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愛過我?
陸銘川臉上有些吃驚:“月溪,你說你愛過我?那你當年……答應紀廷……”
顏月溪拿起眼前的協議又看了一遍,沒有回答陸銘川的話,好累額,陸銘川,這麼久了,你還在計較那些,顏月溪有些吃驚陸銘川的深情,以前怎麼就覺得陸銘川帥氣逼人呢?
陸銘川掃了一眼顏月溪看協議的樣子,突如其來的他說出了一直想說的話:“可以可以不離婚……我們還有機會嗎?”
顏月溪被陸銘川的話驚呆了。眼睜睜看着陸銘川彷徨糾結擔憂,手裡拿起協議搖了搖,輕描淡寫的說:“陸銘川,你能不能男人一點,以前你就總是懷疑我的心,現在你還不肯放過我,不要讓我恨你。”
“下午三點,我會帶上我的律師在民政局等你。”顏月溪冷冷說:“帶上你爺爺那的戶口本。”
“月溪,我沒想過真離婚的。”陸銘川有些不知所措。顏月溪已經轉身離開了。
顏月溪什麼都沒說,就轉身走了。
陸銘川看着顏月溪的背影漸漸走遠。
陸銘川本來想着故意躲開不去拖着,沒想到卻在銘爵的樓下,他的車剛駛進停車場,白雨柔突然一下子衝出來,衝到了車前,攔在了車前頭,把陸銘川的司機嚇的夠嗆,猛地踩剎車。
幸好車子剎車比較靈,“噶”一聲已經剎住,幾乎貼着白雨柔的衣服,白雨柔的裙子幾乎都被吸進了進氣格柵裡,她整個人卻是笑的,似乎有什麼特別高興的事情,陸銘川現在看見白雨柔有些莫名的煩躁,他整個人最近都似乎格外容易動怒,有時候還精神不振。
白雨柔就那麼看着陸銘川,揮手招呼他下車,司機嚇了一跳,趕緊跑下車看白雨柔有沒有被傷到。隔着車窗,白雨柔對着陸銘川笑着比劃幾個字,陸銘川知道了她開心的緣由,原來她收到了顏月溪發的信息,顏月溪夠狠,她是擔心陸銘川會放她鴿子嗎?
陸銘川不等白雨柔說什麼,就自己跳到駕駛位上開車走了。
司機和白雨柔都呆愣在車庫裡。
車子駛出停車場,陸銘川從後視鏡裡看見白雨柔在後面掙扎着追,似乎想要試圖衝到前面攔下陸銘川的車。
陸銘川漠視着後視鏡裡有些臃腫的身影。
那人的身體裡還有自己的種。
白雨柔是明星,一直都是焦點,陸銘川從小就是天之驕子,自己理應配同樣的天之驕子,只有白雨柔纔是帶的出去的女人。陸銘川知道自己愛顏月溪,可是他恨她的背叛,雖然她口口聲聲說是苦衷,他纔不聽她的解釋,他是那麼高傲的人,不容許戀人有絲毫的踐踏自己的尊嚴。
他要把從顏月溪那得到的所有痛都轉移到她身上,所以他就忽視她,嘲笑她,那個女人所有的銳氣好像都被磨盡了,不管怎麼樣,她都逆來順受,看着她被人欺負,陸銘川更是想去虐她,她恨那種懦弱的女人,反倒是白雨柔,這個女人雖然也是劣跡斑斑,可是她懂的自己要什麼。
她懂的耍手段去爭取,所以陸銘川挑了白雨柔待在自己身邊,他習慣了別人認爲的對白雨柔一網深情,所以他更是努力去刺激顏月溪,爲什麼你就一定要一副受氣小媳婦樣呢?
每每想起顏月溪的柔弱,陸銘川就不屑,他是爺爺一手訓練出來的,從小,爺爺就說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他恨顏月溪的不能保護自己,他要訓練她有一顆剛強的心,他甚至以離婚去刺激她,她終於變了,他們卻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現在陸銘川看着白雨柔的樣子,就像是一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拿自己生命去威脅別人的瘋子,更像是一個已經無可救藥的偏執狂,不管陸銘川去到哪裡,她總能探查到他的行蹤,卻總是以愛的名義肆無忌憚的跟在他的身旁。
陸銘川沒法對着大着肚子的白雨柔做出什麼,不像是對待顏月溪時候的手段,白雨柔處處把自己擺放在弱者的位置上,陸銘川有些束手無策。其實白雨柔像是不爭也不吵,更像是一位賢妻的樣子,任由陸銘川去花天酒地,陸銘川卻總覺得周身有無數雙眼睛盯着自己。
即便他已經嚴格警告了自己身邊的人不能對白雨柔泄露自己的動向,白雨柔依舊能輕而易舉獲悉他的一切。
陸銘川突然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以前最看重的就是白雨柔把自己擺放在她很要緊的位置上,可能是顏月溪原來淡漠的性子讓他感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他曾經一度在白雨柔那得到了他想要的,即便他卻是把白雨柔當成了顏月溪,才心甘情願的去獲取這些東西。
但是此刻,他卻有些懷念起顏月溪來?
他竟然懷念起她的寬容?
這以前恰恰是他最反感厭惡她的東西。
多麼可笑額!
陸銘川心裡的害怕越來越重。
他一直覺得不管他怎麼鬧,怎麼做,顏月溪永遠不會離開他,就像是小時候欺負她,她也會很多天不理他一樣,即便她有了紀廷的孩子,他也覺得自己有一萬種方法讓那個孩子出不了世,可是那天他親耳聽到她爲了紀廷給自己打電話,他害怕了?
他明確的感覺到她是真的愛着紀廷的了。
該死的可笑。
陸銘川卻不知道,恰恰是他把她一步步逼到了紀廷身邊。
他想起顏月溪以前任由他去作踐,不爭不吵,只是守着那所別墅,每天日復一日的做着一桌子菜,每天給他發相同的“飯好了,回來吃飯吧。”再後來,她仍然每天做着,可是信息卻成了三、兩天一次,再後來三天,再後來四天……最後一個月……最後就再也沒有信息了。
陸銘川討厭顏月溪順從安靜的樣子,討厭她躲閃的眼睛。
很多人都勸說陸銘川,說顏月溪當初答應跟紀廷在一起只是爲了不傷害紀廷,只是去安慰紀廷的母親,陸銘川心裡明明是相信的,可是他就是不肯原諒她,以爲他被喬嘉陽他們嘲笑戴綠帽子嗎,還是隻是不想顏月溪心裡對別的男人有任何情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