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昨晚外面風實在太大,所以我就在隔壁臥房講究了一下,二哥,我有關門,隔音效果很好的,我真的什麼都沒有聽見!”譚景御快速的舉起手,鄭重的聲明,絕對不承認,昨晚上自己實在睡不着,又好奇二哥和小丫頭到底怎麼樣了,所以大晚上的直接溜到了怡然園。
然後風太大,一貫嬌慣自己的譚景御,直接就溜進了公寓裡,再之後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聲音,就更睡不着了,所以就窩在客房裡待了一夜,當然該聽的都聽見了,畢竟隔音效果不是那麼好的,當然這句話,就算是打死譚景御,他也絕對不敢泄露
可惜譚景御說的信誓旦旦,譚驥炎那狹長的鳳眸裡倒依舊是寒霜密佈,冷冷的看着沙發上的弟弟,然後開口,“既然你這麼閒,程天南的事情就交給你,該怎麼查就怎麼查,爺爺問起來就推到我身上。”
“二哥,我目前休息中……好,我保證完成任務,誰讓程天南不怕死的覬覦我二嫂!”蹭的站直了身體,譚景御對着譚驥炎行了個標準的軍禮,然後心裡那個苦啊,二哥還真是狠,這麼棘手的事情就直接給推到自己頭上了,果真聽牆角是要付出代價的!
爲了不讓自家二哥再折磨自己,譚景御快速的跑了出去買了早飯回來,可惜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吃一口,直接被譚驥炎給踢出了公寓,美其名曰童瞳臉皮薄,這會看到譚景御肯定會尷尬,所以有女人沒兄弟,譚景御摸着自己餓癟的肚子,慘兮兮的走向電梯,早知道剛剛在半路上自己先開吃了,那可是四個人的分量!
譚驥炎雖然上班要遲到了,卻依舊先將童瞳送回了關曜這裡,意外的是平日早早就上班的關曜,竟然還在家沒出門。
“小瞳這是怎麼了?”熬了一夜看案子,關曜不解的看着站在門口並不打算進來的譚驥炎,因爲剛剛童瞳直接招呼一聲就徑自的溜進了書房裡,讓關曜疑惑的一愣,然後對上譚驥炎這一張俊臉,雖然他情緒掩飾的很好,可是卻還是讓關曜察覺到不對勁,驥炎眉宇之間沒有了之前的陰霾,渾身的冷氣也都消失了,關曜不由笑了起來,“和小瞳和好了?”
“嗯,九點還有個會議,我先走了。”低沉的應了一聲,譚驥炎轉身離開,忽然想起,和小瞳同居的男人換一個又一個,可是卻沒有自己,這讓譚驥炎不由的黑了一下臉,決定晚上就讓童瞳搬回怡然園。
關曜關上門,放在沙發上的手機恰好響了起來,正是熊華打過來的電話,“頭,影視城這邊又發現了一具被焚燒的屍體,我和盈盈正趕過去。”
“好,我立刻過來。”關曜掛了電話,用力的抹了一把一夜未睡疲倦的臉,快速的將沙發上的卷宗收了起來,看着從出來的童瞳,想起這一次的案發地,“小瞳,我送你去片場。”
“不用,我自己可以過去。”童瞳搖了搖頭,臉色有點的詭異,該不是關曜也知道了自己和譚驥炎昨晚上滾牀單了,所以這會要開車送自己去片場?可是就算xxoo了,童瞳知道自己的身體也不至於虛弱的連車子都開補了。
“我順路,那邊發現了一具屍體。”關曜皺了皺眉頭,將童瞳這些不對勁的表情收入了眼中,小瞳和驥炎之間發生了什麼?
可是因爲時間緊迫,關曜倒也沒有多想,拿着收拾好的卷宗放到了公事包裡,和童瞳一起出了門,汽車快速的向着影視城的方向疾馳了過去。
影視城這邊因爲常年有劇組在這片拍戲,所以人流量很大,人口也非常的複雜,很多外地來的羣衆演員都居住在這邊的地下室裡,一個月三四百的房租,差不多已經是整個北京最低的了,雖然條件很差,可是多少是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而這一次焚燒屍體的地點在影視城外不遠處的大橋下面,周邊已經拉起了黃色的警戒線,警察站在四周,保護現場,先到的熊華、孫盈盈,還有周法醫已經過來了,周法醫正在蒐集屍體上的證據,熊華和孫盈盈澤盡職的勘察着現場。
“頭,和之前的三起案子一樣,初步判斷使用的助燃劑是汽油,前面發現了一個白色塑料桶,正是裝汽油的。”孫盈盈看見關曜過來了,快速的的將勘查的信息彙報給他。
“還是先殺了人之後再焚屍的嗎?”關曜皺着眉頭,快步的向着正在驗屍的周法醫走了過去,雖然橋下風很大,可是走的近了,還是能聞到屍體燒焦之後那讓人作嘔的味道。
大火焚燒之後,黑色的屍體根本就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和之前三具屍體一樣,燒的太過於嚴重,根本無法判斷出臉部,而那勉強可以看出是的雙手,因爲是死後焚屍,雙手是張開的,所以被大火一燒,指紋都提取不了。
“頭,四周沒有任何可以證明的死者身份的東西,採集到了兩組腳印,估計是死者和兇手之前留下的。”熊華走了過來,皺着眉頭,焚屍將所有的線索幾乎都給燒光了,而且死者臉部被嚴重燒燬,根本無法判斷出死者究竟是什麼人,所有這及二連三發生的案子根本無法查,找不出死者,無法從死者這邊入手,之前的幾個死者和今天這個死者一樣,不是死在黑暗無人的巷子裡,就是死在這樣很少有人過來的地方,深夜沒有目擊者,也沒有路邊的監控探頭。
“屍體上的刀傷增加了?”蹲在屍體邊,關曜目光專注的看着幾乎讓人不敢看的屍體,大火焚燒之後,屍體的衣服連同表面的皮膚和肌肉組織都被燒燬了,不過關曜眼尖的發現屍體的從腹部到胸部似乎有不少刀傷的痕跡。
“嗯,第三具屍體只有腹部兩處刀傷,這具屍體在胸部,至少有十處刀傷,不過都是死後造成的,兇手的虐屍程度在增加,說明他越來越不受控制。”周法醫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這烏黑泛着燒糊味道的屍體,臉色有些的難堪,屍體這幾起兇殺案的唯一的線索,可是被燒燬的屍體,卻根本無法找到有利的線索來協助破案。
“熊華,你們和小馬,小劉連同這一區的片警去周邊走訪調查,重點和前幾次一樣,去一些廉價租房的區域,問問看有沒有什麼人失蹤,不要落下那些拾荒者,流浪漢,還有行乞的人,他們之間即使有人失蹤了,也不會去報案,這邊是影視城,也去查查那些羣衆演員。”
關曜也是異常的頭痛,只幸好這案子在社會上沒有引起多少反響,因爲迄今爲止,之前三具屍體都沒有人認領,也查了各個區報案失蹤的人口,也都排查了,所以關曜初步判斷這些死者很有可能都是一些流浪漢這一類人,所以即使失蹤了,被殺了,也不會有人報案,也有可能是一些來京打工的普通人,獨自一人在外,即使被殺了,身邊沒有什麼家人朋友,估計房東除非到了收房租的時候,不會發現對方失蹤了。
影視城。
劇組。
外面不遠處的橋下發現了一具被燒焦的屍體,自然成了大家此刻議論的焦點,不過隨着程翰那嗓門一吆喝,所有人立刻聚集了精神,準備開拍。
童瞳今天的狀態很好,纖細的眉宇之間蘊含着隱藏不了的嬌媚,以前的童瞳是清新可人,是乖巧安靜的,可是今天的童瞳因爲和譚驥炎之間再沒有了之前的隔閡,那從靈魂裡透露出來的幸福,讓童瞳處處給人如沐春風的舒逸感覺。
“小玥,你不用擔心,姐姐即使出嫁了也是你的姐姐啊。”蘇靜笑着擡起頭,目光裡帶着對唯一妹妹的關切,可惜看着蘇玥依舊苦巴巴着小臉,也着實無奈了。
“我知道,姐姐,他敢對你不好,看我怎麼收拾他!”強撐起精神,蘇玥惡狠狠的開口,可是即使語調如此的兇狠,蘇玥卻感覺到一陣一陣的難受,她以爲是因爲自己最喜歡的姐姐即將出嫁,即將離開家,所以纔會這麼失落,這麼苦澀,卻根本沒有想到這是因爲她已經對總是縱容自己的東方冉滋生出了感情。
“卡!童瞳!你那什麼表情?你要演繹的是徘徊在感情的路口,懵懵懂懂的蘇家二小姐,她雖然在笑,可是內心深處卻是彷徨的,是苦澀的,是哀傷的,化妝師,你是怎麼回事?童瞳這妝怎麼看都是在笑,重新化妝,重新拍!”
拍戲到如今,這是程翰第一次火大的連喊了童瞳三次卡,怒瞪着一雙牛眼,大鬍子氣的直抖,尤其是看着童瞳瑟縮着肩膀,一臉害怕,可是那臉上卻怎麼看都是一臉幸福喜悅的表情,讓程翰火氣再次的涌了上來。
“笑個屁啊,你怎麼回事?啊,就算中了頭等獎,也給老子當成你中頭獎,然後錯過了兌獎日,給老子弄出一副哭臉來!再敢笑,老子廢了你!”程翰怒吼着,明眼人都看得出童瞳今天的精神非常好,雖然還是那樣的安靜,可是那種散發出來的喜悅和幸福卻怎麼都遮掩不了,這讓程翰火氣更大,“給老子好好想想,就當你死了爹死了媽,日後結婚之後死了老公,又死了兒子,給老子演出苦臉的表情!”
劇組衆人已經徹底無語,程導這哪裡是指導演員入戲,這分明就是詛咒演員一生不得好死,這也太狠了一點!
“媽的,我是給你打比方,打比方,聽懂沒有?”程翰也感覺自己剛剛的話太惡毒了一點,不自在的揮揮手,讓童瞳去化妝師那裡重新補妝。
童瞳也知道爲什麼程翰會吼自己,這一齣戲,自己的表情確實不夠到位,而被吼的耳朵一陣一陣的痛,童瞳快速的從一旁的包裡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然後撥通“罪魁禍首”的手機,避開了人羣走在外面接電話。
譚驥炎的咳嗽終於在一夜之後好的差不多了,低沉的聲音雖然還有一點沙啞,可是渾身上下卻少了之前那股冷駭懾人的低氣壓,雖然還是峻寒着一張臉,可是讓開會的衆人卻終於鬆了一口氣,終於雨過天晴了。
開會一般都要求關掉手機的,可是因爲參加會議的都是各部門重要的領導,常常喲很多突發事件,所以開會的手機都調成了震動,不會打擾會議,也不會錯過重要的電話,今天這個會議正是各個部門新一年裡的工作計劃和安排。
譚驥炎口袋裡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想到這可能是童瞳的電話,譚驥炎原本肅穆冷沉的臉上表情莫名的柔軟下來,擡手示意會議暫停一下,這纔拿過手機按下接聽鍵向着會議室門口走了過去。
“譚驥炎,你再和我說一句我們分手。”童瞳軟軟的聲音通過手機傳了出去,一想到昨夜的纏綿,童瞳臉上莫名的多了一份羞澀,眉目之間都是嬌柔的羞澀和幸福,這如果讓程翰看見,估計又要火大了。
“分手?”譚驥炎接電話之前想過童瞳可能和自己說什麼,卻根本沒有想過她竟然說的是這一句,整個人錯愕的愣住,甚至忘記了自己還在會議室裡沒有走出門。
而會議室裡的衆人此刻也都愣住了,面面相覷着,可惜譚驥炎此刻已經打開會議室的門走了出去,可是剛剛那一句分手,卻如同一顆定時炸彈一般,讓所有人都傻眼了,這是有人和譚副市長說分手,還是譚副市長的朋友要和戀人分手,打電話過來徵求譚副市長的意見,一時之間,會議室裡衆人此刻心裡頭都打起了小九九,這可是一手消息啊。
“小瞳,你在說什麼?”關上了會議室的門,譚驥炎心莫名的忐忑起來,雖然知道這絕對不可能是小瞳和自己說分手,可是當聽見分手那兩個字的時候,譚驥炎不可否認的自己一直平靜的情緒陡然之間失控。
“譚驥炎,我是說你再重複一下那天和我說分手的話,今天這齣戲,蘇玥要演一個苦臉,我被程導吼的都快耳聾了,怎麼也演不出那苦巴巴着表情,內心彷徨哀傷的蘇玥。”童瞳已經努力的回想那一天和譚驥炎分手時的心情,可是當時那樣的情緒又痛又澀,可是此刻卻怎麼都會想不起來,浮現在腦海裡的都是昨天晚上和譚驥炎在一起的纏綿畫面,羞澀的,幸福的,快樂的,反正就是沒有一樣苦澀的。
譚驥炎這纔算是聽明白過來了,有些無力的嘆息一聲,擡手揉了揉眉心,幸好自己心臟夠強,否則肯定被這孩子給嚇出心臟病來,可是和童瞳此刻的心情一樣,譚驥炎只有滿滿的幸福,“你換一個辦法入戲。”
“譚驥炎,你就幫幫忙,要不你就想着,有一天你突然回家,然後我被你捉姦在牀,然後你非常憤怒的說分手!”不愧是演員了,童瞳這會開始幫譚驥炎入戲了,腦海裡浮現出一副又一副的畫面,“要不,以後我們有孩子了,有一天你突然發現你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再不行,你就幻想着,你一直以爲我喜歡的人是你,可是有一天的時候,你突然發現你只是一個替身,我喜歡的是另一個人,在你身上尋找他的影子。”
“夠了!”譚驥炎的臉色從那一句捉姦在牀就開始黑了起來,然後聽着童瞳的話,就越來越黑,緊繃着峻臉,表情極度的扭曲着,她就不能說一句好聽的話嗎?
“譚驥炎,你一定要幫我,程導剛剛說了,我如果演不好,就去想想我日後結婚死了老公。”童瞳一想到程翰那打比方,不滿的扁了扁嘴巴,其實自己和譚驥炎這樣說的還算好的了,至少都沒有死人,程導那話一出,可都是全家死光光。
“小瞳,我們分手吧。”譚驥炎低沉着嗓音,雖然這一句話只是爲了幫助童瞳入戲,可是當真的說出口的時候,分手的那一天,那樣痛苦的情緒再次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讓譚驥炎不由的握緊了手機,從此之後,他再也不會對她說出這一句話,即使是爲了幫她入戲。
耳邊是低沉暗沉的嗓音,分手兩個字清晰的傳入耳中,童瞳愣了一下,回想起那一天的苦澀的心情,終於有種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悲傷和絕望,然後快速的掛了手機,對着一直等着自己開拍的程翰點了點頭。
“action!”隨着程翰的再一次命令,這一出被喊了三次卡的戲再一次的開拍,而這一次,童瞳臉上終於不在是那種隱隱的幸福,而是轉爲了一種深沉的哀傷,明明是在笑着和蘇靜這個姐姐說話,可是一低頭時,那斂下的柳葉眉,那晦暗的眼神,那哀傷的小臉,在鏡頭之下,讓劇組的衆人都感覺到從蘇玥身上傳遞過來的那種深沉而絕望的情感。
分隔線
傍晚,五點半。
因爲譚驥炎實在不想童瞳總是和其他男人同居,所以童瞳又要搬回公寓,而譚驥炎沒有時間過來幫忙,所以目前唯一空閒的譚景御又淪爲了搬家小弟,當然,譚景御自然是將沐放也給拐了過來。
“還是早上那個殺人焚屍案?”童瞳從片場回來,而譚景御和沐放還在半路上,所以童瞳以爲家裡沒有人,卻沒有想到關曜正坐在客廳裡冥思苦想着,和早上童瞳回來時一模一樣,茶几上擺滿了照片,沙發上有關案子的卷宗。
“嗯,一點頭緒都沒有,查不出受害者是什麼人。”關曜頭痛的點了點頭,一夜沒有睡,之後又在刑偵處忙了一天,這會關曜雖然知道該回來休息一下,明天繼續查案,可是腦子裡裝了事,怎麼也睡不着,結果又從牀上起來,將案子相關的資料都放在了茶几上,又開始思考起來。
“我能看看嗎?”童瞳將一旁的卷宗移開了,詢問的看向身邊的關曜,對於查案子,童瞳雖然不是專業,或許比不了關曜,但是比起一般刑偵警察絕對不會差。
“這是第一起案子,是一個月發生的,是在一個巷子的垃圾堆旁邊,早上掃大街的環衛工人發現的,屍體被焚燒了,法醫的驗屍結果是死者先被殺了,之後才被焚屍的。”關曜快速的拿過第一份卷宗,翻開,看了一眼童瞳,發現她對卷宗裡的形狀恐怖的焦屍並沒有絲毫的害怕,雖然有些疑惑童瞳的身份,但是卻也沒有多問什麼,至少小瞳不害怕就行,當時第一個到達現場的巡警是直接在角落裡連昨晚上的飯估計都吐出來了。
“死因是被人毆打頭部致死,頭蓋骨裂開,這是致命傷,行兇者應該不是隨即犯案,而是有預謀的殺害,才能一擊致死。”關曜繼續的開口,翻開了第二起案子的卷宗,和第一起案子一樣,也是殺人之後再焚屍。
“這是三個星期前的第二起案子,和第一起案子相隔了一個星期,死者死因也是頭部被撞擊導致死亡,可是這一次除了頭部的傷之後,死者的手臂,胳膊,胸部,腹部都有棍子擊打的傷,不過都是死後造成的。”
童瞳看了一下照片上的屍體,可是因爲屍體被大火給焚燒了,根本看不出什麼,倒是法醫的驗屍報告上寫的很清楚,屍體哪個部位有骨折,是什麼兇器造成的,是死前還是死後的傷,都記錄的非常詳細,“死者死後被虐屍,這麼說行兇者在泄憤,而且犯案的手段在升級着,如果不抓住兇手,他會越來越殘忍。”
關曜讚賞的看了一眼童瞳,她對刑偵果真有一些瞭解,“是,第三起案子只間隔了四天就發生了,而這一次除了頭部的一次重擊致命傷之外,兇手用了匕首,他的兇器在升級,死者腹部有兩處刀傷。”
童瞳接過關曜遞過來的照片,有幾張是放大的近拍,燒焦的屍體上,腹部有着兩處一寸寬左右的刀傷,而下面有法醫的對於兇器的描述,刀傷也依舊是死後造成的。
譚景御和沐放回來,看着沙發上聚精會神看着什麼的瞳瞳和關曜,幾乎是整齊劃一的動作,譚景御笑着直接將關曜手裡的照片給抽了過來,而沐放則是拿過童瞳的照片,原本只是好奇他們在看什麼,可是卻沒有想到照片是一句被燒的烏黑的屍體,沐放手裡這一張頭部拍的非常清晰,只能看出頭部的形狀來,可是鼻子眼睛嘴巴耳朵根本都被燒的沒有了,黑紅的屍體,斑駁的被燒焦痙攣臉部,讓沐放表情蒼白一變,只感覺胸口一陣噁心,然後直接丟了照片,第一次沒有了雅痞的形象,直接衝向洗手間然後吐了起來。
“關哥你和小丫頭還真是惡趣味。”譚景御對這些倒是無所謂,不過心疼着跑去洗手間的沐放,也將照片丟在了茶几上,快速的跑過去安慰被嚇倒的沐放。
幾分鐘之後,沐放的適應性果真是極強的,除了第一眼被嚇倒嘔心想吐之外,這會倒來了精神,也坐在沙發上和關曜討論起案情來。
“這個就是今天在影視城那邊的案子。”關曜將今天這個案子的照片和法醫的報告都放在了茶几上,“目前爲止,四起案子都還沒有查清楚受害者的身份,焚屍將所有可能有用的線索也都燒光了。”
“如果被殺的人都是一些流浪漢,行乞者,他們沒有固定的住所,也沒有朋友家人,即使發現失蹤了,也只當是換個地方走了,根本不會報案的。”沐放若有所思的開口,將腦海裡剛剛得到的消息都快速的過了一遍,可惜饒是沐放也發現根本很難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通過犯案的手法而言,這是同一個兇手所爲,他對這一類別的死者是非常仇視的,所以第一起案子只是打死了死者,焚屍或許只是爲了銷燬線索,可是到第四起案子,死者身上有十二處刀傷,看來兇手從中得到了報復的樂趣,手段在不斷的升級,犯案時間也在縮短,未來的兩三天之類很有可能還會有犯案。”
譚景御明白這個案子的癥結所在,死者身份不確定,這樣就無法去偵察死者周邊的環境,可能的嫌疑人,而這個案子更棘手的地方是,死者很有可能是一些流浪漢,所以兇手殺人或許只是一種遷怒。
“兇手的家人或者很好的朋友有可能曾經遭受過死者這一類人的傷害,這才導致兇手產生了報復心理,所以手段越來越殘忍。”關曜何嘗不知道近期兇手可能再犯案殺人,可是這一類案子卻是最難查的,北京這麼大,誰知道晚上兇手會在什麼地方出現,然後殺死一個流浪漢,然後焚燒,之後離開。
“爲什麼不是兇手自己曾經被傷害過?這樣報復的可能性不是正直接嗎?”沐放皺着眉頭,疑惑的問出自己的心裡頭的疑問。
“小放放,這你就不懂了。”一看有了自己炫耀的時機,譚景御立刻得意的笑了起來,快速的翻出第一起案子的卷宗,瞅了一眼沐放,屁股直接挪到了他的身邊,發現他的注意力在案子上,奸詐的笑着,繼續挪過去,大腿貼着大腿,肩膀靠着肩膀。
“看到沒有,兇手是一擊致命,死者是一個身高一米七五的男人,能打到死者的頭部,雖然不排除個子高的女性,可是基本而言,男性兇手的可能性偏大,而且能將人的頭骨打裂開致人死亡,兇手肯定非常魁梧有力,而今天在現場採取的腳印判斷,死者的腳有44碼,身高至少在一米七八以上,兇手手段殘忍,殺人焚屍,這樣的兇手,你認爲死者這一類人可能傷害到他嗎?”
“那有沒有可能是兇手的妻子,或者妹妹,或者是女朋友被這一類人強暴了,然後兇手產生了報復心理,所以纔會行兇殺人。”沐放看着關曜點了點頭,立刻一挑眉梢,對着身邊的譚景御丟過一個得意的眼神,自己會比這個混蛋笨嗎?自己只是暫時還不太瞭解刑偵辦案而已,可惜全神貫注思考案子的沐放,半點沒有察覺到譚景御這靠的過近的身體。
“案子是一個月前開始發生的,所以我已經讓人調查了這半年來所有女性受害者的案子,重點是深夜被人搶劫或者強暴的案子,調查這些女性受害者身邊附和殺人分屍案子的兇手,可是沒有合格的。”關曜自然也想到這種可能性,可是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中國很多女性即使被侵犯了,也不會報案。”沐放明白這一點,畢竟對中國人而言,這樣的案子,即使自己是受害者也是羞辱可恥的,所以她們很多不會報案,只等着時間來消除這一切,而一旦報案了,身邊的家人朋友,四周的鄰居都會知道,雖然會同情受害者,可是更多的時候卻是用一種有色的目光來看待受害者。
譚驥炎下班過來時,看見的便是坐在沙發上的四人對着茶几上那有些恐怖的焚屍照片,一個個都皺着眉頭思索着,讓譚驥炎幾乎懷疑關曜的公寓已經變成了刑偵處。
“我來做飯。”童瞳一看到譚驥炎,小臉不由的紅了起來,眼神有些的躲閃,卻又忍不住的看過去,心撲通撲通的跳動着。
“不用,我讓和苑樓送了外賣過來。”譚驥炎在在童瞳身邊坐了下來,大手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心疼的看了一眼她左手上縫合的兩針的傷口。
“早就不痛了。”看着譚驥炎皺着眉頭握着自己的手,童瞳有些的不好意思,畢竟客廳裡還有其他人,當然關曜等人的目光雖然都看似落在茶几上的照片和案宗上,可是餘光卻還是一個個打量的看向譚驥炎,這樣一個冷酷峻寒的男人,談戀愛時到底是什麼模樣,還是很讓人好奇的。
而沐放的目光則是多了一些審視,今天譚景御已經告訴他譚驥炎和童瞳和好了,沐放雖然還是有些懷疑,不過他更在乎的是童瞳的幸福和快樂,此刻看來還真是和好了。
童瞳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打破了客廳裡還在思考案情衆人的平靜,畢竟童瞳身邊的朋友並不多,而此刻,幾乎所有人都在這裡了,還有誰會給童瞳打電話。
“童小姐,我太愛你了,你清澈的眼睛,像極了那山泉,白皙的肌膚,讓我渾身戰慄着,我多麼渴望親吻,用我最虔誠的心,膜拜你的每一寸肌膚,童小姐,你不知道我是多麼的愛你,每一次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都是在腦海裡想象着你的樣子,一點一點的脫去你的衣服,用一個教徒的真心來撫摸你的胴體,然後發泄出來..‘.…”
童瞳眉頭越皺越緊,雖然小臉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可是明顯嫌惡的眼神讓一旁的譚驥炎快速的拿過童瞳的手機,屏幕上並沒有顯示出號碼,而當手機放到耳邊時,污言穢語依舊傳了過來,用了變聲器,所以這聲音就顯得異常的詭譎,猥瑣下流着,“童小姐,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活,你是我的女神,是我的愛人,讓我成爲你的性奴,最忠誠的奴隸,我會用我的愛滋潤你,讓你每一夜都銷魂…‘…”
譚驥炎峻臉倏地一下鐵青到了極點,直接的將手機給掛斷了,一旁童瞳無辜的搖搖頭,“我第一次接到這電話。”
“怎麼了?小瞳,是騷擾電話?”沐放終究是演藝圈的人,一看童瞳和譚驥炎臉色都不太好,立刻想到有可能是粉絲不知道通過什麼途徑拿到了童瞳的手機號碼,在電話裡估計說了什麼,這才讓譚驥炎黑着臉。
“呦,號碼竟然還是隱藏的,這個粉絲倒有幾分本事。”譚景御眼明手快的拿過手機看着上面的號碼,竟然能將號碼隱藏,除了一些特殊部門的手機有這個功能之外,一些黑客也可以入侵到最近的手機信號塔,然後將自己的號碼隱藏起來,不過現在電話已經掛斷了,自然也就追蹤不到原來的號碼
門鈴聲響了起來,和苑樓的外賣已經送過來了,一衆人暫時將案子,也將這個騷擾電話拋開,都餓了,而和苑樓那美味的菜餚正合了衆人的口味。
童瞳吃着米飯,而坐在她身邊的譚驥炎夾了一筷子糖醋鯉魚放到了童瞳碗裡,讓童瞳笑了起來,對上在座幾人揶揄的目光,不由的有點尷尬,於是轉移着話題,“受害者被焚燒了屍體,有可能是兇手痛恨死者,泄憤焚屍,也有可能是不想讓人認出死者的面部,從而知道死者的身份。”
剎那,除了童瞳之外,所有剛剛都看了那些焚屍照片的幾個男人立刻臉色變了變,尤其是譚景御還正啃着一塊辣子雞,此刻怎麼都感覺嘴邊裡的味道有些的怪。
後知後覺着,童瞳看衆人幾乎同時停下了筷子,以爲他們也在思索案情,自己也停了筷子,“關曜,你們就沒有讓刑偵處的技術部做一下顱骨復原,這樣能知道死者的面容,查起來也方便。”
“做了,是利用三維數字圖像技術對顱骨進行面貌復原,相似度非常高,這種技術對碎屍、毀容、白骨案有很大的幫助,輸入了頭骨圖像數據即可模擬出死者頭像。”對於這一類的焚屍案件,關曜肯定是第一時間還原死者原來的頭像,“可是還是會有一些的差異,比如膚色,臉部的胖瘦,這些細節方面,電腦是無法做到精準的,所以頭像發出去之後,也一直沒有人來認屍。”
電腦技術雖然精準,可是每個人的臉都是不同的,電腦儲存的資料不可能那麼全面,只能儘可能的相似,可是同樣一個人,幾年前,過的順,工作生活都好,他必定是心寬體胖,面容也自然是紅光滿面,可是如果之後幾年,不斷遭遇打擊着挫折,他的頭骨數據是不會改變的,可是人的面貌卻會發生極大的改變,會消瘦,會頹廢,會死氣沉沉,而這樣的變化,直接導致電腦模擬頭像會失真。
“趙教授呢?”譚驥炎看着聽的格外認真的童瞳,她對這案子怎麼這麼感興趣,又給童瞳夾了一筷子的菜,雖然在譚家飯桌上奉行的是食不言的規矩,譚驥炎吃飯的時候也很好說話,可是對於童瞳,譚驥炎不想用這些死規矩來約束她,所以即使此刻在飯桌上非常不適合談論殺人焚屍案。
“被楊局給壓下來了,如果以後這些案子都需要去請趙教授,讓刑偵處的技術部就可以撤除了。”關曜無奈的嘆息一聲,電腦復原的頭像雖然相似度很高,可是如果這些人真的是流浪漢或者行乞者,風吹日曬之下,臉只怕早就黝黑粗糙了,衣衫襤褸,估計整日都是低着頭,電腦復原的頭像即使發了出去,也不會有人注意到身邊一個流浪漢長的什麼模樣,這也導致案子根本沒有任何進展。
想到此關曜不由的將目光看向一旁的譚景御,軍情處這些特殊部門有很多特殊人才,如果可以找到專業人員根據焦屍進行復原,相似度會更加精準,而一旁譚驥炎也將幽深的目光看向在場唯一可能幫上忙的譚景御。
“沐放,吃這個,味道不錯!”譚景御直接忽視着四道目光,低頭對着身邊的沐放獻殷勤着,不是自己不幫忙,可是這樣的小案子,譚景御無法動用軍情處的人,這是紀律問題。
“你能幫上忙?”沐放一挑桃花眼,微眯着眼尾,似笑非笑的看着獻殷勤的譚景御,這個混蛋絕對不是什麼記者那麼簡單!想到此,有種被欺瞞的感覺之下,沐放妖嬈的笑容顯得冰冷了幾分,譚景御這混蛋藏的還真深!
關哥和二哥一個爲了案子,爲了一個小丫頭,難道就不能體諒一下自己嗎?自己只是一個軍情處的特工而已,當然是有那麼一點點權利的特工頭頭,好吧,自己完全可以動用一下關係,可是譚景御不願意啊,好不容易結束了任務可以休息,爲什麼還要牽扯到案子裡來!可是小放放笑的有點冷!
“我一會安排一下,儘可能給你調個人過來,不過爲了保密性,所以只能晚上過去。”譚景御認命的點頭答應下,討好的看向身邊的沐放,咧嘴笑着,這會不用生氣了吧?自己已經幫忙了。
哼了一聲,沐放卻是看都不看諂媚的譚景御一眼,譚家的人反正沒有一個好東西!沐放繼續吃着飯,夾起菜放到童瞳的碗裡,“快點吃,都要涼了。”
“我也要!”譚景御立刻將自己的碗遞了過來,俊朗帥氣的臉上此刻卻是極其幼稚的負氣表情,吃醋的看着只給童瞳夾菜的沐放。
“譚三哥爲什麼要討好沐哥?”童瞳小聲的問着身邊的譚驥炎,爲了不讓譚景御聽見,所以童瞳湊的很近,嘴巴幾乎是貼着譚驥炎耳朵開口的,可是當看見譚驥炎的耳朵,童瞳忽然想自己每一次都被譚驥炎“蹂躪欺負”的耳朵,於是,在說完話的剎那,童瞳突然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在譚驥炎的耳垂上咬了一下。
沒有絲毫的防備,突然被童瞳咬了一下,譚驥炎總是沉寂冷靜的臉上表情詭異的一變,一口菜嗆到了氣管裡,讓譚驥炎快速的放下筷子悶咳起來。
偷襲得逞,童瞳低聲的笑着,眼神晶亮,他手給譚驥炎拍着後背,小臉上熠熠着光芒,一副做壞事成功的小孩子的淘氣。
譚驥炎擡起目光看着身邊惡作劇成功的童瞳,黑眸裡帶着寵溺的無奈,這個孩子當不害怕自己的時候,倒是越來越活潑了。
看着譚驥炎和童瞳之間的互動,譚景御嚴重的感覺到心裡不平衡了,慘兮兮的將目光轉回身邊的沐放身上,雖然到目前爲止,譚景御還有點不確定自己對沐放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思,可是此刻,譚景御倒是真的很羨慕自家二哥和小丫頭之間的親暱。
關曜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讓關曜快速的掏出手機,是孫盈盈的來電,“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剎那,童瞳立刻坐直了身體,好奇的看向關曜,一旁的沐放也是立刻推開幾乎要靠到自己肩膀上的譚景御,和童瞳一樣,也對這樣的案件和推理有了興趣,所以自然也是好奇的看向接電話的關曜。
“頭,我們抓到嫌疑人了,這會正在回來的路上,頭,你要過來一趟嗎?電話裡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不過很有可能就是這混蛋乾的!”孫盈盈興奮的開口,原本以爲這些殺人焚屍案子太難查了,可是卻沒有想到峰迴路轉,竟然真的讓他們從舊案了查到了線索。
“嗯,我十五分鐘之後到。”有了嫌疑人,關曜掛了電話,雖然晚飯只吃了一小半,可是案情最重要,忙起來不要說吃飯了,有時候都是熬夜加班審訊犯人。
譚驥炎和譚景御幾乎是同時看向身邊坐着的人,然後不愧是兄弟血親,譚家兩個男人又同時皺起了眉頭,因爲坐在他們身邊的童瞳和沐放都一臉期待的眼神看着站起身的關曜,那眼神絕對是戀戀不捨,雖然知道他們只是因爲案情有興趣,可是還是讓譚家兩兄弟感覺到不滿。
“我回來告訴你們案情的進展。”雖然還沒有破獲案子之前,所有有關案子的一切都是保密的,其實即使破案了,很多也是保密的,可是關曜對上童瞳和沐放這樣無比期待的模樣,只能溫和一笑,徇私一回了。
“那個關曜我可以和你一起過去嗎?”童瞳是真的有興趣,雖然她目前的職業是演員,可是這畢竟是原來身體的夢鄉,對童瞳而言只是一個工作,而關曜所查的案子雖然和童瞳真正的工作還是有區別的,可是至少也都是相關的,讓童瞳骨子裡的因子都活躍起來,對這接二連三的殺人焚屍案子有了濃濃的興趣。
而沐放第一次這麼近的接觸案子,看着那些現場的照片,屍體的照片,再看着法醫的屍檢報告,然後進行抽絲剝繭的推理,這樣全新的一個領域,也讓沐放有了興趣,所以和童瞳一樣,都眼巴巴的盯着關曜。
“這個不太方便。”關曜笑了笑,其實他真的帶童瞳過去,倒也沒有什麼,畢竟小瞳還是自己名譽上的女朋友,可是視線掃過一旁那明明吃醋,卻依舊不展露分毫,緊繃着臉的譚驥炎,自然也只能拒絕了。
童瞳立刻失望的垮了小臉,然後轉過目光看向身邊的譚驥炎,放在桌子下的手拉了拉譚驥炎的手,示意他幫自己求求情,童瞳是真的想要跟過去。
“那就帶小瞳過去吧。”對上童瞳那哀求的模樣,這是她第一次這樣求自己,譚驥炎一個不忍心拒絕就開口,然後在瞬間便又後悔了,可是看着童瞳剎那再次染上光芒的眼睛,便也只能在醋意壓下來。
譚景御悶頭笑着,如果不是忌憚自己二哥的威嚴,這會肯定會毫不客氣的笑出聲來,而一旁關曜看着冷沉着臉的好友,也笑了起來,“那好,小瞳就和我過去吧,反正我也是你掛名男朋友。”
“小放放,我有辦法。”譚景御看着身邊的沐放要開口,立刻在他耳邊低聲的開口,自己絕對不會那麼傻的犯和二哥一樣的錯誤。
沐放回過頭懷疑的看着賊笑的譚景御,對於這個隱藏了真正身份,欺騙自己的混蛋,沐放修長的手伸了過來,在譚景御一副快誇我吧的期待目光裡,沐放卻是毫不客氣的將譚景御靠的過近的臉直接給推開,妖孽一笑,“小瞳回來之後直接告訴我案情就行了!”
失望着,譚景御不滿自己此刻的待遇,認命的低頭猛扒着飯吃,關曜要立刻過去刑偵處,童瞳自然也是飯都不吃了也要跟過去,譚驥炎也放下了碗筷直接開車送人過去,只是今晚上的搬家看來要推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