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讓開”

感覺到前面被人擋住,兵子不耐煩的吼道。

看着眼前一臉猥瑣的男人,葉少庭眸子一片冰冷:“就是你動了我的女人?”

低沉的聲音,泛着蝕骨的冷意。

兵子正火大呢,聽見葉少庭說的話,立刻擡起頭來:“你他媽欠抽呢?”

話剛說完,兵子對上葉少庭冰冷的眸子。

對於葉少庭這張每天出現在報紙和電視裡面的臉,兵子還是認識的。

兵子立刻換上一副嘴臉,諂媚討好的說道:“您是在跟小的說話嗎?”他咧開的嘴裡露出泛黃的牙齒。

說到底,兵子只是個小混混,這些個上流圈子的大人物,想整死他還不是跟鬧着玩兒一樣,所以兵子說話小心翼翼的,深怕把人給得罪了。

他兵子能混到今天這個小地位,靠的不就是溜鬚拍馬。

葉少庭冷哼一聲,不等兵子反應過來,已經一腳把他踹到地上。

兵子“啊”的一聲叫出口,葉少庭一腳踩在他手背上。

“葉,葉總裁,有話好好說。”兵子趴在地上,手背被葉少庭狠狠的碾着,他疼的一張臉都扭曲了,說話都帶着抽氣聲。

兵子身後的幾個兄弟見兵子被人打了,立刻涌上來,還沒動手,就被兵子亂罵一通:“滾開”。

他現在只求葉少庭能夠放他一條生路,臨城的天,可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能夠得罪的。

葉少庭能在商場無往不利,可不僅僅是靠着雄厚的資產,還因爲他在臨城的地下勢力。

“哪隻手碰過我的女人”

頭頂傳來冰冷的聲音,那攝人的氣勢,差點把兵子嚇出尿來:“葉、葉老大,你這不是折煞小的嗎?小的哪敢碰您的女人?”

葉少庭蹲下、身子:“是嗎?”

兵子剛想說是,突然想起今晚那朵帶刺的玫瑰,他驀的一下擡起頭,對上他眼裡殘忍的殺意,兵子嚇得牙齒都在打顫。

“哼”

葉少庭冷哼一聲。

緊接着,勁爆的音樂下,隱藏着恐怖的叫聲,而舞池中熱舞的人羣,全然沒有發現,依舊熱情的跳着舞。

葉少庭直起身體,嫌惡的把染了鮮血的昂貴西裝脫了,扔在兵子的頭上。

地上,兵子兩隻手掌,被一把鋒利的小型軍刀狠狠的扎穿。

兵子疼的失去了喊叫的能力。

直到葉少庭走後,兵子那羣兄弟才走過來,悄悄的把他拖出去。

“衣服不要了?”

見葉少庭黑着臉走來,楚寒笑着遞了瓶酒到他手裡。

靠在卡座的沙發上,葉少庭的目光穿透人羣,看着那個吸引着衆多異性的目光,卻還不自知的小女人。

楚寒和高齊見此,無奈的笑笑,看來他們的好兄弟,是真的栽了。

不過兩人都很好奇,這傢伙是什麼是後看上那女人的。

勁爆的音樂,讓夏清腦仁疼。

對着調酒師,夏清晃了晃手裡的空瓶子:“再來一瓶”。

齊若寒拉住她的手:“清,你答應過我不能喝醉的。”

伸手搭在齊若寒的手背上,夏清淺笑着撥開:“有你在,我還不能安心醉嗎?”

實際上,她已經醉了,只不過,大腦越來越清醒。

夏清已經習慣了,一旦有什麼理解不透的事,就用喝酒來解決。

事實上,她並沒有多難過和多煩心。

她只是覺得思考起來很麻煩,不如喝醉了好睡覺。

對於葉少庭是否還能繼續利用,夏清暫時不知道,她只是覺得,要重新去找一個可以利用的對象,很麻煩。

齊若寒知道夏清這個習慣,他嘆息着握住她的手:“清,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夏清心裡的苦,齊若寒不明白,正是青春大好年華,她要籌劃的事情卻那麼多,壓力是那麼大。

而且齊若寒知道,清不相信任何感情,也不相信任何人,她拒絕一切會和她扯上感情的人或事。

所以對於葉少庭今天吻她的事,她纔會那麼介意。

看着齊若寒一臉擔心的樣子,夏清順着他的手,靠在他懷裡:“若寒,你說,這世上,除了你,我還能相信你誰?”

齊若寒心疼的撫着她的脊背:“你該試着去相信別人,或許,不是每個人都像你想的一樣,懷抱着目的接近你。”

夏清苦澀的笑,她何嘗不想去相信別人,可就連她最親近的人,她的父親,都在算計着她,她拿什麼去相信。

她曾經是多麼相信夏芊芊,多麼相信李敏蘭。

可現實呢?

齊若寒嘆了口氣,對夏清,他真的是心疼居多。

看着遠處抱在一起的兩人,楚寒不怕死的吹了聲口哨,一手搭在葉少庭的肩上,他好奇的說道:“哥們兒,都這份上了,你還能忍下去?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葉少庭嗎?”

葉少庭目光冷淡的看着擁抱在一起的兩人,交握的雙手,捏的骨頭‘咯咯’的響,若不是清楚夏清對那個男人不是那方面的感情,他早就已經忍不住衝上去了。

見葉少庭面色緊繃,一張俊臉黑氣沉沉的,高齊皺眉問道:“少庭,你確定真的要和這女人結婚嗎?”

今晚在宴會上見到夏清的時候,高齊還在想,或許那些不堪的過去,只是傳聞,可是親眼所見,卻又讓他不得不相信。

“她們不是那種關係”

對於自己的兩個好兄弟,葉少庭自然不希望他們誤會她。

只不過,對於葉少庭的解釋,楚寒和高齊只當他是在爲那女人辯解,但兩人都沒有當場反駁葉少庭。

擦掉不經意間流出眼眶的淚水,夏清直起身子,笑着對齊若寒說道:“讓我再喝一點吧,藥沒有了,沒有酒,我今晚可能無法入睡。”

齊若寒嘆息,沒有阻止她,從他認識夏清的那天起,他就知道,沒有藥物的輔助,她永遠沒有辦法入睡。

一瓶vodka根本無法滿足夏清的需要,兩瓶,三瓶,當第四瓶酒瓶空了的時候,夏清終於迷糊的趴在櫃檯上。

齊若寒無奈的嘆口氣,脫了外套蓋在她身上,他彎腰打算將她抱出酒吧,就聽頭頂上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讓我來”

齊若寒擡起頭來,看着面前氣勢不凡的男人,禮貌的詢問:“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