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6點,司徒家。[www.mianhuatang.la 超多好看小說]
傭人張嬸幫忙把飯菜端進餐廳,白婷也忙進忙出的擺花飾指揮傭人搬椅子整理餐具。
今天對於司徒家來講是很重要的一天,因爲司徒清朗結婚了,司徒政打從心底就盼着這一天到來,他倒是希望清朗能早點成家立業,家穩住了,纔有心思辦大事。
白婷卻是不以爲然,她總覺得清朗和何靜今天領證這事,恐怕不會如想象中這麼順利。
下午女兒清清早早的就回來了,看上去挺無精打采,白婷問她證領的怎麼樣了,她只說領下來了,便換了衣服,又跑出去跟麻薇薇那丫頭瘋去了。
領下來了,這是什麼意思?
白婷總覺得要出事,然而她跟清朗之間到底隔着好幾層關係,她也不能貿然打電話去問。
從她的角度來講,她當然是不希望清朗跟何靜能修成正果,這在司徒家算是強強聯合了,順了老爺子的心,他恐怕得把日後司徒家的一大半都給清朗,他本來就看好這個私生子,別看天天連吵帶罵的,那是恨鐵不成鋼。
“白婷啊,把我珍藏的茅臺拿出來。”司徒政滿面紅光地招呼着,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白婷應了一聲,從酒櫃裡拿出那瓶特級茅臺,司徒政咂咂嘴,開心地說:“難得清朗爭氣一次,我得好好慶祝一下。”
白婷嘴上堆笑,心裡卻是一臉的鄙夷,死老頭子最好哪天喝高過去纔好,她早早的嫁進司徒家,還以爲司徒政這身子骨撐不了幾年,嫁進來的時候他剛好得了癌症,沒想到他命還挺硬,硬生生的居然給治好了。
6:20,門口傳來一聲:“爸,白姨,我們來了。”白婷一聽,這是清嶽和蘇蓉夫妻兩個來了。
這可真是夠熱鬧的,白婷勾脣一笑,這夫妻二人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尤其蘇蓉對上何靜,那日後可有好戲看了。
司徒清嶽是司徒家的長子,和司徒政的關係不遠不近,不冷不熱,但就是不像親父子。
他母親因爲司徒政早年在部隊的時候酒醉出軌而一怒自殺,跟清朗不同的是,他並非私生,的確是婚生子,這使得清嶽和清朗兩兄弟的關係一直很緊張,聽說小時候清嶽總視清朗爲眼中釘肉中刺。
長大後,清嶽自然是對部隊沒有半點興趣,他志在經商,指望着能靠着司徒政的關係幹一票大的,先是做了通信產業,後來又死纏爛打着要做軍工,不過司徒政一直沒同意。
清嶽比清朗年長5歲,爲人圓滑世故,天生就適合經商。他雖看得出老頭子一直器重清朗,卻從不表現出自己的不滿,該溜着還是溜着,該捧着還是捧着,於是剛踏入商界的那幾年,倒也還過得湊合。
壞就壞在清嶽娶了蘇蓉,那女人才真是心機叵測,整日在清嶽面前挑撥離間,尤其是看老頭子老了,更是開始攛掇着日後要搶財產,可謂是個厲害角色。
白婷跟蘇蓉的關係也很微妙,蘇蓉表面上順着白婷,然而兩人卻根本不是一條心,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盤,何靜是很重要的一張牌,若是真的跟清朗結婚了,誰同她走得近,日後誰就更能在這個家說得上話。
蘇蓉也聽說了何靜的身份,今天她顯然是有備而來,一身珠光寶氣的,手裡拎着兩份臻品禮盒,清嶽手裡則拎着老爺子最愛喝的茅臺酒,最愛抽的黃鶴樓。
“白姨,好久不見,您可真是越來越年輕了。”蘇蓉換了拖鞋,滿臉堆笑地迎上來,“您瞧我,這還給您買了保養禮盒,這恐怕是用不上了,白姨這膚色,哪用得着吃這些東西。”
白婷心裡啐了一聲,端出司徒家夫人的架子來,得體地說:“你太客氣了,人來了就行,還帶什麼禮物,下次可別再這樣了,太破費了。”
司徒清嶽一身阿曼尼定製,西裝革履;蘇蓉身着範思哲套裝,耳朵上、頸子上、腕子上戴着一套御木本珍珠飾品,白婷心說,這是跑這來爭奇鬥豔來了。
“白姨,清朗今天這可真去領證了?”蘇蓉馬上脫了外套開始張羅着要幫忙,白婷忙攔道:“你還是沙發上坐着去吧,你這行頭哪裡像個幹活的樣子,要是沾溼了我還得賠你料子錢。”
“白姨可真會說笑,這也是隨便穿穿而已,哪值得上賠這一說。”蘇蓉訕笑,拉着白婷往會客廳走,關上門,她壓低聲音道,“聽說找了個部隊上的?”
“你這消息倒是挺靈通的。”白婷白她一眼,“可不是,你爸爸給介紹的,是你爸爸戰友的女兒,嶽南軍區首長的千金。”
“嘖。”蘇蓉咂了一下嘴,修理的纖細的彎眉揚了揚,她羨慕道,“這可真是門當戶對了,白姨,我還真有點嫉妒呢。”
“嫉妒也就只能嫉妒着,誰讓你爸爸就疼他這個寶貝兒子,有什麼好的都緊着他介紹。不過你也知足,要是介紹給清嶽,現在司徒家還有你什麼事兒。”
“嗨,您又說這話來噎我,我這不是替清風和清清擔心麼。”蘇蓉笑靨如花,直戳白婷軟肋,“您說清風這職業爸就不喜歡,清清又是個女孩子,將來遲早要嫁出去,白姨,我還真是替您擔心呢。”
白婷心中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一杯紅酒兜頭潑她臉上去,然而她年長蘇蓉十幾歲,心理素質自然修煉得好。
“孩子們喜歡做什麼是他們的事情,等你和清嶽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了,我這個當母親的只想讓他們過得開心,旁的什麼,都不重要。”
“白姨說的是呢。”蘇蓉心裡暗罵這老狐狸尾巴還藏得挺深,表面卻是極盡逢迎之色。白婷看一眼掛鐘,心說這也快回來了,遂道:“我去給小靜他們打個電話問問到哪了,你不忙的話,就幫着切幾個水果吧。”
蘇蓉應了一聲,出去幫忙了。白婷鬆了一口氣,嫌棄地撇撇嘴,緊接着撥通了何靜的手機號。
何靜正在醫院收拾東西準備出院,她甚至不知道過了今天自己要怎麼再踏進司徒家的門拿行李,突然的,白姨的電話讓她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她飛快地接起來,委屈的淚水立刻滂沱而下。
“白姨……我……我不能當您兒媳婦了……”
白婷一聽何靜在哭,心裡咯噔一聲,嘴角卻是忍不住浮上一絲笑意,心說看來這婚是沒結成,這下可好,今兒晚上有好戲看了。
“怎麼回事?”她關切地問,“小靜啊,你現在在哪呢?我和你伯父還有你大哥大嫂他們都在家裡等着你們回來吃飯呢!”
“我……清朗他……他不要我了……”何靜啜泣着,向白婷講述了白天所發生的事情。<!--11526+d6su9h+82314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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