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羽停頓了下,似乎是在斟酌該如何說。
輕冬翻着雜誌的動作停了,不打算插嘴,但心裡大概猜到了什麼情況。
小許先前還與劉曉岸討論他,用那種很好奇很八卦的口吻,根本看不出來異常。
到底是多在意,纔會那樣配合地陪他演戲?
“不過她昨晚喝多了,一直打給我,說了些胡話,今日還自己過來我辦公室討說法,我解釋,她胡鬧,我覺得煩,便說了些狠話。”傅天羽下意識看輕冬:“李赫跟我說許諾亦離開辦公室的時候你正好看到了,所以我想應該與你解釋一下。”
感情是追逐,每個人都看着自己追着的前方人,因對方有了悲喜,而那些第一眼便不喜歡的人,似乎只能是放在後面,給予一個不會回頭的設定。
“傅總,你大概是第一眼不喜歡她,所以後來也沒有好感,但小許其實還不錯。”
“好像在哪裡看過一句話,‘喜歡不喜歡,第一眼註定’。”等待紅綠燈的時候,傅天羽握住了她的手,感覺她想縮開,他沒鬆手:“我希望你能給我機會,而不是給我走向別人的機會。”
手心的暖,忽而覆來。
聽出他聲音透着疲倦,想到他躺在沙發卻警惕有人靠近時候的眼神,輕冬總覺得好像哈看到以前的自己。
他眼睛看着前方,表情平靜地繼續開車,好似對這個並沒有太上心,手勁卻是能感覺到的。
如果跟一個相似的人在一起,是否會好些?
她沒有抽出手,陷入短暫的迷茫。
到了園新小區時候,她剛打算下車,傅天羽收到個電話,聽到他給對方的稱呼,輕冬記得是個大客戶。
“好,我立刻打印出來,簽字好了再給您傳真過去。”
傅天羽很快說完,下車時候看輕冬還在,便問她附近哪裡有傳真店。
輕冬搖頭:“印象裡也不太清楚。”又看他有些緊急,她提議:“我家有打印傳真機,你如果緊急,可以到我家弄。”
人與人的相識,是個漸近的過程。
習慣了將自己藏在小世界裡,可當這人一下子踏入自己的生活,見過自己母親與女兒,經歷及性格里有和自己相似的地方,即便心裡並沒悸動的感覺,卻難得的覺得踏實。
不必像對着其他人一樣隱瞞全部,對獨自奔跑慣了的她來說,何嘗不是一場放鬆?
“輕冬,在想什麼?”一旁傅天羽問。
唐輕冬笑了笑:“在想家裡有什麼茶葉能夠招待你。”
“白開水就可以了。”
“別別別,你算是貴客了。”
“我希望是常客。”
兩人靠的近,上樓梯的時候,手會有意無意地觸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