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
秦天晴還想要再說什麼,就被顧子深攔了下來,他伸出的手,比劃了一個噓的動作。
“好了,你什麼都不要再說了,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我願意爲你這麼做,哪怕到最後沒有結果,我也毫無怨言!”
看着眼前這個如此柔和的男人,目光是那麼的深切,秦天晴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有些感動。
顧子深看着秦天晴那迷離的笑,他的嘴角抽了一下,“你不要這麼看着我,更加的不要感動,我只是在跟隨着自己的心去走!”
秦天晴知道,顧子深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一直都照顧着她,可是她的心底有着她根本就無法放下的執着。
……
兩個月後。
“小姐,你的臉部已經基本恢復完畢,現在我給你解開你的眼睛,你看到的就是照片裡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這五個月裡來,白羽經歷了各種的手術,削骨,磨皮,x光,以及微調,把她的臉已經打造得和秦天晴的臉一模一樣,就是臉部的輪廓都是比着秦天晴的比例手術的。
而這五個月以來,吳浩然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他的神色很沉重,“白羽,你馬上就可以見到你想要成爲的樣子,你……”
“我相信,你是不會失望的!”
吳浩然看着眼前的這張臉,他看到的不是這張相似的面孔,在他的眼裡,還是白羽原來的樣子。
白羽微微的抿起的脣角,“這就好!”
醫生爲她摘下了眼罩,她緊緊的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在他的眼窩下打下了一圈很好看的光影。
“你可以睜開眼睛了,白小姐!”
聽到醫生的話,白羽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她站在這鏡子面前,看着鏡子中的自己。
她的眸子睜得大大的,而且手裡面還緊緊的握着秦天晴的一寸照,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又低頭看了看照片上的人。
白羽非常滿意的笑笑,“還不錯,是不是分辨不出來了!”
看着白羽那傻乎乎的樣子,吳浩然的心頭有着難以言說的悲傷,“是,完全分辨不出來了!”
他的一隻手放在心口,“即便你們兩個人長着相同的臉,可是我也完全能分得出來你是誰,你是白羽,就算是你們兩個人站在一塊,我也完全能認得出來!”
白羽有些困惑的看向了吳浩然,“爲什麼?”
他的眼底帶着一份迷離,盯盯的看着眼前的這張臉,“哪有那麼多爲什麼,只是因爲我用心去了解過你,我瞭解你,所以即便你們兩個人站在一塊,我也仍然能認出你!”
“同樣的,我能認出你,那麼商東瑾也一定會認出秦天晴,肯定會知道你不是她的!”
吳浩然還有一些擔心,“你說到時候,你應該怎麼辦!”
白羽好像還根本什麼都聽不下去,我還能怎麼辦,“這是我唯一的方法,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都會去嘗試!”
看她那麼執着的樣子,吳浩然不想再說什麼,而是靜靜的閉上了眼睛,一切只好聽天由命。
……
“商總,這份您滿意不,如果要是可以的話,我們兩個集團完全是可以合作的!”
他們兩個人在酒吧包間上的食物,然而商東瑾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他似乎是在想着什麼。
“可以,這件事情和我的秘書談,我不感興趣!”
本來人家以爲把商東瑾約出來了,事情就可以順利的談妥,可沒想到,商東瑾竟然如此冷漠。
“那就謝謝商總了!”男人笑笑,看着商東瑾的樣子好像心情很不好,男人也只好退下,不敢得罪這個商業大佬。
之前商東瑾好幾次都是這樣,明明是和人談合作,可是始終板着一張臉。
再接下來,事情都是一樣的,難道合作方走了之後,商東瑾一個人喝的酩酊大醉,結果這幾個月每次都是如此,因此商東瑾都和說了急性胃炎。
……
“東瑾,你說你也真是的,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幾個月你都進幾次醫院了,你心理承受能力就這麼大?”席慕琛也是因爲着急。
商東瑾一句話都沒說,漸漸的閉上了眼睛,默默的承受着心裡的痛苦。
席慕琛竟然開始喋喋不休起來,“東瑾,你不要再這個樣子,你要是再這個樣子下去的話,天晴在天有靈的話也不會安心的!”
一聽到這個名字,商東瑾的瞳孔猛的放大,驟然的睜開了眼睛,“她真的不會安心嗎,可是,她爲什麼不回來,爲什麼不!”
都已經過去了五個月的時間了,可是還沒有辦法彌補商東瑾心頭的痛楚,他永有一種預感,秦天晴並沒有真的離開。
席慕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這麼激動,你知不知道!”
商東瑾從來都沒有這麼得意忘形過,對待任何事情,他都能保持一貫的冷靜,可是如今,他好像真的是冷靜不下來。
“那你要我怎樣,我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她,她就這麼悄然的離開了,而且什麼都沒有給我留下!”
席慕琛也能夠深深的理解商東瑾此刻的悲痛,可是那又怎樣,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
再後來,商東瑾保持沉默,什麼話都不肯說,只是臉色比以前更加的陰沉,時時刻刻就像是要打雷下雨一般。
“白羽,我已經打聽好了,商東瑾現在生病住院了,他得了急性胃炎,我想你可以趁這個機會去看望他!”吳浩然說。
白羽猛的站起了身子,反應十分的激烈,“我告訴你,我不叫白羽,你請叫我苗月兒,白羽已經死了!”
她蹙了蹙眉,“你說什麼,東瑾她得了急性胃炎?”
吳浩然也沒有和她一般見識,“是的,他得了急性胃炎,在這幾個月已經反覆了好幾次,喝酒喝的!”
“那好,那我現在就去醫院,我要去看看他!”
說完,白羽拔腿就走,吳浩然從後面拉住了她,“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