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還真是一點憐惜之情都沒有。
雖然她並不需要他的憐惜。
“知道了,我會盡快。”高越冷冷的說。
掛了電話,隨後他看了艾文一眼,雙眼微微眯起:“擡起頭來?”
艾文沒有假裝低垂着頭瑟瑟發抖。
高越見了,頓時沒了心情,大步流星的走了。
等高越走後,艾文才擡起頭來,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皺起眉頭。
她要怎樣才能把那個人從這裡救出去呢?
這要輸換做以前,艾文可能只會覺得有挑戰性,但是換了現在,她完全沒有任何把握,最重要的一點,是她不敢以身犯險。
畢竟她現在懷有身孕。
想到這裡,艾文不禁又一次感慨,這孩子來的還真不是時候。
要是晚一點來多好,偏偏遇上這個多事之秋。
也怪她和高齊,從來都沒有做過防護措施。
想到高齊,艾文想起來之前給高齊打了好幾次電話,都沒有被接到,不禁懷疑高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而另外一邊,高齊從浴室裡出來之後,看見手機裡的未接電話,打回去很快被接通,但卻只是酒店的清潔人員。
高齊想,會是誰給他打了電話?
難道是艾文?
想到這個可能,高齊幾乎隔一個小時就打一個電話,只可惜沒有人接聽。
他不禁有些喪氣,難道艾文已經離開酒店了?
想到電話可能是艾文打來的,高齊立刻讓人查了這電話是位於哪個地方的酒店。
這電話並不難查,很快就接到通知,說是海市一家五星級酒店裡面的。
高齊收拾好,正準備出發前往這裡,就接到葉少庭的電話,說找到了高越的行蹤。
高齊思考了一會兒,立刻決定先去找艾文。
對他來說,沒有任何事情能比艾文重要。
雖然他不確定打電話來的人,到底是不是艾文。
但只要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會放過。
——
另一邊,艾文知道高越短時間內不會去臨城之後,暫且判斷高齊不會有什麼問題,決定先留在這裡把事情解決。
但是艾文不敢再去之前那個酒店了。
雖然有化妝技術傍身,但畢竟是同一個人,就算化妝技術再厲害,眼睛也騙不了人,她怕在高越身邊晃盪久了,會被高越發現。
她還打算繼續用服務員的身份接近杜衡的父親。
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剛剛那個被她打暈在廁所的服務員。
把她帶到了另外一家酒店,艾文等着她醒來。
沒多久,服務員就醒來了。
剛醒來,服務員還有些迷茫:“這是哪兒?”她聲音有些沙啞。
“抱歉,請你過來一趟。”艾文站在她面前,語氣淡淡的說道。
突然聽見艾文冰冷的聲音,服務員嚇了一跳,猛地往後退:“你是誰?想要幹什麼?”
她突然受到驚嚇的樣子,讓艾文覺得於心不忍,但是現在不是不忍心的時候。
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她配合她。
高越可以不認識她僞裝出來的身份,但是酒莊裡面的人不可能不認識她是不是裡面的服務員。
所以,要想長期潛伏在那裡,她需要這女人的掩護。
“你,你想要做什麼?”女人看着艾文,眼裡閃過一絲慌亂,臉色被嚇得慘白。
艾文皺了下眉頭:“我需要你的幫忙”
隨後,艾文幫她說明了情況,當然,並沒有說清楚是什麼情況,只是說她需要在酒莊裡面查些東西。
女人自然不可能那麼快就同意。
“不,不”女人慌亂的搖頭:“我做不到。”
艾文眉頭皺的很深,而後伸出手,直接捏住女人的下巴:“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她語氣淡淡的說道,隨後捏着一顆小小的藥丸扔到她嘴裡,輕輕一捏,就滑到了她的喉嚨裡。
喂她吃了藥之後,艾文鬆開了手。
“你給我吃了什麼?”女人拼命扣着喉嚨,企圖想要把藥丸扣出來。
艾文有些於心不忍,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高齊的原因,她似乎越來越容易心軟。
有了愛情,其他的情,似乎也跟着復甦了。
她以前只爲了完成任務,多餘的同情心,可是完全沒有的。
更別說會同情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不想死,就聽我的話!”
說着,艾文撩開她的衣袖,讓她看清她手臂上的青紫痕跡:“看到針孔了嗎?”
只見她的手臂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小針孔,女人看了,頓時心驚:“這,這是什麼?”她慌亂的看着艾文,眼裡有着明顯的祈求:“你放了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女人還以爲艾文給她注射的,是冰-毒之類的毒品,整張臉嚇得面無血色。
“你只要乖乖聽我的話,我就會放了你,要是不聽?”艾文目光漸漸變冷:“我不希望再殺人了。”
冰冷的語氣,冷淡的語言,讓女人一下子嚇得魂不附體:“我聽,我聽,你說什麼我都聽,我求求你,不要殺我。”
看着女人越發慘白的臉孔,艾文皺了眉頭,心中不忍,但還是硬着心腸說道:“你最好別給我耍什麼花招,如果不想你的家人也跟着出事的話。”
“我聽話,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女人聽到艾文提起她的家人,突然跪在艾文面前祈求。
艾文目光一窒,很快移開視線:“你每天的工作時間是多少?”
女人擡起頭弱弱的看着她:“早上七,七點,到晚上九點,兩班倒,前半個月這個時候必須在酒莊,後半月晚上十點到早上七點。”
艾文挑了下眉頭,按她這樣說,現在已經是下半月了。
剛好,這個時間點更方便辦事。
要是白天,恐怕還不會那麼容易。
“還有一個小時到你上班時間,你現在先去酒莊裡,記住,不要讓人發現異常,否則”
剩下的話艾文沒有說完,她卻好像聽懂了一樣,忙不停的點頭:“我一定乖乖聽話。”
“很好,去吧!”艾文淡淡的道。
女人忐忑的從地上爬起來,看着艾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想說什麼?”艾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