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回吻着她,夏清被迫承受,主動變爲被動,任由他近乎粗暴的纏吻她。
這是葉少庭吻的最不溫柔的一次,卻是讓夏清最沉醉的一次,她清晰的感覺到,他對她的愛,有多濃烈,他有多害怕她和他分開。
兩人雙雙跌落在牀上,柔軟的大牀深陷下去,葉少庭沒有要她,而是一遍一遍的吻着她,憐惜而熱情。
一吻畢,葉少庭雙手撐在她肩膀兩邊,看着她媚眼如絲的模樣,葉少庭喉結上下滾動,慢慢的,溫柔的將她抱起。
“清兒,我們不分開,好不好?”將臉埋在她胸口,葉少庭狠狠的吸了口氣,他現在突然很後怕,怕夏清真的一氣之下和他離婚。
更怕夏清因爲氣他和蘇亞然走的太近,和宮瑞一起氣他。
當知道她這一夜都是和宮瑞在一起的時候,葉少庭突然理解了她內心的感受。
他是的她的丈夫,她還懷着身孕,他就對另外一個女人無微不至的照顧,即便他欠蘇亞然,那也僅僅是欠她人情而已,不是欠一份照顧。
想到此,葉少庭下定決心:“我明天就讓她去別的職位。”
夏清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蘇亞然,也沒有反駁。
其實夏清並不是介意他對蘇亞然好,她知道他對她好,僅僅是因爲欠她一份情,加上兩人是朋友,所以很多事情,他不能不管蘇亞然。
其實她最氣的,是他不相信她。
蘇亞然是故意把自己弄傷的,這件事蘇亞然已經承認了。
可她告訴葉少庭,沒想到葉少庭居然以爲她是因爲吃醋,才故意誣陷蘇亞然。
夏清最在意的就是信任問題,尤其他信另外一個女人不肯信她,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一個女人心裡更加難受的了。
想到此,夏清捧起葉少庭的臉,清澈的雙目凝望着他:“少庭,你相信我說的話嗎?”。
葉少庭沒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
夏清嘆了口氣:“蘇亞然的傷,是她故意弄傷的。”
聽了夏清的話,葉少庭突然沉默,良久,他才吐出一句話:“清兒,蘇蘇肋骨斷了,插進肺部,就差一點,她就救不回來了。”
不是葉少庭不肯相信夏清,而是這樣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就算像她說的,蘇蘇喜歡他,可也不至於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要知道,這次要不是救援及時,恐怕她已經沒命了。
沒了命,她還拿什麼來喜歡他。
所以對於夏清的話,葉少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怕說了之後讓夏清又生氣。
葉少庭的想法,在夏清的意料之中,畢竟誰都想不到,蘇亞然會對自己那麼狠,狠到連自己的命都不顧。
“如果我說,是蘇亞然親口告訴我的,你信嗎?”
夏清冷聲問葉少庭,雙眼一眨不眨的凝望着他,想要看清他的眼神。
葉少庭沒有說話,喉結上下滾動:“清兒”。
只一個名字,沒有多餘的話,卻足以讓夏清知道葉少庭心中所想。
看來,他還是不肯相信她。
既然這樣,又何必找她呢?
夏清後悔自己的心軟,後悔那麼快就原諒他。
可是原諒他了,又有什麼用,他還不是一樣,不肯相信她。
分明就是蘇亞然親口承認,她是故意的。
可葉少庭還是不肯相信她,看來在她和蘇亞然之間,她纔是輸的那個,得到了他的愛又怎樣,得不到他的信任,一切都是枉然的。
“你回去吧!”從他懷裡退出來,夏清冷聲說道,內心也止不住一點一點的發涼。
看來這輩子,她註定得不到在意之人的信任。
得不到父親的信任,得不到丈夫的信任。
她還真是可悲。
都說了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人都是同情弱者。
她性格剛烈,倔強,不允許自己和她們一樣,裝可憐博同情,她也做不到對自己在意之人僞裝一切。
她已經累了,累到不想再管這些所謂的雜事。
“清兒”
看着她的背影,葉少庭的心突然痛了一下,她落寞的好像全世界都拋棄她了一樣。
葉少庭緊張的從身後將她擁進懷裡,此刻他的內心開始動搖了。
難道蘇蘇真的是故意的,他的清兒不是因爲吃醋才故意說的?
葉少庭心裡有重重疑問,然而夏清的心已經冷了。
“你回去吧!”
平淡道毫無情緒波動的聲音,讓葉少庭心裡一痛,更加加大力道抱緊她:“不要。”
夏清淡笑着轉過身看向葉少庭:“你已經沒有資格再愛我了。”
不信她的人,再多的愛,她也承受不起。
她的要求很簡單,一份信任而已。
你已經沒有資格再愛我了!
清冷的一句話,仿若晴天霹靂,狠狠的劈在葉少庭頭上,他不可置信的後退兩步:“你說什麼?”。
他嗓子硬的發疼,夏清看見他眼裡的痛苦,她的心也在跟着痛,可她突然不想繼續下去了。
如果說,他給不了她信任,以後只會有更大的誤會,倒不如,現在就開始斷了。
“不,我不同意。”葉少庭嘶吼着,他心臟開始一點一點發痛。
對上她那樣清冷而毫不留戀的眼神,葉少庭覺得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撕扯着,痛的他難以呼吸。
“愛情,只要一方停下了腳步,無論另外一方如何努力,中間的隔閡依舊跨不過去,葉少庭,從你選擇再次相信蘇亞然的時候,我對你的所有希望,都徹底消失了。”
她語氣清淡的彷彿只是在敘述一件很平常的事,葉少庭發瘋了一樣撲過去,卻被夏清閃身避開。
“孩子生下來,我會還給你。”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夏清覺得心口一陣陣發痛。
從來沒有那麼痛過,她不是沒有心,而是無法跨過自己心裡的鴻溝,她知道葉少庭愛她,可是沒有信任的愛,她真的要不起。
受過太多傷害,夏清只想從此遠離感情的折磨。
但凡葉少庭對她有一絲信任,或者她說出事實的時候,他對蘇亞然有一絲懷疑,她都不會那麼決絕的和他分開。
這一場無形的硝煙,因爲夏江的到來而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