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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審開始後,雙方控辯劍拔駑張,火藥味十足。
在盛洪安去世那晚,盛鈺被家法伺候的時候,侯姝靜就有了想要告盛初七的念頭,所以當時就把盛鈺被打了只剩下一口氣的模樣錄了下來,還有進醫院搶救的記錄,甚至還有醫院的護士作爲人證。
她重點提到了爭家產引起的紛爭,咬定盛鈺的死,是歸於盛初七派人重傷她兒子的這事上。
家法處置盛鈺這件事,因爲有媒體在,盛初七的律師站出來簡單的辯解了這件事的起因和過程。
後來,便拿出了這家醫院的黑歷史,以證明所謂的人證物證都是不可靠,接着將盛洪安生前御用的幾位財產分割律師請了出來,以證明關於遺產糾紛殺死堂弟這件事純屬無稽之談。
掀起本案熱潮的還是身爲盛鈺生前的固定女性朋友筱倩和莊可愛的證詞,後者指向當晚盛鈺想企圖佔自己便宜卻未遂,後者直接將她和盛鈺滾到一起的那點事公佈在了媒體和法官前。
雙方都有人證,各持一詞,爭議不下。
侯姝靜站出來聲聲落淚,講述着自己生下盛鈺後是頂着怎樣的壓力撫養他,母子兩人只是想拿回自己應得的,卻沒想到橫遭了此禍,讓她中年喪子。
半老徐娘含淚落下總是格外的引人憐惜,幾乎都讓人忘記了她跟嚴清華那點拿不上臺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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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姝靜這方要定盛鈺被重傷,才引起的死亡。
盛初七這方堅持盛鈺養了半個月的傷,早就康健如常,他的死因是另有原因,侯姝靜在盛鈺非正常死亡下,心虛作祟將屍體立即火化,給本案造成了偵查難度,她這方很是質疑有人做賊喊抓賊!
在爭論了整整兩場,法官終於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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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初七將公共衛生間的門關上,嘈雜的聲音都被隔離在外,她雙手抱肩,眼含諷刺的看着站在鏡子前補妝的侯姝靜。“賠本的買賣做起來開心嗎?”
侯姝靜因爲在法庭上哭泣了好幾個小時,眼角泛紅,她補完妝,修色了一下,將細微的皺紋給遮掩了起來,冷笑:“你和姓斯的小子給法官塞了多少錢?”
法院判決這種事,在有錢人眼裡都是比誰的關係鐵,誰塞的錢多,除非有檢察院的人死死盯着你,不然想逃脫些罪名,輕而易舉的事。
嚴清華這段時間也沒少往法官身上砸好東西,爲了就是今天,到底還是輸給他們一籌!
盛初七沒有正面回答她這個問題,反問她:“殺死盛鈺就爲了跟我打這種沒有勝算的仗?侯姝靜,值得嗎?”
“如果不是留着他有點作用,我早就在生下他時,就掐死他!”侯姝靜美豔的臉上,此時早就沒了做戲時候的柔弱,取而代之的是赤裸裸的恨意。
對於她這種身爲人母,卻恨極了親生兒子,甚至能下手將他害死的行爲,盛初七被蜜罐裡寵大,根本就無法瞭解不到她內心陰暗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