顧妃胡思亂想下去。
“嗯,好,我明天就去問。”顧妃居然也相信了。
顧妃掛了電話,齊歌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你在跟妃兒通電話?妃兒她是怎麼說的?”齊歌擔心的問。
“顧妃她還是不肯相信,她覺得可能是應栩有雙胞胎兄弟。我讓她自己去問問,我也不相信應栩會有什麼雙胞胎兄弟。你明天陪她去問的時候小心一點,顧妃現在的狀態讓我很擔心。你拖着她,我馬上找人去警察局裡查一下應栩的戶籍,也許他們那邊會更清楚一點。”顧翰憂心的說。
齊歌點頭:“嗯,顧翰,你專心照顧好寶寶吧,其他的事我來處理。我們隨時保持聯絡。哦,對了,顧翰,你說他們連孩子都生了,怎麼現在孩子的爸失蹤了不說,居然連個名字都對不上,這是怎麼回事呀?”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我只能告訴你,這裡面一定有問題。”顧翰皺眉說。
兩人掛了電話後,齊歌很想去隔壁看看顧妃,但又怕讓她反感。
第二天,顧妃果然跟齊歌提出還有些事要去問問老校長,她也不說是什麼事。
老校長見到顧妃一點也不奇怪:“我估計你今天還得來,說吧,還有什麼問題?”
“我只想知道,應栩有沒有什麼雙胞胎兄弟?”顧妃直言直語的說。
“沒有,他是個獨生子。還有什麼問題嗎?問完了好讓我們雙方都把心放在肚子裡。”老校長看着顧妃問。
這個答案不出顧妃的意料,只是又讓她陷入絕望中。
她想了一下,把手機上應栩的照片給老校長看:“校長,你看看這個人,你認識嗎?”
“這個人?咦,怎麼那麼面熟呀?哦,我想起來了,年輕時候的應栩很像這個人的。不過,現在他長胖了。他腦子壞掉了,如果不是我家老伴叫他吃叫他睡,他甚至連這些事都不會做的。”老校長解釋說。
他的話讓顧妃心裡的希望之火滅了又燃,燃了又滅。
齊歌怕顧妃讓老校長累到,忙拖着顧妃出來。
顧妃出來後,絕望的看着齊歌問:“齊歌,你能告訴我,我這麼多年來嫁給了誰?我是跟誰生了兩個孩子?”
齊歌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只能說:“應栩是個好男人,就算他不是應栩,那你也還是嫁了一個好男人。他值得他的女人,他的孩子爲有他而驕傲。”
齊歌的話果然讓顧妃有了不少安慰,她勉強着自己對齊歌笑笑。
兩人吃過飯後,齊歌提議兩人去閒逛一下。
顧妃心裡一動,她忙打車去老校長家,問他應栩家的老房子在哪?應栩他爸和他姑家的地址都要。
老校長告訴他們:應栩他們家就住在蓮花池附近,但具體在哪,他記不起來了。讓他們自己到蓮花池附近問一問老人,也許可以打探出來。
兩人出來忙打車去蓮花池,結果出租車帶着他們去繞了兩圈後,帶他們到旁邊的一個小人工湖公益公園。
這裡也算是個主題公園,不管是圍欄還是地磚全是蓮花花樣,小池裡也是一片蓮花。
公園裡有練劍的人,有跳舞的人,中老年人都有。
顧妃找了一個老太太,把手機拿給她看,問她照片裡的人是在這裡的哪。
沒有人知道,顧妃卻也不氣餒,她接着見老人就問。
最後終於在湖邊問到一個老太太:“這不是應栩嗎?他那年把他姑父打死就跑了,再也沒有回來。”
齊歌和顧妃興奮的對視了一下,忙問:“老太太,你能帶我們去他家看看嗎?”
老太太吃着一塊米糕搖頭說:“不,不能去,他家現在已經在蓮花池的池中心了,要去的話得去見龍王爺了。”
沒有人知道,顧妃卻也不氣餒,她接着見老人就問。
“見龍王爺?什麼意思?”顧妃奇怪的問。
旁邊一老太太解釋說:“意思就是應栩家就在那個蓮花池中間的位置,這一片原來是住宅區,現在改造成公園的。”
顧妃眼珠一轉:“阿姨們,你們知道青島一小老校長家裡住着個……大腦有問題的男人嗎?”
“知道呀,是老校長家的親戚,他們收養他照顧他。老校長爲人厚道,誰都這麼說。”幾個老阿姨嘰嘰喳喳的說。
“你們知道這個腦子有問題的男人叫什麼名字嗎?”顧妃還是不死心的問。
“我們哪裡可能去問人家,家裡有一個這樣的人,任誰都會覺得丟臉的。老校長的老婆跟我們抱怨了許多,說這個傻瓜吃的太多。其實,他每天糊那麼多紙盒,吃個飯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老校長現在也靠他老婆做飯給他吃,所以看着他老婆虐 待那個傻瓜也不敢管。有一次,好像老校長替那個傻瓜說了幾句話,大雨天的兩個人都被趕了出來,站在門口淋雨。鄰居叫他們去人家家他們都不敢去,最後還是老校長的女兒回來求情纔算了。”
顧妃聽了心疼得直哭,雖然她不認識這個傻瓜,但她還是心疼了。
“咦,你們是這個傻瓜的什麼人嗎?怎麼會那麼傷心呢?”老太太奇怪的問。
“哦,我們不是他的什麼人,我在做慈善事業,她是我的助手。我們也是聽一個網友說起這個事,覺得這個人很可憐,所以專門來看看。”齊歌忙說。
老太太還是有點不相信的問:“那你們怎麼會問起應栩呢?應栩就是個壞種,跟他媽一樣的壞種。他姑姑收養了他,他居然把他姑父給打死了,自己也跑了。哎,那家人的事說起來氣,不說了。”
老太太自顧自的起身走了,顧妃還在那裡哭着。
齊歌坐在她身邊陪着她,等她哭夠後對齊歌說:“我想把這個應栩接走,你幫我弄吧。”
“不行吧,你現在已經有兩個孩子了,你再弄一個三十多歲的傻子回家怎麼辦呢?再說了,你還要讓我和你哥都去結婚,那你一個人怎麼照顧得過來這些事呢?”勸着。
“不行,我不能再讓他們虐 待他了,我受不了。我要是不知道這件事也就算了,知道了我就不能再容忍的。”堅持說。
齊歌嘆了一口氣說:“好吧,我給你哥打個電話,看他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齊歌讓顧妃等他,他邊給顧翰打電話邊往遠處走,等他把這事說清楚後已經走到顧妃聽不到他說話的地方纔說:“顧翰,顧妃現在堅持要接走這個傻子,我是不支持的。別說現在沒有找到應栩要到處找他,就算是找到他,他又怎麼可能容家裡住着一個什麼事也不懂的傻子呢?到時候再把人家往外趕,再要送還給老校長,可能他們不會再接受了。要送其他地方也不容易,人家不接收,我們只能瞎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