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顏回頭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嘴也不知該說什麼。
好半天顧西城猛地回頭,一手勾住她的頭,狠狠的吻住她的脣。
他的力道有些兇猛,彷彿要把她吞進肚子裡一般,然後似乎是想起來什麼力道變得溫柔起來。
直吻的她喘不過氣,才鬆開擡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小顏,我剛剛真的害怕…害怕你會跟他走…”
看到裴煜澤,第一眼他就升起那股危機感,當年兩人的事他看的一清二楚。
方清顏有多喜歡他,他就有多嫉妒。
哪怕他結婚,方清顏也即將跟自己結婚,顧西城突然想現在就把她娶回家,徹底貼上屬於自己的標籤。
方清顏看着他,喉嚨稍微有些癢癢的,“你想多了,我跟他早就已經是過去,而且現在…他是席子的老公”
最後一句話,是在告訴顧西城也是在告訴自己。
或許是她的表情太淡定,顧西城心下稍微一鬆,然後打開車門又繞道副駕駛,“小顏。”
方清顏伸手放進他手中,然後兩人一起進門,方父正在客廳看報紙,看到兩人嚴肅的稍微緩和。
“西城來了,快坐!”
對於這位顧家大少,方父還是很看好的,這些年也一直都沒有什麼負面新聞。
而且在商場上面,也屬於那種天才級別的,加上對方清顏也好,總之他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
那邊席可然回到家之後,外面的雨還沒有停,身上也有些淋溼了。
裴煜澤將她趕進去,“快去洗個澡,不然容易感冒”說完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席可然點點頭,然後拿着睡衣進了浴室。
等她出來以後,裴煜澤已經開始在廚房準備晚飯,柔和的光線下他的身上圍着圍裙,正有條不紊的切着西紅柿。
席可然擦了擦頭髮,然後慢慢的走過去,金黃色的雞蛋被煎的油光油光的,看着就十分可口。
“馬上就可以吃了,稍等一下”裴煜澤抽空轉頭說道。
“沒想到原來你還會做飯?”席可然歪着腦袋說道。
裴煜澤有條不紊的收鍋,然後拿出兩個瓷碗盛着麪條,最後又在上面撒了點綠色的香菜。
光是聞到空氣中的味道就讓人食慾大振,裴煜澤一手端着一碗飯走到餐桌前。
這纔回答她的話,“簡單的一些還是會的,最拿手的就數這西紅柿雞蛋麪,嚐嚐看味道怎麼樣?”
席可然拖着下巴,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看,以前的時候覺得這個人雖然穿着軍裝,卻從骨子裡透着一股流氓氣。
調戲起人來臉不紅心不跳,一看就是久經沙場,披着一身軍裝看起來正義凜然,實際上卻一肚子壞水。
在剛認識的時候,席可然就是這樣認爲的。
然而今天的一切,又刷新裴煜澤在她心裡的印象,原來他也可以洗手作羹湯,做出這樣的美味來。
不知不覺間席可然就走了神,裴煜澤擡頭就看到她在發呆,那種專注的目光讓他捨不得叫醒她。
直過了好一會,席可然纔回過神來頓時小臉一紅,連忙掩飾性的拿起筷子,“味道挺好的!”
“那就多吃點。”裴煜澤勾起的脣角露出一抹笑意,“喝點水!”
說着將一杯白開水遞過去,清冽的男聲似乎透着揶揄,這下席可然直接嗆了起來。
“咳咳…”她捂着嘴,拼命的咳嗽,彷彿要把肺都咳出來,臉色更是憋的通紅。
“怎麼這麼不小心!”裴煜澤聲音有些嚴厲,但不難聽出其中的寵溺。
話是這麼說,已經走過去坐到她的身邊,伸手拍着她的背脊,“喝口水”
將水杯拿起來送到她嘴邊,席可然也沒空去害羞,直接就着灌了好幾口才覺得緩過勁來。
裴煜澤有些無奈,席可然的性子真是害羞的緊,尤其是在兩人獨處的時候更爲明顯,緊張無措的就像是十幾歲的小姑娘。
“小心點,沒人跟你搶!”
一聽他這麼說,席可然面色頓時越發紅了,匆匆站起來,“我…我吃飽了,回房間看會電話。”
說完,急匆匆的就往樓上小跑而去,直接關上房門一顆心還在撲通撲通的亂跳。
剛纔真是太丟臉了,看裴煜澤那張臉居然會走神,而且還做出那麼丟人的事情!
嗷…
席可然直接撲倒被子上,抱着被子滾了兩圈,深深的覺得老臉都被丟盡了。
裴煜澤看着她的背影,笑着起身將碗筷收拾進廚房,過了一會才洗好手然後去書房忙碌。
席可然見他沒進臥室,也就鬆了口氣,隨手掏出家裡儲存的零食,坐在被窩看電視。
說起她有個習慣,就是喜歡看鬼片的時候吃薯片,席可然的膽子不小不像一般的女生嚇得發抖。
她將半個身子窩在牀上,手裡捏着薯片吃的很歡樂,尤其是電視發出那些喪屍吃人的聲音。
咔嚓一聲咬斷胳膊,然後席可然就睜着眼睛咬薯片,那種莫名的詭異融合總讓人心裡發毛。
偏偏席可然吃的起勁,一部電影到了快結束的時候,她得薯片也已經吃的差不多。
裴煜澤一直在廚房忙碌,雖然已經是晚上,林子卻還在打電話彙報。
他站在窗前,透過燈光看向外面漆黑的夜空,優雅極致的俊臉異常沉穩,聲音冷靜而充滿磁性,“我知道了!”
剛剛掛斷電話,突然書房一黑,不僅如此,對面的整個城市都彷彿瞬間陷入黑暗。
停電了?
裴煜澤如此猜測,卻是速度極快的反身朝着臥室走,因爲席可然一個人在房間。
席可然確實嚇了一跳。
電影正看到熱血鏡頭,那張放大的喪屍臉異常可怕,通紅的眼珠看的她心驚肉跳,突然周圍一片漆黑。
她嚇得身體一抖,剛纔還不覺得可怕,如今周圍漆黑,心裡就忍不住開始各種腦補。
畢竟剛看完鬼片,席可然抓緊被子一雙眸子亮的驚人,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輕輕扭動,她一驚,“誰?”
“是我”聽到裴煜澤的聲音席可然頓時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