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柔一直在默默地調查着傅秋的身世,但是傅秋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既然她放棄了顏月溪的身份,用傅秋的新身份出現在陸銘川和別的熟人的眼前,那她已經做了很充足的準備了!不可能讓白雨柔這麼容易的查到什麼的。
但是有句話說的好:用一個假的身份在這樣的現代社會上生活,遲早是會暴露的。那些厲害的人可能會晚一點,但僥倖的人可能會很早暴露,這只是早晚時間的問題而已。
傅秋知道這種事實,她做好了打算,她一旦調查清楚她父親的死之後就會離開這裡去國外生活。
她現在是跟陸銘川在一起的,不管知道她的人多不多,知道陸銘川的肯定多,就肯定會有人去調查陸銘川。到時候肯定會調查到自己,越出名就越容易出現紕漏,那自己就處於風口浪尖了!
白雨柔調查的事情被顧澤知道了,顧澤是個不喜歡管閒事的人,就勒令白雨柔停下她所有的調查,顧澤是白雨柔唯一的經濟來源所以白雨柔沒有說什麼。白雨柔還放不下心中這個問題,當然也放不下陸銘川。
她給小龍打了個電話想讓小龍繼續幫她調查下去,這種事情白雨柔也沒有別的什麼辦法,只能去找小龍。雖然白雨柔給了小龍錢,但是在被顧澤發現了之後,給他的錢就斷了,小龍也不願意幫白雨柔調查下去了,畢竟沒錢的活他也不願意做。
白雨柔給小龍說了一大堆好話,但是小龍還是毅然決然的拒絕了,原因很簡單,第一沒錢不辦事。第二,他不想得罪顧澤,更不想得罪陸銘川的人。就直接拒絕了白雨柔的請求。
白雨柔拿着自己的包包出了門,她現在只能靠自己了,別人也不可能再去相信了。她坐着車來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小酒館裡,現在雖然是白天但是酒館裡看起來並不是很亮堂,昏黃的燈光在裡邊照耀着,顯得有些陰暗讓人不舒服。
白雨柔皺了皺眉走進了這家小酒館,酒館裡零零碎碎的坐着人,一口口的喝着自己的酒,完全沒有在意走進來的白雨柔。白雨柔找了個位置坐下點了一杯雞尾酒,沒一會服務員就把她點的雞尾酒端了上來,她坐在那裡自顧自的喝着雞尾酒,時不時的看着周圍的人。
她坐在那裡像是等着什麼人,也像一個有什麼心事的女人。沒一會兒過來了一箇中年人,這個中年人坐在這個酒館很長時間了,後來才注意到白雨柔的存在。
他走到了白雨柔的面前坐在了她的對面,面無表情對白雨柔說:“您有什麼事麼?美麗的小姐。”這個中年人用比較低沉的聲音問着對面的白雨柔,卻沒有擡頭看白雨柔,還是喝着自己的威士忌。
“我想在你這打聽點事情,價錢好說!”白雨柔雖然被顧澤勒令不能調查了,但是並沒有太多的限制白雨柔的經濟。女人還是比較花錢的,所以顧澤也沒辦法過多的限制白雨柔的花錢或者買什麼東西。
所以白雨柔纔會有底氣這樣說,這個中年人冷笑一聲瞟了白雨柔一眼說:“你想知道些什麼?我不做這一行很長時間了,你應該知道,我知道的事情也有限,所以你要有一些心理準備,到時候別心灰意冷,你知道規矩。”
白雨柔聽了中年人說的話點了點頭。這個中年人是酒館裡的常駐客,也正式因爲他的存在,這個酒館至今還沒有倒閉。
與其說是常駐客,還不如說成是老闆。這個中年人的朋友開的這個酒館,但是在一次事故中他的朋友去世了,臨走前最後一句話就是幫他照顧家庭和酒館。
中年人和他的朋友是一起當過兵的,後來去非洲做了一段時間僱傭兵,兩個人有着過命的交情。他這輩子都準備在這個酒館裡度過了。
別看他一直喝酒,本事卻不小,他朋友去世後他不知道怎麼去經營,也根本不懂這個,就開始收徒弟。
他看人很準,當然也是爲了賺錢。他把畢生所學全部交給他的徒弟,名氣也越來越大。他的徒弟現在都是高級獵頭或者大公司總裁什麼的,所以他什麼消息都知道,連門都不用出。
中年人問白雨柔:“說吧!”中年人仰頭喝了一大口酒。
“我想調查一個叫傅秋的人,請問您有她的什麼消息麼?或者說……叫顏月溪。”白雨柔直奔主題,沒有保留什麼。因爲她知道中年人的眼是可以看透她的。
中年人不假思索的說:“不認識,不知道,另尋高見吧!”說罷就準備起身離開。
白雨柔感覺不對勁,怎麼可能想都不想就直接說不知道,但是在這裡白雨柔可不能像在外邊那樣趾高氣揚,一旦得罪了這個人,自己可能要在這個市消失。白雨柔沒有再說什麼就起身準備離開了,走到門口的時候,中年人叫了她一聲。
“小姑娘,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建議你說出來你的目的。”中年人說完又喝了一口酒,就像是個老酒鬼一樣。
“我是顏月溪的朋友,很早的時候她去世了,我那時候在國外不知道,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晚了,所以我感覺她沒有死。”白雨柔說着謊話,表現的一臉悲情。
“哼!小姑娘,說謊話不是什麼好習慣,我只能告訴你顏月溪沒有死。”中年人說完敲了敲桌子,白雨柔知道是什麼意思,就從包裡拿出來了一沓錢放了過去,便走掉了。這就是這個中年人的規矩,他只會告訴你一個消息,別的不會多說,你也不能多問。
白雨柔離開酒館之後就打了個車回到了家裡。
家裡現在沒人,她坐在客廳裡久久不能平靜,她聽到了中年人說的話,知道了顏月溪並沒有死,但是又想不出來個所以然來。
爲什麼顏月溪沒有死?這個傅秋如果真的是顏月溪,爲什麼要換一個身份?還是說她有別的什麼目的?一大堆問題一直在白雨柔的腦子裡徘徊,讓她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