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外賣去你辦公室吃吧。”米盈靜看周圍小護士的眼神,去食堂吃恐怕要被人給圍觀。
她擡手攏了攏長髮,跟這個男人步伐走。
池淮南剛來這邊,並不是正式的員工,只是過來協助,他的辦公室是臨時整理出來的,格局並不大,白色的牆隔了一個辦公室和一個休息室。
他將行李箱放在平時午休的地方,這裡沒有沙發,只能讓她坐在牀沿。
米盈靜沒有坐別人牀的習慣,特別是男性的,她視線掃了一圈四周,整潔的單人牀和一個衣櫃,就沒有別的擺設了,佈置的相當簡單。
她勉爲其難坐在牀上,纖細的鞋跟在地上輕敲,發出清脆的聲響,她滿是嫌棄的對裝水給她喝的男人說道:“這家醫院很窮嗎?都沒有給你配個沙發?”
池淮南將水杯遞給她,聲音緩和:“我在這裡沒有值夜班,所以裝配隨意了點。”
“哦,你還真是隨意啊。”米盈靜將水杯接了過來,輕輕的吹氣,淺抿一口。
她目光看這茶杯,潔白乾淨,杯身有個笑臉。
唔,看着好眼熟,這不是她當初送給他的水杯嗎?這傢伙怎麼把它帶到這裡來了?
池淮南見她注意到水杯,耳根子隱約透着紅,出聲解釋:“我習慣用一件東西就不打算去換。”
“哦。”米盈靜繼續喝了一口水。
“我去定外賣,你如果餓了,外面有水果,是病人的家屬送的,很新鮮。”池淮南輕聲的叮囑完,起身,走到辦公室外去打電話喊外賣。
米盈靜的重點倒不在餓上面,全部在病人家屬給他送水果這事上了。
她不知不覺將水都喝完,突然想起來,這水杯是他已經用慣的……還給她喝水?
醫生最注重各人衛生,像要近距離接觸的東西,都不會給外人共用的,沒想到,這男人表面溫溫良良的,現在還會打着這些小主意了。
米盈靜內心的情緒難以形容,將茶杯放在牀頭櫃。
池淮南很快就回來了,估摸着是真怕她給餓着,切洗了一些葡萄和菠蘿端進來。
“我今天下午會早點下班,你想去紐約哪裡玩?”他將盤子遞到了牀頭櫃上,修長白淨的手指還殘留着晶瑩剔透的水滴。
米盈靜去拿葡萄吃,順帶抽了一張紙巾給他擦拭:“再看吧,我只待2天就回京城了。”
聽到她還要回去,池淮南明顯眼中的光澤暗了下來,看到女人纖細的手指,塗抹桃紅色的指甲油煞是好看,想去握住又沒這個膽。
米盈靜嫌葡萄太甜了,吃了兩個就沒有再吃,擡起眼,看着低低靜靜凝望自己的男人。“你不吃?”
池淮南衝她溫良的微笑:“你吃。”
米盈靜看他眼巴巴這自己,指尖拿起一顆葡萄,遞到他膚色偏白的薄脣上。
池淮南耳根子又紅了,張嘴將葡萄含到口中,小心翼翼的,不敢去觸碰到她白淨的指尖。
要是換別的男人,美人指遞過來,都直接將葡萄包括女人的指尖含住了,也就他心驚膽戰的都怕碰到她一片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