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初七臉皮薄,微微的發燙,不自在的喝了一杯白開水,從兩人的交談裡她是聽出來了。
熊紅興揹着公司跟外面合作方搞事情,私底下將價格壓低,可是給公司的報價還是如初,那些錢都被他給貪污了去,而熊麗光這女人之前有懷疑,卻沒有被她抓到小辮子。
現在她瞌睡,就有人送熱枕頭。
熊麗光會放過這次機會都有鬼,她也不知道斯君謙是什麼時候跟銳大的人聯繫上,看兩人交談的架勢,肯定不是第一回碰面了。
這次應該是正式的代表盛氏和銳大碰個面,具體商議的事情日後再議不遲。
一頓飯下來,盛初七發現熊麗光的態度挺隨和的,除去談到熊紅興會露出諷刺的神色外,並沒有外面說的那麼難相處,這也可能是因爲斯君謙關係的緣故。
雍雅山莊門前,她跟熊麗光握手道別,斯君謙站在一旁,手臂自然的擱在她腰際,親暱的動作在他做起來一點都不顯得做作。
等微笑目送着熊麗光坐車離開,盛初七忍住把男人推遠些的衝動,擡頭,將壓在心底的問題馬上問出來:“斯君謙,我聽說熊麗光這輩子都沒結過婚,她對你態度很熱情啊,該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男人給了她一個輕視的眼神,微抿的薄脣輕動:“十年前她被熊紅興仇家打了一頓,流產重傷,醫院診斷她將來懷孕的機率爲零,熊麗光的未婚夫跟她退婚後,便已經打消了這輩子結婚的念頭,她懂分寸,錢和男人相比,她不會沒腦子選後者。”
盛初七原本還想故意取笑斯君謙在熊麗光面前靠臉刷存在感的,聽到他說的話,驚訝過後,便沉默了下來。
一個女人,喪失了生育功能,愛人絕情離去。
親情和愛情根本就沒有給過她安全感,怪不得她看重金錢和地位,盛初七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佩服熊麗光了,一個女人幾乎失去所有後,還能把生活過的如此肆意瀟灑。
斯君謙沒有錯過女孩那雙掩藏不了情緒的大眼睛裡閃爍着崇拜和佩服感,他眉心狠狠一跳,摟着女人小腰的手臂逐漸收攏,低首,貼着她耳朵壓低聲線:“別跟她學。”
“啊——!”盛初七好笑的看着男人嚴肅的神情,她故意挑眉問他:“是別學熊麗光玩男人,還是不結婚?”
她跟熊麗光的共同點都是——富婆!
所以想玩什麼男人都不要太容易,手到擒來的事兒,不結婚嘛?她暫時還沒考慮這點。
斯君謙薄脣微抿成淺淺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手臂鬆開女人的細腰,逐步朝停車場走去。
那含笑的眼神,冷颼颼的,讓盛初七一陣發冷。
她怎麼感覺自己好像受到了威脅,撇了撇小嘴,剛想小跑的跟上去,突然感到小腹處有股熱流涌了出來,讓她渾身僵了下,步伐在原地頓住,暗暗的叫麻煩。
“斯君謙!”盛初七在後頭,扯着嗓子喊他。
男人聽到她的聲音,便停下了腳步,轉頭,平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她想折騰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