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面發現月溪也懷孕了,但是我的弟弟因爲被白雨柔的迷惑,不願意相信月溪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就逼月溪跟他離婚,而且當時月溪還染上了毒癮還有一系列的事情,讓她身敗名裂了。最後孩子出生,但是因爲體質太弱,有病,沒來得及治療就死了。因此她到後面真的絕望了,她除了我們一家人以外,就再沒有任何的家人了。後來絕望的她就抱着孩子從懸崖上跳海了。”說道這裡陸芸傷心的哭了起來。
“只可惜當時我人不在國內,後來我到家之後,才知道她居然抱着孩子的屍體,決絕的跳了海。如果當時我沒有離開,如果我當時有在她身邊,那麼她就不會做傻事了。”陸芸自責的說道。
聽着陸芸自責的話,她很想告訴她,顏月溪不怪她,但是她沒有說出口,只能拍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過了不知道多久,看到陸芸情緒穩定下來後,傅秋問道:“那爲什麼你們要對銘川隱瞞呢?”
陸芸擦了擦眼淚,平靜下來之後說動啊:“自從月溪走了之後,他就陷入了無盡的自責與痛苦之中,他什麼事情都不做,就是在半山別墅,月溪住過的房子裡面酗酒,每天過的都是醉生夢死的。結果有一次他喝醉了,走出別墅後,就被我們家的家庭醫生開車撞了,在搶救的途中,醫生還一度宣佈他病危,因爲他沒有生存下去意願。家庭醫生爲了不被追究責任,而和白雨柔合作。給我弟弟打了藥物,那些藥物導致我弟弟失憶,忘記了顏月溪。他失憶了,家裡人見他都忘記了月溪,於是大家都一致認爲,不要跟他說起月溪,怕他再想起月溪,他又過回以前那種醉生夢死的日子。”
聽到這裡傅秋的心情卻是十分複雜,他有跟她說過類似的話,她本以爲是假的,但是從陸芸嘴裡聽到,心裡還是覺得比較有可信度的。
只可惜有什麼用,人死了才知道珍惜。
她當初傾盡自己的心血和生命去愛他,卻換來了他的一句離婚,以及斷絕關係。
曾經愛他的顏月溪已經死了,他再怎麼後悔也是沒有用了。
如果她是第三者,聽到陸芸這樣說,她會覺得陸銘川很愛顏月溪。
但是隻有愛過和痛過,她才真正的瞭解,那種心傷,心死的感覺,不會因爲別人所說的一些話而改變。
當初他和白雨柔,逼得她上了絕路,也差點逼死了自己的孩子。即使過去了這麼久,她回想起來都能清楚的記得她當初跳海前的那一刻絕望的心情。
白雨柔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安撫着陸芸。
不過此時此刻,她卻非常感謝陸芸,感謝陸芸還能記得她,還能爲她而流淚。
陸芸看着傅秋,認真的說道:“他如今能夠恢復得如此有活力,都是因爲你,謝謝你了。”
傅秋笑了笑說道:“我什麼都沒有做啊。”
“經歷了太多事情才知道平靜的美好,以後你們兩個就好好過日子吧。相信你們都可以幸福。”陸芸跟傅秋說道。
幸福?她的幸福就是把所有曾經她受過的罪,全都還給他們,讓她們也嚐嚐自己曾經的絕望。
時間悄悄的過去了。
在書房裡工作的陸銘川也出來找她了,看到她坐在吊椅上跟大姐一起織東西,覺得此時的畫面非常美。他沒有出聲打擾到她們,悄悄的拿出手機,然後找到合適的角度之後,按下快門記錄下了這一切。
然後就把這張照片設置成了屏保了。
走上前去,從後面輕輕的抱住傅秋,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說道:“在織什麼呢。”
在認真的織着公仔的傅秋被他一抱,嚇了一跳。發現是他之後,就冷靜了下來,說道:“別動手動腳的,大姐還在呢。”
聽到這句話,陸銘川轉頭對大姐說:“大姐,爺爺找你有事,讓你上去一趟。”
看着陸銘川慈眉瞪眼的樣子,陸芸知道他是想讓自己離開留個二人世界給他們。無奈的搖了搖頭,就起身走了。熱戀中的男女都是惹不起的。
“這個是織給我的嗎?”陸銘川很是開心的說道。
傅秋冷冷的打擊着他,說道:“怎麼可能,你又不是小孩子,怎麼會織給你呢?”
“那你就給我織一個小秋,你不在的時候,我要是想你,我依然可以見到你啊。”陸銘川滿是期待的說。
傅秋聽了,說道:“這麼難,我怎麼可能會,我也只是剛開始學而已,不要給我那麼大的壓力好嗎?”
陸銘川沒有說話,就是微笑着,抱着傅秋,看他織公仔乃,彷彿看一輩子都不會看膩。
晚上吃完飯後,傅秋早早的就回房間休息,還好陸銘川今天工作比較多,沒有空來煩她,而且她也嚴重的警告過他,今天晚上他不能再過來騷擾自己。
安穩的休息了幾個小時後,傅秋看了看時間,現在是凌晨1點,陸家的人也睡得差不多了。
於是她換上一套黑色的衣服,但是這回的衣服沒有上次的那套那麼專業,她也就是換一身黑色的休閒睡衣類的,因爲這樣即使被發現了,也不會有口難辨嘛。
她輕手輕腳的走到樓上,來到陸震霆的書房,她輕輕的扭動房門。
開了。
其實陸震霆很多時候睡覺都不會關房門,畢竟年紀大了,要是有個什麼事,家裡人都能及時上來吧。
她小心翼翼的從門口走進去,然後再在門的邊緣隨手貼了一塊較小的海綿,因爲這樣子關門,就不會有太大的聲音了。
進了書房後她蹲在原地,等了五分鐘後,在確認陸震霆沒有被驚醒,而自己也適應了黑暗後,她開始行動了。
她輕輕的走到書桌的旁邊,來到了陸震霆今天走過的位置,在琢磨着,鑰匙究竟在何方?她一整個桌邊都摸過了但是都沒有找到鑰匙,怎麼回事,難道鑰匙真的在陸震霆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