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眼鏡妹頂着熊貓眼和蓬亂的雞窩頭,有氣無力地同清朗夫婦一起吃了早餐。
甜心去盛飯的功夫,坐在餐桌前的司徒清朗禮貌客套地問眼鏡妹:“你看上去好像沒睡好,不要緊吧?”
還能有什麼要緊的――眼鏡妹羞於解釋,其實沒睡好什麼的,完全是因爲甜心家的客房牀太軟太爽,以至於她爽到失眠!
這種見鬼的理由必須不能說,說了會被這個小氣吧啦的男人瞧不起的!
已經一晚上了,眼鏡妹對於司徒上校的偏見卻仍未扭轉,加之早上在廚房做早餐的也是甜心,端飯端菜忙前跑後的也是甜心,這個男人卻在這裡悠哉悠哉的看報紙!更加引起外表柔弱內心強勢的眼鏡妹的不爽!
這是什麼男尊女卑的家庭!甜心簡直是個僕人嘛!以後自己堅決不能這樣!
司徒清朗合上報紙,看到眼鏡妹一臉不爽的表情,他眉毛不經意揚了一下,自然知道她心裡想些什麼。
不過這層窗戶紙他肯定不會親自動手戳破,他並不需要眼鏡妹的感恩戴德,只是不希望她在甜心面前說一些有的沒的。
他很清楚甜心昨天之所以會問起婚紗照和結婚典禮的事情,八成是這小女生在甜心面前唸叨了什麼。
甜心繫着田園碎花的小圍裙,興沖沖地將早餐端上桌,雖說是寒假第一天,可她還是起了個大早,伺候清朗晨練之後回家吃早飯。
眼鏡妹看着桌上豐盛的早餐品種不禁咋舌――甜心也太心靈手巧了,這麼一個小時的功夫她煎了蛋餅炸了小油條蒸了雞蛋羹烹了培根豆角卷還拌了蔬菜雞蛋沙拉熱了小籠包和三明治,品種繁多,花樣齊全,堪稱早餐典範,自己都不知道吃神馬好了!
真是要逼死選擇綜合症!
“吃啊!嚐嚐我的手藝!”甜心眼睛亮晶晶的。
眼鏡妹心中瞬間不安――自己什麼都不會做,秦班長會不會……嫌棄自己呀?
她嚐了一塊蛋餅,頓時感動得要飛昇――好好吃,上校簡直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娶了這麼個賢惠女人!
“你待會吃完飯幹什麼?你是去找秦班長嗎?你用不用在家等他電話?如果他還沒幫你買到怎麼辦?話說他今天能出門嗎?我聽說他們平時要求很嚴格,特種兵24小時都要在部隊待命的。”
甜心一連串的發問,之前的話眼鏡妹全都沒聽清,唯有最後一句她聽了個真切,登時怔住了。
不會吧?不能出部隊?
可是秦路昨天晚上完全沒有跟自己說起這件事啊!
甜心見她張大嘴巴目瞪口呆,自己也有點緊張,以爲說錯話了她趕緊推推清朗,問道:“是不是呀清朗,秦班長是不能出部隊的吧?”
“平時是,只不過他今天要出去辦事。”司徒清朗慢條斯理地回答,“所以他剛好可以外出,你別瞎操心嚇唬人了。”
剛好可以外出什麼的……眼鏡妹怔了怔,心情複雜地看着司徒清朗。
話說司徒上校是秦班長的隊長,秦班長如果外出的話肯定要向他請示,所以他剛剛的那個“剛好”是什麼意思,也就是說……秦班長的外派是司徒上校特意安排的?
是爲了方便幫自己嗎?
雖然司徒清朗什麼都沒點破,眼鏡妹卻還是陡然心生愧疚,意識到……自己似乎錯怪了這個男人。<!--11526+d6su9h+9509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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