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如同小丑一般,跳進他佈置的陷阱之中,顧明思就覺得萬分羞愧,活像被幾十個人扇了耳光。
當然最重要的,他直接下手這段顧明思手臂的很辣,全然沒有平時半分的溫情。
他從來都沒喜歡過自己,一直以來不過是利用她罷了。
宋決低頭掐着她的下巴,那雙碧綠色的雙眸沒有半分感情,“帶走!”
說完,他身後就走出來兩個彪形大漢將顧明思擡走,她也因爲胳膊的痛感徹底昏厥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席可然就接到宿管的電話,連忙小跑着去了宿舍樓。
剛走上樓梯,就發現樓梯口有幾滴鮮紅得血液,她不禁心跳加速連忙走進房間。
裡裡外外都沒找到人,不管是顧明思還是宋決,都看不到她們的半分身影。
她們去哪兒了?到底怎麼回事?
顧明思和宋決怎麼會失蹤?
雖然地上的血液麪積不大,但是宿管阿姨還是害怕的報警,席可然心裡也慌得不行,開始沒日沒夜的找兩人。
一晃三天過去,顧明思和宋決都沒有一點下落,天色也已經漸漸黑了下來。
席可然有些累,就坐在路旁的椅子上休息,卻沒想到忽然有人靠近,她還沒來得及呼喊嘴上就被捂了一塊手帕。
然後一句話沒說出來就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裴煜澤離開的時候,上級告訴他任務有點難度,有可能時間會很長,但沒想到會出奇的順利。
很快就完成任務,十分想念老婆的裴首長從部隊出來,就直接讓林子送他回家。
裴煜澤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席可然。
林子忍不住揶揄道,“老大,你這突然回來可別把嫂子嚇着!”
“閉嘴!”裴煜澤瞪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林子十分識趣得做了個封口的動作。
火急火燎的回到家,裴煜澤卻沒看到席可然的身影,母親也說不知道,也沒打過電話。
看了看手錶已經七點多,距離下班也過去一個多小時,難不成是跟朋友出去吃飯?
裴煜澤這樣想,正打算打電話給席可然,手上的電話就響了,“老大不好了,明思和宋決失蹤了,我剛接到消息嫂子也失蹤了!”
什麼?!
裴煜澤腦門轟的一聲,電話掉在地上也沒引起他的注意力。
席可然失蹤了?!
裴煜澤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宋決,雖然他先前表現得很無害,但他始終不能相信。
裴煜澤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十分鎮定的吩咐林子尋找席可然的下落,並且不讓他聲張。
做完這些,他又告訴母親席可然去看望丈母孃,有可能這兩天都不回來。
裴媽媽是知道席母住院的,也沒多想,“那行,你也過去陪着,萬一有什麼事就給家裡打電話。”
“嗯,我知道了”裴煜澤答應一聲然後回房收拾東西,並沒有露出絲毫破綻。
所有的一切都在暗中進行,裴煜澤沒日沒夜的尋找席可然,卻又害怕驚動裴家的人,只能暗中進行。
卻仍然沒有任何頭緒,這讓他心裡十分着急。
另一邊,席可然被迷暈之後就迷迷糊糊不知道被帶到哪裡去。
等她再度醒來,雙手雙腳都在繩子綁住,嘴上還貼着膠布,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就在這時她的雙眼突然瞪大,因爲她看到被綁在牆上渾身是血的顧明思。
顧明思身上穿的睡衣,利落的短髮胡亂的貼在臉上,嘴角還有臉上全都是傷痕,可見她受了怎樣的折磨。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大大小小全部都是鞭痕,有的都跟衣服連在一起,陷進血肉裡看起來觸目驚心。
小思,小思…
席可然努力的掙扎,嘴裡呼喊着她的名字,卻無濟於事,嘴巴里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或許是她的動作驚醒顧明思,她緩緩擡起頭看到席可然愣了下,隨即嘴角勾起一抹諷刺,“你知道嗎?宋決就是那個集團的首領,他是來報復的!”
可笑她居然相信宋決,到頭來卻被耍的團團轉。當真是可笑!
席可然十分震驚,她下意識的搖頭不願意相信宋決會是壞人。
初次在y國見面的時候,他就像一束光照亮了自己,那麼溫暖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是壞人?
她搖了搖頭怎麼都不肯相信。
何止她,就連顧明思到現在也不敢相信這件事。
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就算她不相信又怎樣,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幾乎是她的話音剛落,宋決的身影就出現在地牢裡,他的身姿依舊高大挺拔,只是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變化。
“卑鄙!無恥!”顧明思狠狠朝地上碎了一口,模樣十分不屑。
宋決轉頭看了她一眼,神色十分冰冷,彷彿不是那個跟她朝夕相處的宋決一般,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顧明思低下頭,不願意承認心底的那股痛楚,打心裡不願意相信。
宋決略過顧明思,看都不看她一眼徑直走到席可然旁邊,此時他的心情十分複雜。
對於顧明思他沒有喜歡過,甚至從頭到尾都在利用她,宋決對此並沒有半分得愧疚。
他這樣的人,能做到這個位置可以說什麼沒見過,即便是把顧明思殺了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可面對席可然,他的心底除卻愧疚還有惴惴不安,甚至面對她的時候都覺得底氣不足。
“小然,我幫你把繩子解開”宋決溫聲說道,然後蹲下來將她嘴上的膠布撕下來,動作十分輕柔就怕模擬疼她。
嘴巴一得到呼吸,席可然還沒喘口氣就逼問道,“在國外,你遇到我是不是預謀好的?你跟我回國是不是也是算計好的?”
她的每一聲逼問,都讓宋決啞口無言,想要張嘴解釋卻發現語言太過蒼白,根本沒有辦法解釋。
“你說啊!你告訴我你接近我是不是有預謀的?”席可然紅着雙眼朝他怒吼。
宋決閉了閉眼,“是!”
除去這一個字,他竟然再也無法說出別的字,這時候宋決也已經將席可然身上的繩子全部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