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清對於二哥的想法表示強烈贊同,她點頭說:“我真的是覺得你們應該談一談,或許你告訴爸甜心對你的重要性,爸也會考慮的。”
“爸會認爲她的重要性不及何靜的萬分之一。”司徒清朗又習慣性地反駁。
“你爲什麼不試試?”司徒清清對二哥不滿了,“爸雖然人像鐵打的,可心又不是鐵打的,你說這麼多年來爸不曾給過你好臉色,但是反過來想想,你不是也沒給過爸什麼好臉色麼?”
司徒清朗沉默了,他承認妹妹說得對,然而母親的死總是讓他難以釋懷,父親對他冷若冰霜的嚴苛態度也總是讓他無法卸下包袱,他跟司徒政之間有難以逾越的鴻溝和交流的障礙,甚至從本質上來講,他們的觀念就是不同的。
“再說吧。”他含混不清地應了一句。
司徒清清識趣地閉了嘴,“再說”就證明二哥考慮了,總比神馬都不說強。
說話的功夫,嚴伯上閣樓來叫司徒清朗,他壓低聲音說:“首長好像是對嘉銘少爺的女朋友有點懷疑,讓你下去,你可做好心理準備。”
司徒清朗冷眼看了司徒清清一眼,那眼神好像再說――出了什麼事我拿你是問。
司徒清清吐了吐舌頭,好心當成驢肝肺的,難道我就沒有一點功勞嗎?你好歹吃了飯好吧!
他跟在嚴伯身後出了閣樓,司徒清清自覺無趣也跟着下來,在回房間的路上,她被何靜攔下了。
“我能跟你談談麼?”何靜語氣誠懇,一雙妙目卻是盈滿堅持,她手攔在司徒清清門口,彷彿她不同意,她就不走。
“談什麼?”司徒清清沒給她什麼好臉色。
“我不會佔用你太長時間。”何靜避而不答。
司徒清朗被嚴立請進司徒政的書房,隨後畢恭畢敬地關門出去了。司徒政正在案几上練毛筆字,頭也不擡地問:“何嘉銘帶你喜歡的那個女生來看你了?”
司徒清朗心中“咯噔”一聲,他不知道父親是怎麼看出來,所以一時之間他更不知道是該承認還是該繼續瞞混,父親是在試探還是有了篤定的證據。
見他不說話,司徒政終於擡起頭來,哼了一聲:“不說,就代表默認。”
司徒清朗沉默地盯着司徒政臉上一道疤痕――最可怕的軍人是在戰場上摸爬滾打數十載過的軍人,是出生入死半條命都丟在戰場上的軍人,司徒政就是這樣。
司徒政指了指一旁的沙發,命令道:“坐。”
司徒清朗想起甜心,又想起妹妹的話,破天荒地他決定聽從她們的勸告,跟父親談一談,於是應了一句:“是。”便在沙發上端正坐好了。
“你看好那女孩什麼?”司徒政並不善於跟子女談論這樣的問題,他的第一場婚姻就是包辦的,雖然不合適,但是在他潛意識裡,他就認爲婚姻應該被家庭所包辦,尤其是他們這種軍政婚姻。
“很多。”司徒清朗誠實地答,“很單純,雖然家世不好,但是很積極向上,她身上有一股韌性。”
司徒政敲了敲菸蒂,嗤笑了一聲:“韌性,這種韌性對你有什麼幫助?”
司徒清朗沉默,坦白說,這種品質雖然讓他欣賞,但卻的確不足以對他形成什麼實質性的幫助。<!--11526+d6su9h+823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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