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裴煜澤趕走,席可然自己也不是閒着。
自從見過李律師以後,她就知道這人怕是已經背叛媽媽,所以從他那邊基本上已經得不到什麼線索。
但是虞錦蘭的東西,席可然絕對不會讓它落到旁人的手裡,眼下那套房子是虞錦蘭唯一的財產。
但是即便那房子,想要拿回來也沒那麼簡單。
這房子本就屬於婚後財產,即便是寫在虞錦蘭名下,可是根據婚姻法習進南也擁有一半,就算是離婚也不行。
同樣問題也在這裡,習進南說自己跟虞錦蘭離婚了,那麼根據法律婚後財產虞錦蘭最起碼要拿走一半,比如習進南辛辛苦苦創建的席氏。
說起來,席氏本就是兩人結婚以後創建的財產,從法律上來說自然也算在夫妻財產之列。
是一棟房子重要,還是席氏重要?
這個選擇題,席可然相信只要習進南不傻就會知道怎樣做選擇。
所以如今,她需要做的就是讓習進南自己放棄那棟房子,只有這樣席可然才能將它拿回來。
但是在這之前…她還需要做一件事!
席可然想着,便掏出手機給嚴子墨打了過去,“子墨…”剛打過去她就敏銳的察覺氣氛似乎不對。
難道他在開會?那自己是不是打擾到他?
席可然捏緊手機,“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她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她猜的不錯,嚴子墨確實正在開會,看到是她便沒有猶豫的接了起來,瞬間從會議室走出去,“沒有,小然有什麼事嗎?”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格外溫柔,瞬間就驚呆了會議室的衆人,難不成是總裁夫人?
席可然想了想,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他,“事情就這樣,你有沒有熟悉的律師我想請他幫個忙”
“稍等,我這就讓他聯繫你”說完嚴子墨直接掛斷電話。
很快就有個陌生號碼給席可然回了電話,兩人約了時間在事務所見了面。
從事務所出來已經是下午,席可然手中拎着一份文件,想了想直接打車去席家。
雖然是週末,但是她就是不想讓習進南那麼舒服,就算得不到什麼也要噁心他一下!
打着這樣的主意,席可然打着出租車到了席家,這次可沒人在攔着她。
今天是週末,習進南一家四口都在家裡,倒是席小雅一早就出門沒在家。
席可然來的時候,席聖傑正吊兒郎當的坐在客廳,一看到她頓時渾身的刺都豎起來,“你怎麼來了?”
這個賤人!還有什麼臉來這裡?
“席可然你又想幹什麼?這裡是我家你給我滾出去!”
“你家?”席可然脣角勾起,“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地方寫的可是我媽媽的名字”
“你什麼意思?”這女人是不是見不得他們好過?
這女人心思怎麼這麼毒?席聖傑張口道,“呵!你母親的名字又怎麼樣?還不是爸爸給的!”
她媽媽又算得了什麼?如果沒有爸爸哪裡來的房子?
“是麼!”
兩人說話的空蕩,習進南跟羅蘭蘭聽到風聲已經走下來,一看到她頓時就沒好臉色。
“席可然,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找你弟弟麻煩?我們究竟哪裡對不起你?”習進南痛心疾首的道。
羅蘭蘭拍着他的背脊,“大小姐您就不要氣老爺了,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
“一家人?”席可然呲笑一聲看着習進南,“爸爸有當我一家人?有當我跟媽媽是一家人?
有的話,你就不會在她剛死一個月的時候將小三帶回家!”
見她又舊事重提,習進南面色有點難看,“小然,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你何必再提?”
“是誰想提?難道不是爸爸問哪裡對不起我嗎?”
席可然面目清秀,四年的時間讓她比從前多了一分凌厲,面對席家說話從來都不客氣。
習進南被她頂的一噎,席聖傑噌的一下站起來,“難道你就對得起我們?你自己消失幾年,這幾年都是我們幫你忌憚母親。
你不感激就算了,昨天在墓地鬧今天又跑到家裡鬧,你特麼的到底想怎麼樣?有完沒完?”
席聖傑脾氣向來暴躁,哪裡容得她一直欺負到頭上,陰鷲的目光盯着她恨不能生吞活剝。
“是麼!那我真要謝謝你們一家人!”
席可然冷笑一聲,“今天我來不是跟你們吵架的,我是來給你們發最後的通牒,儘快搬出媽媽的房子。”
“憑什麼?”席聖傑想也沒想到。
席可然不說話,將手上的一份資料放在桌上,“爸爸說已經在她去世前跟媽媽離婚,所以這房子說起來應該是你們一人一半。
既然已經離婚,婚姻法爸爸應該知道,需要我明說嗎?
席氏是爸爸的公司沒錯,可是也有媽媽的一份,既然你們已經離婚,作爲她的女兒我應該替她拿回應得的。”
習進南臉色一變,席可然這是什麼意思?
本以爲說出離婚,席可然就不會再糾纏,沒想到這丫頭居然會這般難纏。
席氏可是他的命根子,比任何人都重要,這丫頭還真是會捏人七寸。
他咬了咬牙,“好!但是你總得給我們一些時間!”
席可然抿脣笑了笑,“那是自然!”
“爸!你幹嘛答應她!憑什麼就要我們搬出去?”那不是丟死人了麼!
習進南皺着眉頭,“好了小杰你別說了!”若非沒有選擇,他怎麼會這樣說?
雖然這房子他不稀罕,可是被人趕出去的感覺,那可真是相當丟臉。
席可然坐在沙發上,管家走過來倒了杯水,她靠在沙發上雙眼四處打量一番,就像是女王巡視自己的地盤。
那神態讓席聖傑恨的咬了咬牙,拳頭都握起來。
她好像沒有看到,輕輕放下水杯站起來道,“那我就最後再給你們一週的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沒搬出去就別怪我不客氣!”說完施施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