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不見，於程依舊很美，精緻到極致的臉蛋，另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忽視，可終究她的臉上刻下了歲月的痕跡。
我漠然的看着於程：“你和那名記者是一起的？”我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工作牌上。
實習記者——於程！
“你怎麼還沒死啊！”於程咬牙切齒的朝着我擠出幾個字。
我懷抱着雙臂朝着她嫣然一笑，挑眉問道：“想要我死的人多了，你算老幾啊！”
“當年真沒想到江亦寧會這麼對你。讓你穿上那麼價格不菲的禮服，我以爲是因爲他愛你，原諒不過是想要讓你給他心愛的女人做墊腳石。你也真是可憐。不過死的也值了，據說那套禮服價值千萬，江亦寧爲了柳嫣可是下了血本了。無奈你成了小丑，你的命換了一塊墓碑。”
看着於程如今的落魄，我笑意吟吟的看着她：“我好歹換了一塊墓碑，可是你連一張證都沒有換到。還是洛峰身上能撈的到錢吧。江家父子的牀上了也是白上，最終還不是白給人操的下場。”
再回來，我想過會再遇到於程。
只要於程不再和我有交集，我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的關係。
但是今天確是她來找我。
“於程，如果我是你，我就趕緊趁着自己還有一張臉，趁着自己沒有人老珠黃，趕緊找個有錢的男人嫁了。否則等你過了四十，就是想要男人，男人都看不上你了。”我朝着她刻薄的說着。
“洛小莫，五年前，你毀掉了我的一切。就連我的後路也被你徹底的斷了。你要的不就是這個結果嗎？男人，現在還有男人敢要我嗎！”於程一想到這個，恨意就氾濫。
江偉康在五年前特意設計了她，給她要下藥，然後找了一個男人，把她和那個男人的事拍成了視頻放在網上。
更可怕的是那個男人是艾滋病攜帶者。
關於那個男人的信息被人肉了出來，他的病也被網友人肉到了。
雖然她沒有被傳染，但是江偉康讓人傳播她也被艾滋感染的信息。
她的人生被徹底的毀掉了。
“人在河邊走，沒有不溼鞋的。”說着，我直接從她身邊繞過，掏出手機給前臺打了個電話。
“電梯口有個記者混進來了，你帶保安把人帶出去。”
說完直接掛斷電話，朝着電梯走去。
電梯門被於程按住了。
我冷笑的看着她：“於程，你今天來的目的不就是挑釁嗎？該說的話也已經說完了，你的目的達到了，你還不走，難道真的要等保安把你擡走。”
於程並沒有鬆手的意思，手依舊按在電梯門上。
我也不着急，冷冷的看着她。
“我今天來還有一個目的。”於程再次開口說道。
她也跟着我一起進了電梯，湊在我耳邊低聲的說了句：“當年，派人開車撞你外婆的人除了我，還有柳嫣！”
我聽到於程的話，臉色驟變，目光冰冷的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於程靜靜的注視着我，掏出自己的手機，按了播放按鈕。
手裡裡，是她和柳嫣的對話。
“你和洛小莫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亦寧怎麼會和她在一起。”錄音裡，柳嫣說道。
“我當年害死了她母親，她接近亦寧就是想要找我報仇。”
“這樣吧，我們合作，我能幫你助理掉一個麻煩。”
“你是亦寧喜歡的女人，你覺得我會和你合作嗎？”於程冷聲的說着。
“你和江偉康的關係江家人都心知肚明。以你和他的關係你覺得亦寧還會碰你嗎？做人不能太貪心，要了老的還想要小的。你自己選吧。”
“……”
聽着於程手機裡的電話，我面色冰冷，攥緊了掌心。
“既然你有這段錄音，爲什麼不繼續和柳嫣合作。我把你害成這樣，你不想報仇。”我面無表情的朝着於程說道。
於程握着手機，面目猙獰的說道：“當年，我被江偉康下藥的時候，找柳嫣求救，結果她對我說了一句活該。”
“後來，我把這段錄音給江亦寧聽過。他只是淡淡的對我說，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你心底應該清楚。”於程學着江亦寧的口氣說着：“在江亦寧眼裡，不管柳嫣做什麼，都不會錯。而其他人，就算什麼都不做都是萬惡不赦。洛小莫，當年他們這麼對你，你難道不想報仇嗎？難道你想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幸福開心嗎？”
於程的話一個字比一個字憤怒。
看了她一眼，然後我淡淡的收回目光：“你們之間應該還有我不知道的恩怨吧。否則以我和你之間的仇恨，你不會來找我！”
於程沉默了很久：“我到底和柳嫣有什麼仇恨，我不想說，我今天老來你就是想要和你合作。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
於程自信的說着。
她自以爲有了這段視頻，我肯定會和她合作。
“於程，我和誰合作，都不會和你合作。別說你也參與了我外婆的車禍，就是你沒參與，我也不可能和你合作。”
於程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此時，前臺已經帶着保安過來了，直接把於程拖了出去。
我冷冷的看着電梯門關上。
回到辦公室，小朵拿着請柬過來：“小莫，最新的國際設計大賽出來了，這是請柬，明天晚上頒獎典禮。柳嫣退出了比賽，江亦寧依舊是評委。評委組列出了江亦寧曾經的獎項。不看不知道，一看嚇死人。江亦寧在十六歲的時候連續五年的國際設計冠軍。他就是國際上那個最年輕的服裝設計師。原來他就是約翰啊。這.......”
我一進來，小朵就喋喋不休的說着。
我擡頭朝着她小朵淡的看了一眼，神情漠然。
“說完了嗎？”
小朵終於意識到了，立刻住嘴，尷尬的看着我：“小莫，我忘記了，你和他……”
我接過她手裡的請柬，打開，掃了一眼。
還是之前比賽的地方。
把請柬給了我，小朵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做了我助理兩年，我已經很瞭解她了：“說吧，想問什麼？”
“小莫，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江亦寧爲什麼會用你換柳嫣。”這個問題她已經憋幾天了。
我終於擡頭，面無表情的看着小朵。
“你對我的事很有興趣？”
小朵被我的表情嚇到了：“我就隨便問問。”話音剛落，她已經逃似得走了。
我的腦海中不停的閃過柳嫣和於程的對話。
心底的很氾濫成災。
柳嫣，我不曾傷過你半分，你卻和於程合謀想要我外婆的命。
掏出手機，撥通了那個這五年在我心頭縈繞的號碼。
電話那頭許久都沒有接電話。
當我想要掛斷的時候，電話通了。
“什麼事？”
“江亦寧，我想邀請你參加明天的頒獎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