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然將頭扭過一邊,不理他,高宇晨並不介意,他甚至覺得很有趣:“我知道我們的關係,可是我們的婚禮那麼隆重,大家都知道你是我高宇晨的老婆,你想不承認可能也不行吧。”
“什麼?當初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林惜然吃驚的轉過頭來看着他。“況且我一點也不愛你,怎麼可以真做你老婆?”林惜然脫口而出。
高宇晨一個急剎車,怔怔的看着她,還真沒有一個女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我一點也不愛你”,太傷自尊了,他是誰呀,他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又多金多銀的高宇晨呀,這個女人竟然對他說,她一點也不愛他,不能做他的老婆。
雖然他知道他們的婚姻只是一場遊戲而已,他當初想到這個辦法的時候也沒有想到讓她愛上他,可是這話從林惜然嘴裡說出來,他怎麼就這麼生氣呢?
林惜然卻因爲急剎車而嚇得小臉發白,她大聲叫:“你幹嘛?你想死我可不想。”
“下車!”高宇晨突然吼起來。林惜然愣了一下,然後轉身打開車門,憤然跳了下去。高宇晨的寶馬風一般的急馳而去,留下林惜然恨恨的咬着雙脣瞪着遠去的寶馬。“什麼狗屁脾氣,說發火就發火,以爲誰喜罕坐你的車呢,哼。”
高宇晨真的請了一個保姆回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叫李琴,林惜然禮貌的叫她李姐。她並不住在高宇晨家,每天早上九點上班,晚上七點下班,免責收拾衛生、洗衣服和做飯。
高宇晨真把這個家當成旅館了,每天晚上很晚纔回來,大多時候是喝得醉醺醺的,林惜然還是會扶着他進房間,還是會爲他清理嘔吐的穢物,還是會爲他洗掉衣服上的污漬。高宇晨好象已經習慣了每天回到家,任由那個纖細瘦弱的身體支撐着他慢慢走上樓,再由她扶着躺到牀上。
他就算沒有醉得很厲害,也會從喉嚨裡發出帶着醉意的哼哼聲,林惜然便會一邊嘮叨着,一邊爲他脫去外套,那有些涼意的小手,不經意的碰觸着他發燙的肌膚,帶給他一絲愜意享受。
他發現自己有些喜歡上這種感覺了,那種不帶有任何邪念的親暱感覺,令他這個整天和那些女人混在一起的浪子呼吸到那股清晨般的清新空氣。
林惜然卻絲毫沒有享受的感覺,她覺得厭煩透了,每天都要面對一個醉醺醺的男人,還要服侍他,爲他清洗那些帶有酒臭的垃圾物,她真是煩透了。
坐在早餐桌上,林惜然把頭天晚上李琴準備的早餐在微波爐裡熱了一下端上來,放到高宇晨面前,然後坐到他對面,沉聲說:“高宇晨,我們談談吧。”
“談什麼。”高宇晨一邊喝着牛奶就着糕點,一邊淡淡的問。他昨天喝得並不多,卻仍然裝得跟醉鬼似的,他一邊哼哼着,一邊聽着林惜然不停的嘮叨着:“每天都喝成這樣,你不煩別人也會煩呀,酒就那麼好喝嗎?
喝成這樣你不難受嗎?每天這樣喝,你就不怕把自己喝成酒精中毒呀。哎呀,瞧你死沉死沉的,起來點呀,你壓住衣服啦,哎呀,你起來一點呀,累死我了。”
高宇晨並不覺得林惜然厭煩,他咪着眼睛看着已經累得出了汗的林惜然,惡作劇般的放沉身體,任由林惜然累得呼呼直喘,她額頭上的汗珠被牀頭燈照耀得一閃一閃的,就象是夜空中的小星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