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佑開車一路飆到警察局,到了警察局,首先看到的是泣不成聲的母親和正在安慰的蒼藝珊,接着看到的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沒精打采的慕雪橙。
管家也趕到了警察局,在處理一些事情。
“二少爺,警察局已經立案了,開始全城搜索了,讓我們等消息。”管家上前對他說道。
從看到慕雪橙開始,他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對管家吩咐道:“帶她們先回去,我還有其他事要辦。”
“好的。”不用說,管家自然知道她們指的是蒼母和蒼藝珊。
“天佑,你可來了,你去問問小橙她到底想幹什麼啊,昨天把你姐姐珊珊打得進警察局,今天又把雪顏雪帝弄丟了,你問問她到底想幹什麼啊!”
蒼母一看到蒼天佑便站起身衝了過來,向他揭發着慕雪橙的‘惡行’。
他盯着慕雪橙一言不發,最後,他走到了她的面前,粗魯的拉起了她的手,走出了警察局。
不管蒼母在後面怎麼叫,他都沒有回頭。
慕雪橙像一個木偶一樣,任由他拉着自己到處走,最後在一個僻靜的角落裡,他終於停了下來,鬆開了她的手,冷冷的轉過了身子,看着她的臉,似乎想要從她的看出些什麼。
“兩天進兩次警察局,好玩嗎,刺激嗎?”他終於忍無可忍了,衝着呆若木雞的她怒吼出了聲,彷彿都能感覺到從他身體裡噴濺而出的怒火。
慕雪橙低着頭不說話,她無話可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心裡面滿滿的都是委屈和糾結,老公,如果我告訴你,雪顏雪帝是你的好兄弟靳司宸的孩子,你會怎麼樣?她不敢想象,也不想想象。
她到現在也無法接受雪顏雪帝是靳司宸的孩子這個事實,呵,這怎麼可能啊,雪顏雪帝居然是那個混蛋的孩子!小薰!你爲什麼不早告訴我!爲什麼不早說,你害慘我了,害慘了……
“說話!”面對一言不發的慕雪橙,他真的怒了,高聲斥道。
她只是不住的搖頭,還一邊掉着眼淚,她很想自己現在是一個啞巴,他就不會逼着她說話了。
“哭,呵,你怎麼又哭了,很喜歡哭是嗎!你以爲你哭了,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看到她的眼淚一顆顆的掉落在了地面上,他一聲冷笑,這個小東西在他的面前一到了做錯事情的時候就會哭,而她一哭,無論什麼事他都會選擇原諒
“對不起……”終於,她說話了,聲音沙啞的說出了這三個字,因爲除了這三個字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夠說些什麼。
對不起?呵,可笑至極。
“你帶着他們去機場幹什麼。”他看似平靜的表面背後其實是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我……別問了,求你了,別問了……”
她拼命的低着頭,不想讓他看清自己此刻的表情,可他卻粗魯的擡起了她的下巴,讓她直視着自己的雙眼,逼問道:“不想回答?那好,我替你回答,想把他們送到國外去,是嗎!”
她不停的搖頭,眼淚更加放肆了,那雙眼睛裡滿滿的都是痛苦和折磨。
“你到底想幹什麼?”蒼天佑捏緊了她的下巴,力道重到彷彿要把她的下巴捏碎一般,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想幹什麼!
“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我怕……”她怕,她怕靳司宸會找雪顏雪帝的麻煩,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不用怕了,不知道靳司宸知道這件事了嗎,如果他知道了這兩個孩子是他的,他又會有舉動?慕雪橙真的不敢再往下去想了。
“怕什麼?”蒼天佑追問道。
“我怕,我怕……他們跟我搶雪顏雪帝,我怕你們永遠都不會讓我再見到雪顏雪帝了。”
呵,呵呵,她覺得自己已經徹頭徹尾的回不了頭了,撒謊撒的這麼自然,她真的變成一個壞女人了,一個很壞很壞的女人了。
蒼天佑看着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忽然沉默了。
“我去找孩子……”慕雪橙心虛的從他面前逃離,轉身走開了,她怕蒼天佑從會看透自己的內心,她真的很害怕。
她走後,蒼天佑鎮靜了下來,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串電話號碼,表情嚴肅:“幫我找孩子,別他媽給我廢話!現在就滾去找!”
就這樣接連找了好幾天還是沒有消息,慕雪橙幾乎快要崩潰了,她真的把雪顏和雪帝弄丟了嗎,丟了……
她躺在牀上已經兩天了,不吃也不喝,爸爸和哥哥在這裡輪流照顧她,而她和蒼天佑也進入了冷戰期,好幾天,她都沒有見到他的身影了。
——尼西國際,總裁辦公室內。
已是深夜,他卻還沒有離開,因爲現在沒有哪個地方可以讓他平靜。
蒼天佑坐在辦公椅上,一直在等消息,真是一羣飯桶,找個孩子都找不到!
滴滴——滴滴——
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迅速接起:“說。”
“老大,真是奇了怪了,座標顯示明明就是在本市內,可是每次快接近目標的時候,座標就消失了,怎麼找也找不到。”
又是這種消息,他眉頭緊蹙:“給我繼續找,找不到等着我給你收屍!”說完,狠狠地掛斷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電話又響了起來,這次響的不是座機,而是他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聯繫人是‘靳司宸’。
他猶豫了一秒鐘,然後按下了接聽鍵,放在耳邊:“什麼事?”
“天佑,兩個孩子,我找到了。”靳司宸的開門見山讓他的滿腹狐疑,微微眯起雙眼:“你找到了?”不過很快又恢復了他的一貫作風:“在哪兒找到的。”
電話另一頭的靳司宸,今天有些奇怪,聲音沙啞:“天佑,來BlackKite一趟吧,我有件事憋在心裡很久了,想告訴你。”
蒼天佑的臉色有些變了,目光凝重,掛掉了電話,站起身子走出了總裁辦公室,前往BlackKite,今晚的一切看起來都非常的怪異。
包廂內,空空蕩蕩,只有靳司宸一個人坐在那裡慢慢的品着一杯紅酒,今晚的夜色如此妖嬈,不正是作孽的好時候嗎,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