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門鈴還在不厭其煩的響着,但是頻率似乎有些加快了,陸聽雨躺在沙發上皺起了眉頭,猛然睜開了雙眼,歐爵到底想要幹什麼?難道一直要將門鈴按到自己開門爲止?哼,那今天她就要讓歐爵失望一次,她偏偏不開門。
漸漸地,沒有聲音了,陸聽雨滿意的一笑,閉上了雙眼睛準備小憩一下。
突然!
“咚——咚——咚!”
門鈴的聲音是沒有了,直接傳來了踹門的聲音,那力道聽起來似乎要把這扇門給踹爛了爲止!
歐爵的性格是很陰暗,可是他今天怎麼變得這麼暴躁,耳邊傳來了那一聲聲劇烈的踹門聲,再這樣踹下去的話,非把酒店的保安都給招來,他到底想幹什麼呀?
陸聽雨驀然坐起身來,望着被踹得咚咚響的可憐兮兮的門,她拿起抱枕埋住了自己的腦袋,想要掩蓋住那踹門的聲音,可是似乎那聲音越來越劇烈,越來越狠……好像下一秒鐘門真的就會被踹爛一樣。
陸聽雨實在忍不了了,將抱枕扔到了地面上,到底想幹什麼?正好她今天心情也不好,奉陪到底!
“誰啊!你到底想幹什麼啊?”陸聽雨一臉怒火的走到了房門前,將門打開,當把門打開以後,陸聽雨就愣在了原地,臉上的怒氣也隨之消散了,隨即代替的是呆若木雞的表情。
在陸聽雨的眼眸中閃爍着賀滕風高大的身影,臉上的烏雲密佈的表情似乎馬上就要開始狂風暴雨了。
“你……想幹什麼?”看着他這副樣子,陸聽雨沒有任何防備,呆呆地看着他。
“啊!”
“啪!”
陸聽雨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身子就被賀滕風猛地往房間裡推去,推到了牆壁上,另一隻手臂將房門狠狠地關上了,發出了重重的響聲。
陸聽雨靠在牆壁上,擡頭看着將自己籠罩在他高大身影下的賀滕風,不解的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發什麼瘋啊?唔……”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微微張開的雙脣就被賀滕風噙住,將她所有的話都淹沒在了這曖昧的氣氛裡,在她的脣上輾轉反側的親吻着,她拼了命的掙扎着,可是卻無濟於事,他的身體就像是一座雕像一般,不管陸聽雨怎麼推開都沒有反應。
這一舉動讓陸聽雨的雙眼怒瞪,使勁的想要推開他,可就是推不開啊。
賀滕風攔腰將她抱了起來一路走到了臥室裡面,將她狠狠地扔在了那張軟綿綿的大牀上面,沒有一丁點的憐香惜玉的感覺。
“你瘋了吧你!你到底想幹什麼!”陸聽雨實在搞不懂賀滕風想幹什麼,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嘛!
賀滕風目光鋒利的死死地盯着牀上的陸聽雨,另一隻手鬆開了頸項下的領帶,全身上下都洋溢着一股桀驁不馴,放蕩不羈的感覺,猛然將陸聽雨壓在了他的身下,不由分說的吻上了她粉脣。
陸聽雨這次卻沒有乖乖束手就擒等待着他的寵幸,而是狠狠地咬下了他的脣,直到一股血腥的味道瀰漫在了兩個人的脣間,賀滕風也離開了她的雙脣,冰冷的指尖撫摸着他脣上的鮮血,冷冷一笑,擡起眼眸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陸聽雨,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嘲諷:“你對每個男人都這樣嗎?”
陸聽雨的眼中明顯的閃過了一絲詫異,然後又恢復了那有着淡淡高傲的高傲傑西卡,坦然自若的伸出了纖纖玉手:“賀先生,先給錢,你明天就要結婚了,今天還要碰我,你對你的新娘子都沒有罪惡感嗎。”
“你對每個男人都這樣嗎!”
他又重複了一遍剛纔的問題,只不過語氣變得有些衝動。
“沒錯!我對每個男人都這樣!你管得着嗎?我只是你的情人而已,而且又不是你的專屬情人,如果不給我生活費,你休想再碰到一下!”陸聽雨也怒了,賀滕風,你以爲你是誰?五年前那麼傷害我!五年後還要這麼踐踏我的自尊嗎,你當我是什麼?想玩的時候就玩的玩具,玩膩的時候就隨手丟進冰冷的倉庫裡等待着你的寵幸?
“啪”地一聲響,一耳光打在了陸聽雨的臉上,陸聽雨慣性的臉歪向了另一邊,嘴角溢出了幾絲鮮血,慢慢的轉過了頭,目光裡充滿了倔強,一股不服輸的樣子看着他,彷彿在說: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打死我啊!
然後,一個錢夾扔狠狠地扔在了她的身上,‘嘶’地一聲,她的雪紡衫被撕成了碎片。
“你到底讓多少個男人碰過你的身體?說!說啊!”賀滕風怒聲衝着陸聽雨喊道。
看到他如此兇悍的樣子,陸聽雨還是第一次看到,忍不住都打了一個寒顫,又強裝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無數個!我不記得了!你以爲我養孩子長大很容易嗎,我不去靠那些男人,我怎麼活?”
陸聽雨的那句‘無數個’徹徹底底的激怒了賀滕風的敏感神經,可實際上,只有他一個,是有他這一個男人碰過她的身體,只有他而已。
“我買你一輩子!”賀滕風衝着她怒吼出了聲!
話音一落,整個房間都靜悄悄了,死一般的寂靜,陸聽雨被這句話震住了,真的震住了,呆呆的坐在牀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眼淚差一點就要流出來了,陸聽雨強行的擡起頭將自己的眼淚倒流了會去,笑着面對他的憤怒:“賀先生,你不覺得你現在說這種話很可笑嗎?明天,你就要和你的女人薇薇安在庫埃納瓦卡婚禮教堂舉行婚禮了,你現在對我說這種話,你覺得你對得起她嗎,還是讓我一輩子都去當那個見不得人的地下情人?我有那麼不堪嗎?一輩子都要去當一個可憐兮兮的地下情人?”
賀滕風突然沉默了,眼神凝重的注視着陸聽雨,看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