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星瞬間就感覺到了自己的智商好像被一個小孩子給瞧不起了,有些捉急:“我當然知道呀!但是這個工作上的事情並不是說不去就能不去的。”
“可是爸爸就可以。”池天天緩緩的說着,“之前我在學校被人欺負了,爸爸馬上就趕到現場了。還有一次我生病了,爸爸也在旁邊照顧我。”
池天天說着,還是搬出小手指在那一件一件的算了起來。
而聽着池天天的話,池星星才突然感覺到,陸琛居然會對一個孩子如此上心。
池天天是不會騙她的,說完了之後,池天天便用十分質疑的語氣說道:“我爸爸能做到的這些事情,宋叔叔能夠做到嗎?”
“這個......”池星星也不好回答。畢竟他們本來就不是真正的夫妻關係。
“既然宋叔叔做不到的話,爲什麼我要叫他爸爸呢?”池天天的語氣裡充滿了不屑。
“好吧,那你可以先不這麼叫。”池星星沒有料到,池天天的感情居然和陸琛這麼好。
“可是我希望和爸爸住在一起,你希望爸爸和媽媽能夠住在一起。”池天天如此說着,然後拉扯着池天天的手,“我們回去好不好?”
池天天石化了,現在的她逐漸感覺到有一些不太對勁兒。難道陸琛好不容易鬆口讓池天天跟着她走,就是讓這個孩子來慢慢勸導她的嗎?
這簡直細思極恐。池星星搖了搖頭,池天天只是一個小學生啊,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吧。
“不行,我和你爸爸,和他已經結束了。”池星星淡淡的拒絕着。
“爲什麼呢?”池天天實在是不明白。
“我們已經離婚了,而且我也不喜歡你爸爸了。”池星星說完之後,深深地嘆了口氣。
“那你不喜歡爸爸的話,你喜歡現在的宋叔叔嗎?”池天天問道。
池星星僵硬的笑着:“當然喜歡啊!”
如此一來,池星星真的不想再繼續和池天天說話,總有一種說多錯多馬上就要露餡的感覺。
“好啦!已經很晚了,趕緊睡覺吧,不許說話了!”趁池天天還沒有開口,池星星就率先下了這道命令。
當第二天池星星醒來的時候,房間裡面除了她就沒有其他人了,包括池開心也不見了。
池星星疑惑的走了出去,一出房間門,整個人就驚呆了。
她看見了陸琛!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陸琛正在和池開心不知道玩什麼遊戲,池開心還笑得十分開心。
坐在旁邊的父母,更是一臉欣慰的看着。
池星星纔剛剛走出來,陸琛便注意到了她。於是便將池開心從懷裡放了下去,走到池星星面前。
“醒了?”陸琛挑了挑眉。
今天的他轉着一身休閒服,看上去應該是沒有那麼快會離開的了。池星星已經做好了準備,一臉無語的看着他。
“你來這裡幹嘛?”
“雖然我答應你帶走池天天,但是畢竟他也是我的兒子,我有權利過來看他。”陸琛如此說着。
“對啊,對啊!阿琛來還帶了很多禮物,還有給小孩子的玩具,你看他們玩的多開心啊!”池媽在一旁認可的說着。
池星星看着池開心手上的芭比娃娃,以及池天天手中的數獨,心累啊!
不知爲何,按照陸琛的這個解釋,總覺得她自己好像不知不覺的進入了一個圈套,而且還是自己給自己挖的。
“哦。”池星星表現的十分冷漠,然後去洗漱了。
雖然她也不得不承認,比起宋書桓來家裡時候的尷尬氣氛,現在的氛圍看起來更像是一家人。
當池星星出來的時候,客廳裡就剩下陸琛和池天天了。池星星一臉疑惑的走了過去。
“我爸媽呢,開心呢?”
“外婆說要和外公出去玩,帶上了開心,他剛剛說他們今天都不回家了。”坐在一旁的池天天解釋着。
“啊?”池星星皺着眉頭有些不太敢相信。
她可是最瞭解她父母的,平時報一個旅遊班都磨蹭半天,怎麼可能會主動的出去玩?而且還徹夜不歸?
“嗯,我也要去上補習班了。”如此說着,池天天便背起了書包。
“再見,媽媽。”才這麼說着,池天天便自己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我送你吧!”池星星趕緊走上前去。
“不用了,爸爸的司機就在下面。”池天天說着,然後關上了門。
如此一來,剛剛還熱鬧無比的家裡就剩下了池星星和陸琛兩個人。
池星星沉默了。
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來啊!池爸和池媽肯定是故意的!在給他們製造二人空間啊。
“唉。”池星星十分沉重的他的口氣。
“和我待在一起就這麼不開心嗎?”陸琛在一旁說道。
“嗯,的確很不開心。”池星星點了點頭,眼見着陸琛的表情僵硬了。
“爲什麼?”陸琛站起身來,朝池星星走了過去。
雖然不知爲何,池星星總覺得這每一步裡,都透露着危險的氣息。
“就是不太習慣,不太自然。”池星星胡亂的扯這理由。
“那就待到習慣,待到自然。”陸琛霸道的說着,走了過去一把將池星星攬到了懷中,緊緊的抱着。
池星星被這麼突然一樓,還有些懵,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陸琛卻開口說話了。
“星星,我記起來了。”陸琛說道,然後摸了摸池星星的背,就像是在安慰一隻受驚的小鹿一般,“我們之前的事情,我都記起來了。”
“什麼意思?”池星星有些遲疑,心裡突然就打起鼓來。之前陸琛可從來都沒有如此親密的叫過她,除了當年和她在一起的時候。
“我失憶了,失憶之前的事情我都想起來了。我知道池天天是我們的孩子,也知道當初的我們有多麼相愛。”陸琛真誠的說着,抓着池星星注視着她的眼睛。
“那你知道,失憶之後的你有多麼混蛋嗎?”池星星冷冷的說道,看着陸琛眼裡的柔情,但是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卻是無比的諷刺。
“我知道。”陸琛有些低落,看上去就像是一隻受傷的獅子,“我不應該那樣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