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裴家的二公子,裴家對外並沒有宣佈我的身世,我就像是一個躲躲藏藏的人,後來憑自己的努力得到去國外深造的機會,然後回國投資創建了這家公司,知道爲什麼那麼多人想把我拉下馬都沒成功麼?因爲我的股份佔的最大,他們都只是小股東。”徐徐道來自己的經歷,但就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別人的事。
我聽着心中有些驚訝,原來總經理外表那麼冷漠,內心竟還有這麼一段過往。
“你不想知道我嗎?”我隨口一問。
“你說。”他把自己從過往裡拉回來。
“我啊,也是豪門小姐呢,可是後來父親找了女人,母親知道後,自殺了,從此我的父親就不在了,留下的只有一個打我罵我,不分青紅皁白揍我的男人。有時候我真的好恨,母親的懦弱、別的女人插足、和我的弱小。再後來我長大了,不再受他們控制了,我就自己出來打拼,三年了,我從小小職員升到了經理,每天都工作到半夜,別人不會理解,因爲他們不曾經歷過,所以我不怪他們。”我吸了吸鼻子,爲什麼好想哭,是揹負的太多了吧。
“想哭就哭吧,哥哥的肩膀永遠給妹妹靠”裴炎慷慨的說道,他知道現在我需要的不過是溫暖罷了,而這份溫暖他只能通過哥哥這個身份贈與。
“不哭,我遇到過再大的困難都不曾哭過。因爲哭,那是弱者的標誌。”你越哭別人越來欺負你,我只想讓自己強大到不受任何人的欺負。這僅僅只是我努力的目標。
“嗯”好堅強的女孩,原來每個人都有心酸的往事,只是有些人不說,而有些人看得太重而已,裴炎心底開始敬佩起這個女孩了。
“下車吧”裴炎下了駕駛座,打開了後車門,很紳士的把手擋在車門上方,以免我不小心碰到頭。
我觀察到了男人這個舉動,心裡說沒有一絲感動是假的,可惜感情總是留給第一眼看上的那個人,而不會是後來的人。
奧華大酒店
哇,這裡這麼豪華,歐美式的吊燈,水晶之戀的裝飾。一分優柔華貴恰當的體現出來了,設計者一定有心了,光這裝飾夠普通人家生活上好幾輩子的了。
裴炎看着旁邊小女人發直的眼神,知道自己這一次帶對了地方。花多少錢不說,至少這個女人高興了就值得。
“小姐請”不一會服務員拿上菜譜,遞給我。
“咳,那個不好意思,還是讓那位先生點吧,我請客。”自己第一次來怎麼會點嘛,求救的眼神望向裴炎,裴炎接收到信號立即點菜。
“東城,待會兒我們吃螃蟹,這裡的大閘蟹特別入味“周月說着,自己平時可捨不得來吃,一頓自己一個月的零花錢就沒了。
魏東城沉默,突然一個不經意的擡頭。
不料,裴炎身後一人暗沉着臉色。
魏東城怎麼也來這裡了,尷尬啊,我心裡腹誹道。
魏東城看到裴炎,臉色變了
“好樣的”火氣射向我,扭身走了出去,和魏東城一同來的周月並沒有追出
去,忍不住戲弄我。
“呦,姐姐還真是有本事,走了一個還有一個,這可是妹妹我比不了的。”諷刺意味的話噼裡啪啦噼裡啪啦。
“是啊,我就是本領大。”有本事你也這樣啊,着實氣了周月一通。
“那你就能耐去吧。”她轉身跑了出去,估計是追魏東城去了。我不做任何解釋,繼續等待享用着美。這可是自己請客怎麼可以不吃回來,那豈不是太虧了,我可不是會吃虧的人嘞!
我不以爲意,但心裡被剛剛魏東城那一個眼神震住了,他還是在意我的吧,不然怎麼會看到自己和別的男人吃飯,生氣的跑出去。都怪自己,早知道就換個地吃飯了,也不會碰到他。
啊啊啊!怎麼倒黴的事都讓我佔了?
最後導致的是美食全進了我肚裡,不知是賭氣似的。有時候人這種東西就是會愛胡思亂想,最後把自己弄的不開心了,然後它就高興的似的。
“拜拜”送走了裴炎,我爬上樓梯,累攤在牀上。
拿出鑰匙“咦,怎麼門開了?”難不成家裡進賊了,不會啊,自己這層是安全措施最好的。小心翼翼的走到客廳,沒人,又走到臥室。
“終於捨得回來了”魏東城嘲諷道,在一進門時自己就聽見這女人抱怨,賊?這家裡啥都沒有,賊他又不傻,怎麼會光顧?
“呼……呼…”真是嚇死我了,我鬆了一口氣,要真是不法分子進來,自己一個女人怎麼辦,那種無助感在體內充斥着叫囂着。
“你又來幹什麼”自己幹了一天活,這麼累了,他又來添什麼亂!
“我來自然是寵幸你”說得好像我慾求不滿狀!其實魏東城從酒店出來哪也沒去,開車就來到了我家裡。想不到這個女人敢這麼晚回來!
我真的是無語了,所幸不說話,空氣瞬時凝固。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空氣中分子在重組,兩人之間的感覺在僵化。
“來吧,做點你愛做的事”魏東城好心提醒。
“好啊!”徑自脫了衣服,露出潔白的玉體,完美的上面都是疤痕瘢痕。這是魏東城第一次審視這個與自己上過兩年牀的女人,原來她竟受過這麼多傷。眼中流露一絲心疼,這個時候魏東城只有想好好呵護這個女人、不讓她再受傷。可惜一時的許諾代表不了一生,往後的日子裡他還沒有把我規劃到他的生活中,或許我只是爲了他一時的喜愛而存在,那麼有什麼意義??當局者迷。他和我都沒想明白,等到後來明白了,也晚了。
最好的年紀我一定要把最好的自己送給他,讓他幸福。
空氣變的曖昧,熱。撫摸親吻着女人身上的傷痕,魏東城並沒有陷入情慾裡,只是像是在撫慰,你痛不痛?
沒人知道現在魏東城的心裡是怎樣想的,也許有時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未必完全正確吧,只有身處此地纔會體會到此情此景,回憶纔會更加鮮明。
室內滿是淤旎過後的情
欲味,不可描述的成熟。
我累倒在牀上沉沉睡了過去,魏東城卻點燃一根香菸,驅走深夜剩餘的孤獨。那雙眸子善發着狼的精明,狐狸的狡猾也一點不缺,這大概是天賜予最好的禮物。
最後臨走前,留下一吻在睡夢中女人的額頭上,女人囈語眉頭輕蹙起,似是夢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
魏東城拍了拍女人的身體,給她安全感。轉身要走了。
“不要走”抓住男人的手,像是有感應一樣。男人臉上並無不悅。原來這女人也只有在睡夢中卸掉了自己一身的僞裝。就這樣魏東城坐在了牀邊。
我是華麗麗的分界線。
第二日醒來,我是被餓醒的。
昨晚的瘋狂在腦海中浮現,他一次一次就在自己以爲結束時,又重複着,像是有很多精力發泄不完,也好似在掩飾自己的情緒。
做了雞蛋炒飯填飽了乾癟癟的肚子,一天的力量又回來了。
正好今天休息,不用上班,正好去看看小姨。到達陸家,看到小姨一人站在樹下,孤單的身影讓我眼眶溼潤,淚水不由自主涌出。
擦了擦眼淚,笑了一下。
“小姨”轉眼她還是那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可心已經變了,變的再也回不去了。
“哎,綿綿過來看小姨了。”和藹親切的問,也只有這一刻我纔會體會到‘親情’。
“嗯”雙手挽着小姨的肩膀,攙扶着老人走到涼亭坐下,小姨的腿從來不好,所以每年我總會織一些禦寒衣物送給小姨。但大多數都被連敏拿了去,有一次還因爲這個打了起來,說出去真讓人笑話。
扶着小姨譚韻汾坐下,自己則蹲在地上爲小姨按摩,這也是自己爲消息做得唯一一件事了,從小就是小姨保護自己,長大了自己搬出去住了還是沒能照顧好小姨,心裡多少有點愧疚之意,卻不成想這竟是最後一次與小姨親切的談話了。
“小姨夢見你媽媽了,她說在地下等這小姨。”小姨溫和的笑這。不,那笑裡帶了嚮往。
“小姨......”我眼淚徘徊在眼眶裡,小姨不要丟下我。
“人總是會去的,不過早晚方式的不同而已,答應小姨,你不要太傷心,不然小姨會捨不得你的。”譚韻汾笑着道,慈祥的老人像是在談一件事不關己的事。
“好的,我不難過,綿綿聽小姨的,綿綿永遠聽小姨的,小姨也要答應綿綿,要等綿綿結婚後再走。好麼?”我祈求道。
“小時候您不是常說要給我家綿綿找一個又高又帥,然後又對我家綿綿好的小夥嗎?”
“這些都不做數了麼?”那一刻我是緊張的,我怕,具體在怕什麼,許多年後我也沒弄明白。可能是依靠沒了吧。我怕小姨不答應自己吧。
“小姨一定會看到綿綿做幸福的新娘子。”替姐姐把她的女兒交給一個可靠的男人,姐姐,等我,把綿綿的歸宿找到了就去看你。姐姐我想你了。”
“嗯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