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都說最毒婦人心,真是不假。”宋易澋那手摸了摸,低頭想看卻看不着,樣子有些滑稽,“你這下手可真是夠狠的,感覺肉都讓你擰下來一塊。”
我挪了挪屁股,雙膝墊在牀上,雙手也從他身上拿開:“活該,你自己讓我打的。”
這個動作只保持了一會兒,就察覺到不對來了,我一天都沒有出去,又生着病,在牀上窩了一天,當然怎麼舒服怎麼來。
那麼問題來了:誰睡覺穿bra啊?
所以現在我渾身上下除了能適當遮羞的已經皺成酸菜的睡裙外就只有條內-褲。
睡裙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襬已經卷到了腰上,宋易澋熱乎乎的體溫毫無保留地由臀部傳到了四肢百骸。
別問我內-褲是幹嘛用的,那東西能算得上布麼?
我像是被電打了一樣,渾身的毛孔都噼裡啪啦地炸開了。手忙腳亂地就要從宋易澋身上下來,宋易澋這混蛋偏偏不讓,大手摟着我的後背,稍微一使勁我就趴在了他胸-前。
宋易澋的睡衣上有洗衣服清爽乾燥的味道,我不禁吸了吸鼻子。“你一個大男人這麼香真的好麼?”
我忍不住編排了他兩句,擰着上身將手背過去掰他摁着我後背的大手,卻被他攥住了一起摁在了後背。
“你幹嘛呀!”我努力想坐起來,卻被他摁着,只好仰着頭看他,眉毛緊緊地擰着,“鬆開我,我難受。”
宋易澋的眼睛深的像一潭水,淺色的瞳孔緊緊地注視着我,眼裡有我看不懂的情緒。
“哪兒難受?”他語氣溫柔,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放鬆,“又起熱了?”說着,原本扶着我大腿的手移到了我腦後,湊過來將嘴脣貼上我的額頭。
停頓了片刻才鬆開我,有些心不在焉:“沒有啊,沒燒。”
我能明顯地感受到他越來越熱的體溫,荷爾蒙這種東西果然都是有科學依據的。他的變化,我一目瞭然。而且,這樣緊緊地貼着他,我甚至覺得連空氣都變得熾熱了,呼吸不自覺地加重了些。
宋易澋緩慢地鬆開了對我的桎梏,我卻不知道爲什麼忘了逃離,虛軟無力地伏在他身上,亂了呼吸。
有力的大手伸過來,卡住我的下巴讓我擡起臉,剛一擡眼就看見了宋易澋那雙好像會說話的眼睛。那雙淡色的眼瞳裡水汽氤氳,眼波流轉間好似有攝人魂魄的能力。
我看見宋易澋慢慢湊過來的臉,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脣上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力道輕柔,卻能讓我頭皮發麻。
我當然能感覺的到,這次的親吻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宋易澋仔細地近乎小心翼翼,他一手扶着我的腰,另一隻手摁在我後背上,帶着我慢慢地坐了起來。
他的手很大,五指張開扶着我時,能給我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他緩緩地加深了力道,無論是他密不透風的親吻,還是不停地揉按我後背的大手。他緊緊地抱着我,一下一下,狠得像是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裡。
宋易澋的手從我捲到腰間的睡裙鑽-了進去,在我後背不斷遊-走,手心的溫度滾燙,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熱,忍不住輕輕“嗯”了一聲。
聲音嗲的我自己都嚇了一跳,雖然依然雙腿發軟、渾身無力,但腦子卻開始清醒了。
我極力地往後退,妄圖和他拉開距離。
宋易澋沒想到我會忽然翻臉,不滿地在我舌根處狠狠地咬了一口,動作卻頓了下來。他的額頭緊緊地貼着我的,我倆濃重的粗-喘交織在一起,情緒都有些失控,我差點沒忍住湊過去。
我握緊了雙拳,抵在宋易澋胸-前,努力把自己從宋易澋身上扯下來。僵着後背坐在他腿上,五指彎曲着將散落到額前的碎髮耙到了腦後,掐了自己好幾下才稍微平靜了點,將滑落到肩膀的肩帶拉回肩膀,幾乎狼狽地從宋易澋身上爬了下來。
沉默地鑽到一旁的被子裡,我跟宋易澋都沒有說話。我閉上眼睛裝睡,宋易澋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牀墊動了動,我知道其實是宋易澋動了,我感覺到他的靠近,緊張地渾身汗毛都炸了起來。
宋易澋像一開始那樣,掀開了被角,躺在了我旁邊。我聽到他的嘆息,攥緊了雙拳。但是宋易澋只是這麼躺着,沉默地躺着。
我心裡發了狠,鐵了心:宋易澋,我不是沒給你機會,誰讓你自己不珍惜?誰讓你使我懷疑,這一切都怪你自己!
在家打了兩天的吊針,第三天的時候照常去上班,公司的人都知道我在生日第二天就生病了,見到我都一陣賤兮兮的調侃。我樂得跟他們扯皮打發時間,過的輕鬆無比。
人果然是適合羣居的動物,只要人多,我就想不起來簡雲揚或者宋易澋。
找鬱涵出來吃飯,她自然知道我第二天就生病了的事,看見我時先是爲着我轉了一圈兒,嘖嘖地說道:“誒,這有了男人的滋潤就是和我等單身狗不一樣哈,瞧這面色,瞧着氣質。”
“不是,我說這宋總夠行的啊,能把人直接弄病了,這得多狠啊?”她的笑容實在猥瑣,“第一次就玩的進醫院這麼激烈,你會不會有陰影啊?”
“邊兒去!”我推了推她的腦袋,“狗屁進醫院,狗屁激烈,狗屁陰影!”
鬱涵聽了我這話,眉頭皺了起來:“不是,你這明顯欲-求不滿的語氣是怎麼來的?怎麼着?宋總……表現……不是很好?”她完全發揮出了一名娛記該有的精神,八卦到了一定水平。
“好屁好!”我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看見鬱涵下巴驚訝的都合不攏的表情就知道她又誤會了,便解釋道,“他水平好我怎麼知道,我壓根都沒壘上好麼?”
鬱涵更震驚了:“你不是說……”可能看見了我神色鬱郁,便止了話頭,拿手捂住嘴,嚥了口殘唾,斟酌着道,“丫有問題吧?你雖然不算美女吧,但好歹五官端正啊,好歹是個女的啊,怎麼就看這麼多天不動手呢?”
我“嘖”了一聲,怎麼都覺得鬱涵這安慰還不如不安慰呢:“什麼叫我好歹五官端正,好歹是個女的啊,會不會說話?”
“好好好,怪我怪我。”鬱涵擺了擺手,湊到我跟前,壓低了聲音,“到底怎麼回事啊?說出來解解悶。”
我剔了鬱涵一眼,根本想不通我爲什麼要和她出來。
“沒,這事說不好,你別打聽了。”我對着她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我們小夫妻之間的閨-房-秘-事,瞎感什麼興趣。”
心裡卻在咆哮:狗屁小夫妻,狗屁閨-房,狗屁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