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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藍沁在撥打過去,已經關機。
她灌了一口酒精度頗高的紅酒,眼底溢出了諷嘲,額頭有點暈眩疼痛,整個人柔軟無力的趴在牀沿。
“盛七月盛七月盛七月!”這三個名字,彷彿是從她咬緊的牙縫裡溢出來的,恨透了她這三個字。
“爲什麼你活着時候,我要活在你陰影下,如今,你都死了,我還是活在你陰影下?”焦藍沁將酒瓶砸了出去,淚水一次次的模糊着她的視線。
“你都死了,卻還在祁洛清的心中活着,我活着,呵呵呵……卻跟一個死人沒有區別,現在連一個普通的女人都把我越了過去,盛七月,你現在看到我這副樣子很得意對嗎?”
她雙眸閃爍起了醉色,對着空氣聲聲質問,柔美的臉上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我是真的愛祁洛清,他怎麼就不愛我呢。”
【是啊,他怎麼就不愛你呢,你乾脆去死了,說不定他心底還會爲你保留一點位置。】
焦藍沁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她像是被人一棍子敲醒般,崩潰的情緒逐漸的冷靜了下來,指尖捏起酒杯,突然朝地板砸了過去。
玻璃的高腳杯,碎成一地。
焦藍沁伸出指尖撿起玻璃碎片,毫不猶豫,帶着狠色朝手腕割去,柔美的臉上浮現出扭曲的冷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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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你是不是跟我們沁沁吵架了?她好端端的怎麼會割腕自殺?你們就快結婚,有什麼問題可以坐下來好好談,別再讓我們這些做父母的擔驚受怕的。”
面對焦家兩老擔憂的眼神和質問的話,祁洛清站在走廊前,喉嚨有點發澀。
“你快進去看看沁沁吧!”焦夫人嘆息,語重心長的交代他:“她向來心思重,有什麼想不開的就愛鑽牛角尖,洛清,就多包容包容她!”
祁洛清頷首,伸手推門走近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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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藍沁搶救過來,尚有點虛弱,躺在病牀上,左手腕被包紮好,微微眯着美眸,臉頰蒼白的失了血色,見誰來了都沒有半點反應。
祁洛清走到牀沿,挺拔的身軀站定,眼神含着複雜之色,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剛拂去她貼在臉頰的髮絲,女人眼眶積聚的淚水便砸落了下來。
她咬脣,無聲的哭泣。
祁洛清手指微頓,將她臉頰的淚珠一一擦拭乾淨,清潤磁性的聲音帶着溫柔的哄慰:“莊可愛的事,你怨恨我也好,別去傷害自己,知道嗎?”
焦藍沁哭得很傷心,晶瑩的淚珠沿着眼角滑了下來,她禁不住酸澀的開口:“我只想你愛我,只想你好好愛我。”
祁洛清眉眼神色,隨着她的話,幾許沉浮,他看她哭的可憐,只好把她抱在了懷中:“我知道,我知道讓你受委屈了。”
焦藍沁聲聲壓抑着泣聲,她擡起虛弱的手臂抱住了他的腰,淚水還是往他的胸膛砸着:“你不要我,你不想要我了,爲什麼她們要把我救起來,我好累……我好想睡一覺,再也不要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