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的氣氛很僵硬也很安靜,沈穎手指逐漸的握緊了起來,她還能說什麼?還能爲自己爭取些什麼?
傅槊之的母親已經把話說到了這份上,跟直接說她不允許兒子養小三有什麼區別?
沈穎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哭的很傷心:“傅夫人,你不能一句話就抹去了我和他的情分。”
盛七月冷笑:“你和我兒子有什麼情分?從前是討債者來索求他的金錢,現在不過是想成爲第三者來索求他的感情,沈小姐,我會給你一張支票,不是仁慈,是提醒你的所作所爲該收場了。”
沈穎被一連聲的質問感情,就好像在被人眼裡她只是一個好錢好名利的壞女人。
她情緒越發的激烈起來,理智什麼東西在此刻都根本不存在,即便眼前這個是傅槊之敬愛的母親,她再也忍不住了:“傅夫人,我敬你是長輩,可是你也不能這樣諷刺我。
你難道就沒有年輕時求而不得的時候嗎?你就沒有被迫和自己心愛男人分開的時候?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爲什麼傅夫人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的心情呢?
是,你覺得顧北央樣樣好,她家世好,人美麗,還是你親妹妹盛阿姨最寵愛的外甥女之一,她嫁進來了正和你意,可是……可是你有沒有想,她和槊之就真的合適了嗎?”
面對沈穎的歇斯底里且絕望不甘心,盛七月冷豔着精緻的臉孔,沒有呈現出任何的情緒,她淡淡啓脣:“他難道跟你就合適?”
沈穎下意識迴避這個問題,一臉淚痕說:“槊之的性格其實私底下像個長不大的大男孩一樣的,他沒有表面看起來乖戾,而顧北央從小就在家裡被捧的太高了……
她像個不食煙火的女人,和她在一起,需要時時刻刻都捧着這種女人,不能有任何放鬆的時刻,跟這樣需要男人哄男人捧男人寵,生性清高的女人在一起,槊之根本就得不到真正的幸福。
傅夫人,槊之真正需要的是一個寵愛他的女人,可以包容他的所有缺點……”
“你是指他缺愛了?”
盛七月看着她的眼神有點冷:“這麼說,沈小姐長篇大論了一番,到底還是指責我這個做母親的沒有給他愛?”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沈穎在抱怨的時候,渾然忘卻了盛七月就是那種無時無刻需要男人雙手供起來的女人。
所以她纔會看顧北央順眼,對沈穎這種刻意對男人賣好的女人,根本瞧不上眼。
盛七月把茶杯放下,直接下逐客令:“難得花幾分鐘聽你說了半天廢話,結果字字都是不中聽,拿了支票走吧,以後別在騷擾我兒子,否則,下次就輪到你給我東西了。”
“傅夫人,求求你啊。”
沈穎不能拿這張支票,拿來她這輩子就真的跟傅槊之沒有可能了,她直直的朝盛七月跪了下來,用額頭用力的敲地板,也不顧敲出了血來。
“我真的不想離開槊之……傅夫人,求求你別爲他做決定,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