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妮爸媽被押到村長大院時,面前坐着一排領導和記者,蘭妮爸爸想起了小時候跟着他爸爸去安南鎮時見過的批*的場景。
蘭妮爸腿一軟跪了下去:“我交代,我交代,我全部都交代,長官,請饒命。”
接下來,蘭妮爸把從小羅跟着蘭妮回家,被蘭妮媽把他們鎖在柴屋裡,蘭妮又是怎麼誤殺小羅,他又是怎麼把蘭妮送下山,怎麼讓蘭妮媽把小羅埋掉的,全部都說完了。
警察和部隊大隊長只是想讓他交代出羅村長的去向,沒想到還扯出了一個人命案,大家都驚呆了。
齊歌聽蘭妮爸什麼都說了,他只能躲到一邊給姑父打了個電話,把這事說給姑父聽。
姑父讓齊歌沉住氣,不要說話。
齊歌又讓陳律師先走,回家拿了要緊東西后先回海城。
蘭妮爸還好是沒有扯出齊歌,他只說實在沒去處,只能求助住在安南鎮郊區的一個眼鏡男。
警察忙開車讓蘭妮爸帶他們去找陳律師,齊歌還在人羣中看着事態的發展。
許多記者去給罌粟花種植基地拍了照錄像,還把種植基地的一些工作記錄資料拍了照,軍隊忙把這些資料給沒收了。
每戶蓋房子的情況也讓他們做了登記,村民知道抵抗不過,也乖乖的配合着做了採訪。
警察看情況抓了幾個人,被抓的幾個人的家裡人哭作一團,都說跟他們沒有關係。
齊歌的心裡亂麻麻的,他突然想起了顧妃。
裡沙月應該是出了什麼事,不然,可能羅村長不會逃跑。
齊歌這樣想着,他忙打了個電話給顧妃。
“齊歌,你還會想着我呀?我想問問你,你什麼時候才能忙完,什麼時候才肯陪我去日本找裡沙月呢?”顧妃的聲音聽起來很平淡,她應該是什麼也不知道。
“妃兒,我馬上飛昆明,你等着。哦,對了,我先聯繫一下你哥,讓他來給你帶孩子。”齊歌聽到顧妃的聲音根本沒有抵抗力。
掛了電話後,齊歌給顧翰打電話過去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他聽。
顧翰一聽就生氣了:“齊歌,在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陪顧妃去日本呀?你不是說要娶蘭妮了嗎?你到底是想怎麼樣?顧妃不去日本,顧妃不會死;你不去日本,蘭妮不會死,但是,你要是陪顧妃去了日本,這兩個女人都會死的,甚至你也可能會死的。”
“顧翰,我想,有些事我必須讓顧妃知道,我覺得裡沙月可能出事了。你來幫我照顧一下顧妃的孩子吧,求你了。”齊歌央求着他。
顧翰沒辦法,只好答應了,他才掛了電話,顧妃又打電話來求他。
第二天凌晨,齊歌已經在昆明顧妃家裡。
顧妃已經買好晚上的機票,她買了許多菜來做了一桌子菜,還打發育嬰師帶着孩子在另一套房子裡不要來打擾他們。
顧妃倒了兩杯酒敬齊歌:“齊歌,我這一輩子對不起你的地方來多,我們現在就要去日本了,我怕沒有機會對你說,所以只能在這裡先敬你一杯。我不說謝謝了,如果我還能活着回來,那麼這兩個孩子得認你做乾爹。如果,我回不來了,你能回來你替我把他們養大;你也被我拖累回不來的話,那我會讓我哥替我把他們養大。多的話我就不說了,全在酒裡。”
顧妃一仰頭喝了,齊歌心裡難受,他眼淚流了下來和着酒一起喝下。
下午,顧翰來了,顧妃向他交代了些事後就和齊歌出門趕去機場。
出門時,顧妃和齊歌上車後都深深的看着顧翰和育嬰師抱着兩個孩子,這一幕深深的刻在他們的腦海裡。
車上,兩人都沒有說話,一路沉默到日本。
到了日本,齊歌還在發愁要怎麼才能找到裡沙月,顧妃帶他打車讓司機送他們到東京最熱鬧的夜場。
到了那裡,顧妃帶齊歌進到非常吵鬧嘈雜的舞池裡,顧妃跳了一會兒舞后到酒吧檯要酒喝,她給了調酒師一張錢後,讓他給她找個純度高的能讓她嗨到極點的藥。
調酒師給了她一小包東西,顧妃看了一眼不滿意;調酒師又給她,她還是不滿意。調酒師在拿到第四包她還不滿意時生氣了,顧妃忙說:“我是裡沙月的兒媳婦,我只是想知道她在哪裡。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找人打我,但後果你能不能負責得了,我就不知道了。”
調酒師沒敢再惹她,他去打了個電話,來了一個經常跟着裡沙月的人躲着看了一會兒顧妃,忙打了個電話。
電話打完後,他上前去對顧妃說:“少夫人,請你借一步說話。我是裡沙月的管家。”
顧妃和齊歌對視了一眼,男人忙說:“少夫人,你可以和你的朋友一起的,你的朋友我也見過。”
齊歌對顧妃點了一下頭,兩人跟着出去。他們坐車回到原來顧妃去過的裡沙月的別墅,管家一直把他們引到一間淨室。
淨室裡供着兩個骨灰盒,盒子上分別貼着兩張照片,一張是裡沙月的,一張是應栩的。
顧妃看到應栩在照片裡對她微笑着,她的頭一陣暈眩,齊歌忙扶住她。
“少爺這次回來跟夫人談了許多話,夫人不同意,少爺約夫人在花園裡喝茶,少爺在茶裡下了毒,他們兩人一起死了。他們不是馬上就死的,死前受了許多罪。夫人交代我們,如果少夫人找來,那麼整個家族企業全歸少夫人所有;如果少夫人不找來,我們不得去找少夫人的麻煩。”管家用最簡單的話把事說清楚。
顧妃被齊歌扶着,看着照片裡應栩淡淡的微笑着,這張照片應該是和她在一起的合影,結婚證上的。
顧妃的心被掏空般的生痛:“我不要你們的什麼家族企業,我只要應栩的骨灰,裡沙月的也給我吧,我帶她回國去。還有,你們以後不許再在中國販毒了,其他的事我不管,你們愛怎麼就怎麼吧。”
齊歌還怕管家會爲難顧妃,哪知他答應了:“好的,夫人說,少夫人要求我們做什麼,我們都得無條件答應。我這就請律師來把少夫人的意願寫下來,夫人和少爺的骨灰我也會安排人給少夫人送回國的。”
“你讓律師趕快來吧,骨灰我們自己帶走,離開這裡後,我不想再見到你們的人。”顧妃淡淡的說,齊歌覺得她隨時會暈倒。
律師來給顧妃錄了音,又把她的意願打成文字文件簽了字後就算是辦理完了。
顧妃和齊歌帶着裡沙月和應栩的骨灰包了架機飛回國,回國後,顧妃把裡沙月和應栩的骨灰灑進了海里,只給自己留了一小點骨灰。
“裡沙月雖然恨我,但小的時候,我是那麼的依戀她。在知道事情的真像前,我一直以爲她是我媽媽,我曾經是那麼愛她。”顧妃喃喃的說着,似乎在自語,又像是在對齊歌說。
神仙村的村名還是留下來了,種植基地也留下來了,只不過交給了部隊種植,種植的數量必須跟國家收購數量相等。
神仙村的村民去種植一些名貴藥材,政府和民間都來收購。很快神仙村的經濟就發展起來,又有旅行團來跟神仙村的村長談妥,把神仙村發展成一個旅遊度假村,村裡的那些小樓房全都是施捨,遊客來了愛住哪家住哪家。
村長就是蘭妮,她是神仙村學歷最高的,更重要的是她的老公是齊歌,他有錢有見識,不管她要做什麼他都能給她各種支持。
當然,小羅也被挖出來火化了埋回老家,他爸爸爲了能領回小羅的骨灰,主動投案自首了。
還有跟神仙村相關的官員們都被紀委調查,受賄過的官員都一一做了處罰。
蘭妮爸管理着自己的小旅館,旅遊事業發展起來後,他又去做了導遊,自豪的帶着大家瀏覽着神仙村的好山好水好風光。
藥材生意也被推進,齊歌請來一些懂養生的專家專門給來玩的人上課,他們的藥材被遊客零售買去許多。
蘭妮給齊歌生了個小公主,取名蘭仙兒。
顧妃在送走裡沙月和應栩後,蘭妮是想請她和孩子住進神仙村的,可顧妃怕齊歌會爲她對蘭妮分心,於是,她帶着孩子遠赴法國學了室內裝璜設計,回國開了一家工作室,包攬了許多大型的室內裝修。
顧翰也結婚了,他的妻子是田甜。誰也沒有想到這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在十幾歲時第一次見到他就愛上了他,而田甜一直希望顧翰能娶到一個好妻子,顧翰一直沒娶,她只好主動追求他,成爲了衆人口中的“顧大嫂”。
在齊歌婚後,齊歌爸爸的癌症再次復發,齊歌哪也不去的守着他爸爸,帶着爸媽到處旅遊。
蘭妮在有空的時候也趕去跟他們團聚,就這樣,她還懷上了蘭仙兒。齊歌爸爸一直堅持到看到自己的親孫子才走,走後齊歌把媽媽接到神仙村裡也做一個“神仙”。
神仙村有人來高價買房子,村裡有人動心了,把房子賣了。全村人都反對這家人,也不歡迎來買房子的人,沒辦法,外村人只能把房子退還給原主人。
大家都似乎很幸福,但故事不可能因此就結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