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是宋決的家屬?”醫生面色嚴肅的說道。
席可然心中咯噔一下,難道是宋決出了什麼事?
“我是,宋決他怎麼了?”在問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聲音都在發顫身體也在發抖。
她好怕,好怕醫生會告訴她噩耗,這一刻席可然前所未有的慌亂。
如果宋決因爲她發生意外,席可然這輩子都會活在愧疚之中,她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醫生看了她一眼,“他的傷口在腦袋上,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導致病情惡化,有可能會失去記憶,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失憶?席可然鬆了口氣。
但是想到宋決是因爲自己才變成這樣,那股愧疚壓在她的心頭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推開林子,轉身就朝着宋決的病房跑去,不知道的還以爲宋決纔是她的丈夫。
“這…”林子瞪大雙眼,又看了看自家老大,於是認命的留下來照顧他。
席可然推開病房,以爲會看到靜靜躺在病牀上的宋決,卻沒想到他已經坐了起來。
身上的傷口被處理的很好,頭上還扎着繃帶,“你來了”
他的聲音依舊溫柔,看着她的時候充滿柔情,一瞬間就讓席可然眼淚落了下來。
她又想起當時宋決不顧一切擋在她的面前,即便頭上都流血還是將她緊緊護在懷中。
席可然鼻子酸酸的,面對宋決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她也說不上來爲什麼,大概是也算同生共死。
宋決愣了下,下意識的摸了摸她的頭髮,“別哭,女孩子哭了可就不漂亮了”
“你…還記得我嗎?”
醫生說他失憶,但是他明明對自己還如同先前一樣,席可然忍不住抱着一絲期待。
宋決手停在她的額頭,蹙眉似乎是在回想,半晌搖了搖頭,“不記得,我腦海中一片空白什麼都不記得,但是我覺得我們應該很熟悉”
聞言席可然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打起精神。
不過是失憶,不記得也沒關係,從今天開始她會照顧他。
於是她微笑着點頭,“是我們是好朋友,你叫宋決,我叫席可然”
“那我叫你小然吧!”他溫柔的說道,席可然用力點頭。
門外,裴煜澤昏迷醒來放心不下席可然,卻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他狠狠將拳頭砸在牆上,林子站在身後一聲也不敢吭。
從前,裴煜澤不知道嫉妒是什麼,自從遇到席可然,看到她全心全意照顧別人,他終於嚐到嫉妒的味道。
他一聲不吭回到病房,半晌才道,“去查一下他的來歷”
這個男人出現的太突兀,不得不讓他升起警惕,難保不是那個集團派來的臥底。
那些人手段狠毒,裴煜澤一點都不放心。
之後的幾天,席可然一直待在醫院照顧宋決,忙前忙後甚至都沒有看裴煜澤一眼。
終於可以出院的時候,席可然將他接到酒店,然後又去打探宋決的身世。
她本想,宋決是因爲她,若是他們家人怪她她也無話可說。
只是沒想到,查出來的結果讓她很是意外。
原來宋決是孤兒,除去一傢俬人心理診所外一無所有,甚至在他小時候還曾經被人販子賣到國外。
而且他的養父養母對他並不好,如今更是早就去世,也就是說他是孤家寡人一個。
看到人販子三個字,席可然心裡狠狠疼了一下,那是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曾經她也被賣給人販子,沒想到看起來陽光開朗的宋決居然也在小時候被賣給人販子。
席可然的心不可抑制的疼了一下,既然宋決已經沒有親人,她便暗中下了一個決定。
裴煜澤看着二人形影不離,嫉妒的簡直快要發瘋,尤其是聽到席可然說要帶着他回國的時候。
“不可能!”裴煜澤幽深的雙眸看着她一口回絕,十分乾脆利落。
席可然皺着眉頭,反問道,“爲什麼不可以?他是因爲救我受傷的,他在y國已經沒有親人,我把他帶過a市照顧有什麼不行?”
她的邏輯很清楚,處處都是爲宋決着想。
但就是這種態度,讓裴煜澤心中的無名之火燃燒的更旺,“你有調查過他的來歷嗎?你有沒有想過他接近你的目的?
他有可能是犯罪分子故意在騙去你的同情,小然聽我的,我會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
裴煜澤平復自己的情緒,勉強壓下心底的嫉妒,試圖說服席可然。
但是席可然聽到這話,卻憤怒的瞪着他,“裴煜澤你夠了,宋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允許你這麼說他”
“呵!救命恩人?”裴煜澤用力抓緊她的肩膀冷笑道,“你對他了解有幾分?你知道他以前…”
“夠了!”席可然狠狠的將他推開,“裴煜澤,就算你不同意我也要將宋決帶回國,我會一直照顧他直到他康復。
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們就離婚好了,我會自己一個人照顧他”
殊不知她的話卻是徹底激怒裴煜澤。
她爲了那個男人,寧願跟他離婚,裴煜澤眼圈發紅,此時他的腦海中只剩下滔天的怒火。
他反手抓住席可然,用力一扯就將她抱進懷裡,然後將她按在牆上脣狠狠的吻了過去。
“唔…裴煜澤…你…”一句話沒說完,席可然就被他按在牆上,雙脣被他肆意的啃咬着。
自從結婚那晚,裴煜澤再也沒有碰過席可然,她一直都十分抗拒裴煜澤。
裴煜澤這次也是發了狠,將她抵在牆上,一隻手將她不停亂動的手舉在頭頂,另外騰出一隻手探進她的衣服內。
當觸摸到那滑嫩的肌膚,裴煜澤雙眼變得通紅,完全不顧席可然嗚咽的聲音。
席可然早就被他嚇住,淚水順着眼眶不停落下,渾身都在不停的顫抖着。
直到被裴煜澤扔在牀上,他壓在席可然身上,讓她想起當時那個自殺的女大學生。
“啊——”
腦海中的某跟弦突然崩斷,她尖叫着用力推開裴煜澤,卻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倒了下去。
席可然嚇了一跳,“裴煜澤…”
她沒想到,裴煜澤的傷勢居然會這麼嚴重。不知所措的喊來林子,合夥將人送到了醫院。
林翔面色狠難看,“大嫂,我不知道你跟裴哥之間發生什麼。
但是他爲了找你,不僅身上舊傷復發,而且還添了不少傷口,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上次裴哥身上的槍傷就是拜他們所賜,可是他卻一直強撐着不肯去醫院。
他說你在等他,他一定要找到你,我不知道這樣的一個人,你爲什麼要如此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