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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五十分,敞亮的餐廳裡,斯君謙和盛初七端坐在餐前吃麪,松鼠咬着它的盤子放在主人腳邊,也低頭吃着它蔬菜味的伙食,時不時低低的嗷了聲,好似在跟主人告狀,有人虐狗了。
斯君謙低眸,看了眼可憐巴巴的松鼠,他聲音低沉磁性,朝對面的女人說道:“沒給它吃牛肉味的?”
盛初七吃雞蛋,有不吃蛋黃的習慣,用筷子將蛋黃給挑了出來,往斯君謙的碗裡夾,一臉的裝傻“啊?是嗎?”
“嗷嗷嗷——”松鼠委屈的告狀。
斯君謙被她的蛋黃收買了,對本以爲可以伸冤而一臉期待的松鼠淡淡說道:“吃素對身體有好處,長壽,不許挑食。”
松鼠瞬間,嗅到了絕望的氣息。
盛初七超級嘚瑟的衝這隻心機婊揚起下巴,小樣的,跟她玩心眼?
也不看看陪你主人睡覺的是誰?
等她們吃完早飯,盛初七很自覺的端起碗筷去廚房洗,兩人分工向來是明確公平的,斯君謙管做飯,而她管後勤。
這時,宴右也起牀吃完飯,過來了。
一進門,松鼠就低低轟了起來,他便打趣道:“我們的松鼠首領難怪萬年單身啊,見女人就轟,這毛病一旦養成了,還真改不了啊。”
而跟在宴右身後,臉色被凍得微微慘白的筱倩,很害怕這隻大狼會撲過來咬她,緊緊的跟着他。
她早上睡的迷迷糊糊沒有清醒,就被一隻特兇的狼狗給趕了出去,在門口足足挨凍了一個多小時,喝西北風都快喝飽了。
昨晚她見這隻狼狗很溫順啊,今早都跟換了一隻似的,見她就要咬過來。
盛初七洗完碗,從廚房走出來,這時對兇巴巴的松鼠是大大地滿意,蹲了下來,伸手拍拍它腦袋:“沒事兒,我給你找小媳婦兒,身爲公狼就是要霸氣點,這才威風啊!”
松鼠嗷了聲,對她的奉承很受用。
筱倩剛想找個位子坐下來,屁股還沒沾到沙發呢,就被松鼠兇巴巴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她尷尬的看向這裡唯一能幫她的宴右。
“別看我,我昨晚就跟你說過,這是誰的地盤了吧。”宴右攤攤手,表示無能爲力。
沒了幾秒鐘,趁着這隻狼狗視線沒盯緊她,筱倩又想要坐下來,卻立馬就被瞪了。
這隻大狼狗,就跟能自動識別一樣。
她沒辦法,只能穿着高跟鞋站着,腳都不知道多酸,胃還空蕩蕩的沒有吃東西,整個人都不好了起來。
盛初七坐在沙發沿,小手給松鼠溫柔的順毛,真不愧她每天給它餵食,還給它洗澡,就欣賞它這股趕走情敵的兇殘勁,比她還護食的厲害。
筱倩看着這一人一狼狗好的跟什麼似的,她卻被排斥的站着連處地方都沒得坐,是又妒又氣的啊。
對盛初七,她有盛鈺做籌碼還能嗆聲,可對聽不懂人類語言的大狼狗,她能打的過嗎?
這尷尬的氣氛,一直維持到了斯君謙走下樓,他換上了款式簡單經典的黑色西裝,身材筆挺修長,從黑色的襯衫領口到黑色的西褲腳,一絲褶皺都沒有,矜貴內斂的氣勢壓在了人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