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栩就在自己的身邊,可爲什麼,他總是先爲她做些什麼,而她什麼都幫不上忙。
顧妃在深夜的時候聽到了孩子的哭聲,便起牀去抱,應栩悠悠轉醒,看到顧妃抱着孩子,笑着起身,卻是對着顧妃說道:“我來吧。”
應栩的確,在這一方面有些得心應手了,這是她作爲一個母親來說,比較欠缺的地方。
顧妃對着應栩笑着說道:“你看,孩子這樣喜歡你,他們,似乎比我更需要你。”
應栩聽了顧妃的話以爲她在吃醋,笑着攬過了顧妃的肩,“他們需要我,而我需要你。妃兒,你去睡吧。我來就好。”
“好。”在顧妃睡下之後,應栩繼續哄着孩子,顧妃一直沒有睡着,直到應栩躺下之後,她才慢慢地緊緊抱着他,對着應栩輕聲說道:“你會照顧好孩子的,是不是?”
“怎麼了?傻瓜,我當然會的。”應栩對着顧妃親吻了一下額頭,對着顧妃說道。
顧妃嗤笑了一聲:“好,那我就放心了,以後,你至少不會虧待他們。”
應栩撫了撫顧妃的臉,黑夜中的眼眸,顯得特別的明亮,顧妃柔聲對着應栩說道:“睡吧,你也累了,爲我做了這麼多。我想,現在該我爲你去做些什麼了。”
應栩並沒有聽到顧妃的後半句,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等天一亮時,孩子們就是朝着應栩笑着。
應栩走到牀邊親了親兩個孩子的臉,一看顧妃沒了身影,便以爲顧妃是在樓下。
蘇珊看到應栩起牀了,就對着應栩說道:“少爺,起來了,早上好。快讓夫人一起下樓吃早餐。”
應栩立即皺起了眉頭,對着蘇珊反問道:“妃兒不在樓下?”
蘇珊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沒見到夫人下樓,怎麼了?”應栩立即跑去了房間,看着櫃子裡的東西,一樣不少,顧妃去哪了?
應栩急急忙忙地穿好了衣服,對着蘇珊說道:“蘇珊,你看着孩子,妃兒不見了!”
蘇珊立即震驚地說道:“什麼!?怎麼會這樣,夫人明明沒有下過樓啊。我早上五點就在樓下了。”
蘇珊的回答讓應栩更是心驚肉跳,顧妃能去哪?
到了車庫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少了一輛車?應栩忽然記起了昨晚,想起來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些話,平日裡她都不會懷疑地這麼問。
照顧孩子是天經地義地事情,她怎麼會覺得,他會虧待他們呢?
應栩着急地去了派出所報案,可惜顧妃並沒有失蹤二十四小時以上,警方不受理。應栩懊惱地一捶方向盤,打了電話給顧翰。
顧翰那邊此時正是深夜,伊藍一已經出了院,在家養傷,而他也住在了伊藍一這邊,忙到了半夜才睡,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卻被這個國際長途給吵醒。
“喂?應栩?”顧翰覺得不可思議,半夜打來,是因爲什麼事情。
應栩深吸了一口氣對着顧翰問道:“妃兒有沒有打電話給你過,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
顧翰揉了揉惺忪的眼,對着應栩回答道:“沒有啊,怎麼了?”
“妃兒不見了。”應栩對着顧翰着急地說道。
“你!應栩,怎麼回事?!”顧翰覺得這平白無故地失蹤一個人,怎麼可能呢?何況一個剛生過孩子的人,會去哪?
“真的,我有到很多地方找過,妃兒真的,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應栩對着電話那頭的顧翰有些挫敗地說道。
“你先別急,你報案了嗎?”顧翰大聲地問着應栩,就連一邊的伊綠一也被顧翰喊得從睡夢中叫醒。
“怎麼了?”伊綠一支起了身子,迷糊地看着顧翰。
應栩回答顧翰說道:“警方不受理,人還未失蹤二十四小時。”
顧翰真想破口大罵,於是問着應栩說道:“她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
“沒有,倒是我,我跟妃兒說,我要去日本半個月,於是我們就好不容易談妥了一切,我以爲她接受了,沒想到早晨起來,人就不見了。”應栩對着顧翰如實地回答當晚的情景。
“你彆着急,我,我我儘快趕來!”顧翰對着應栩說道。
應栩掛了電話之後,便是此生從沒有過的挫敗,回到了家中,希望蘇珊能有什麼好消息,可是無果。
飛機場內,齊歌的父母好不容易到了法國,然而齊歌的父母看不懂法文,便想拉一個行人問出口在哪。於是齊媽媽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個亞洲人的面孔,焦急地問道:“先生,你知道,哪裡可以提行李嗎?”
男人舉止有禮,對着齊媽媽說道:“一直走,左轉。”
齊媽媽想要擡頭再多說一聲謝謝,卻看到了男子身邊的女人,齊媽媽愣了神。男子對着齊媽媽再次禮貌地說道:“再見。”
男子蹩腳的中文,顯然並不是中國人,而身邊的女子,齊媽媽忽然拉着齊爸爸說道:“老齊,那個女人,怎麼這麼像……”
“像誰?你慌慌張張的什麼樣子,就讓你帶個翻譯,你說要什麼神秘感,現在倒好,我們被困在機場。”齊爸爸卻是抱怨着齊媽媽說道。
齊媽媽拉着齊爸爸忽然恍然大悟:“老齊,像顧妃啊!那個女的長得像顧妃!”
齊爸爸被齊媽媽這麼一說,倒是好奇了起來,看着那個女子的背影,可一想,顧妃已經死了,怎麼還會在這給他們碰見呢?
“行了!世界上長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了,你別自己嚇唬自己。”齊爸爸拉着齊媽媽就想去拿行李,可齊媽媽就以爲,那個人真的和顧妃長得太像了。
“沒事吧?”山下明治對着顧妃柔聲問道。顧妃掙開了山下明治的手,對着山下明治說道:“我答應你的事,只是在日本演,而此時,你不必惺惺作態。”
“惺惺作態,呵呵,淺香,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會跟我走的。”山下明治對着顧妃說道。
“不要叫我淺香!在這裡,我依舊是顧妃。”顧妃對着山下明治吼道。
山下明治後退了一步,保持距離,笑着說道:“淺香,你還是說日文的時候,最動聽了,行了,我會打電話給你母親,我想,你也很想她的,是不是?”
顧妃瞪着山下明治,真不知道自己跟着他回去是對還是錯,可如今已經這種局面,她必須自己去了結。
應栩回到家中看着應希辰和應希婉,無聲地,久而久之,他們因爲沒有見到顧妃,也開始哭了起來。應栩下意識地去抱着,而他們卻越發哭得厲害,似乎知道顧妃已經不在一般……
顧翰對着伊綠一說道:“應栩打來電話,說是顧妃不見了,所以我必須去法國,ivy,你自己一個人在這,照顧藍一行不行?不然,你住到我家去,家裡有阿姨,會方便一些。”
伊綠一一聽顧妃不見了,也是着急了起來,便對着顧翰說道:“你還擔心我做什麼,快去找顧妃姐姐,可她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齊歌知道嗎?”
顧翰聽着伊綠一提到了齊歌,也猶豫着這事要不要告訴齊歌,卻最終還是拿起了電話,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找齊歌也好多一個人幫忙。
“齊歌,你在哪?”顧翰着急地對着齊歌說道,齊歌睡意朦朧地樣子,“大哥,你說在哪,睡覺啊,我昨天送完我爸媽我就回來睡了,折騰死人了。”
“你別睡了,聽我說,我現在要去法國一趟,你幫我照顧着ivy他們一些。”齊歌聽了顧翰的話嗤笑了一聲,“我說顧翰,你是不是昏頭了,伊綠一多大的人了,還要我照顧,你去哪,法國,看顧妃嗎?”
“顧妃不見了。我得馬上去幫幫應栩,我估計那傢伙肯定又攤上了什麼大事。”顧翰對着電話那頭的齊歌說道。
齊歌這會兒終於睡意全無,對着顧翰不可置信地問道:“顧翰,你說什麼?”
顧翰聽着齊歌着急的聲音,便對着齊歌說道:“行了,要不一起走,應栩一個人兩個孩子都忙不過來。我們機場見吧。”
“好!”齊歌立即從牀上彈跳起來,慌忙地收拾了幾件衣服便出發去機場。
齊歌想着還是仔細問問應栩是什麼情況,便打電話給了應栩。
“應栩!顧妃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又說什麼話刺激她了?她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就就消失。”齊歌對着應栩說道。
應栩聽到齊歌的聲音,便知道顧翰是告訴了齊歌,應栩只是對着齊歌說道:“抱歉,我,我只是……”
“你快說啊,你說了什麼!告訴我,我和顧翰幫你一起想辦法啊!”齊歌着急地對着應栩說道。
應栩嘆息了一聲:“我只是告訴了妃兒,我要去日本。”
“你要去日本做什麼?”齊歌疑惑地問着應栩。應栩不是剛從那邊回來不久,難不成真是像顧翰說的那樣,應栩又攤上了什麼大事?
應栩對着齊歌全盤托出說道:“前不久,有個人叫山下明治,他對我說顧文天身後還有幕後的大老闆盯着我,所以我就覺得,如果有要威脅到妃兒和孩子的話,那我必須出面了結這件事,畢竟,我抓了河田一郎。”
“山下明治,你們見過?”齊歌對着應栩問道。
“是,公司,還有家裡,都見過,顧妃也見到了,當時她非常生氣。”應栩對着齊歌說完,齊歌就覺得事有蹊蹺,於是便對着應栩說道:“你打電話,給這個山下的人,問問他是什麼情況。我現在去機場,和顧翰匯合,估計也要第二天才能到,你自己先撐住。”
應栩聽取了齊歌的意見,便馬上想要打電話給山下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