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不會影響?”黑暗的空間裡,男人的聲音粗暴沙啞,跪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長相十分陰柔的男人。
仔細看的話,會發現男人和高齊的長相有七分相似。
只是和高齊的溫潤相比,這男人明顯看起來眼裡更加陰狠,被高位上的男人斥責,高越眼裡閃過一絲不悅,卻沒有反駁。
“抱歉!”他眼裡閃過一絲狠意。
“砰!”
男人將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掃翻在地,發出劇烈的聲音,杯子在地面上滾了好幾下,都沒有破碎。
一直滾到高越的腳邊。
“道歉有什麼用,你招惹的人,現在已經找到杜衡老家去了,你想讓我們的計劃被你毀了不成。”
高越目光閃了閃:“我會處理好。”
男人冷笑一聲:“處理好,你拿什麼處理好?我派出世界排名的殺手去,都沒能動他們一分一毫,你處理個屁?”
男人狠狠的看着蹲在前面的高越,要不是因爲他是她的孩子,他纔不會管他的死活。
現在好了,爲了他完全不重要的報復,惹下了那麼大個爛攤子。
高越沒等男人同意,蹭的一下站起來。
“你做什麼?”男人面色一變,趕緊問道,擔心高越被自己罵狠了,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
要知道,因爲有他的庇護,整個組織的人都不敢和他作對。
這樣的生活方式的,導致了高越唯舞獨尊的性格,只要是他想做的,就一定要做成功。
任何人都阻攔不了他,在很多事情上,他瘋狂的人人忌憚。
這也是爲什麼身爲組織的主人,男人會這樣疼寵高越的原因,不僅僅因爲他是她唯一的兒子,還因爲他的性格和他有八-九分相似。
聽了男人的話,高越回過頭,冷冷的看了男人一眼:“放心,我惹下的事情,我一定能夠自己解決,這點不用你擔心。”
高越冷冷的說完,也不管男人會不會回答,直接轉身就走了。
他不會讓高齊破壞他們的計劃,他從開始報復高家人開始,就一直知道,自己不會輕易罷休,也知道高齊不是一個會讓他能夠任意玩弄的人。
這三年來,他不停的變換身份潛伏在高氏集團,不僅僅是因爲要找到杜衡和楊清手裡的東西,還因爲想要趁機弄垮高氏集團。
他雖然是組織裡的下一位繼承人,但是在那個男人還沒死之前,他永遠沒法動用組織罪核心的力量。
而那個那人,雖然疼他,卻永遠不會同意他擅自動用組織的力量對付高齊。
說好聽點是小心行事,爲了避免不必要的弊端。
實際上不過是因爲自己膽小罷了。
一個高氏的倒閉,還不至於引起國家的插手。
至於他們想要的東西,他一定會拿到,而高家所有人的命,他也會拿到。
不過他不要他們那麼快就死,他要他們是去最在乎的高氏之後,窮困潦倒,只能對他搖尾乞憐的時候,纔會終結他們的生命。
他永遠記得他當初被母親帶回高家的時候,那個所謂的父親對他的漠視和厭惡,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彷彿看他一眼,都是施捨。
而高齊呢?
雖然從來沒有對他做過什麼,但就是因爲他的無動於衷和漠視,讓高越覺得他永遠那麼高高在上。
憑什麼?同是高家的孩子,高齊能從小享受旁人說不能享受的待遇,而他卻只能跟着母親過着顛沛流離的生活?
要不是母親救過這個所謂的組織老大,他還不知道要在哪兒受苦呢?
所以,他一定要報復高齊,他要讓他們好好嚐嚐那種滋味。
讓他放手?
不可能?
或許在那男人眼裡看來,杜衡和楊清手裡的東西比報復高家人更重要。
但在高越看來,那些都不足掛齒,他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將高家所有人踩在腳底下。
讓他們好好看看,當初那個他們瞧不起,不願意接受的孩子,如今是如何將他們所有自以爲高高在上的人碾壓的。
至於那東西高越自然也不會放過。
凡是他想要的東西,就還沒有沒成功拿到手的。
只不過這一次,花的時間比較長而已。
從他跟在男人身邊開始,那男人就已經開始尋覓那些東西了。
十多年過去,卻一直都沒有消息。
——
另一邊,高齊見艾文不舒服,開着車出了山村,一路上,艾文的臉色都很蒼白。
這條路並不好走,一路顛簸,艾文被顛簸的好幾次都快吐了。
艾文不是第一次懷孕,剛開始還以爲是肚子不太舒服,吐了那麼多次之後,她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好像已經差不多一個多月沒有來那個了。
“高齊”艾文弱弱的開口,懷孕真是能讓一個平時堅強的人變得很脆弱。
當初懷小優的時候,艾文還沒有受太大的罪,現在這一個,卻讓艾文整個人都不好了,光是聞到汽油味,她胃裡都已經翻江倒海多少次了。
“忍一下,我馬上送你去醫院。”高齊眉頭皺的很深,他已經儘量把車開到安全範圍內最快的速度了。
畢竟這條道路並不好走的,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開太快了艾文也受不了。
看着艾文難受的臉色都蒼白了,高齊心疼的要命。
“再忍一下。”他不停的安慰,實際上只有他知道自己有多緊張。
艾文平時對疼痛是個多麼能忍的人,沒有人比他剛加清楚。
說難聽點,在這方面,他一個男人,甚至都比不過艾文。
可現在她居然疼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由此可見,她到底有多難受。
艾文嘆了口氣,不想讓高齊太擔心:“我沒事,你不用太擔心了。”
“都這樣了還沒事?”高齊皺眉,這還是他第一次用比較嚴肅的語氣和她好說話呢?
艾文無奈的笑了笑:“我真的沒事兒。”
“你好好躺着,乖,別說話。”高齊正專心開車,沒有時間分出多餘的眼神去看艾文,畢竟這裡的路太難走,還是在半山腰上,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