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着一件黑色的襯衫,雙臂環抱在胸前,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俯視着她。
“啊?什麼?你什麼意思。”
陸聽雨有些糊塗了,她聽不懂他是什麼意思,什麼恢復得怎麼樣?
他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容,轉身走到了吧檯,倒了一杯紅酒,握在手中輕輕地晃了晃,姿態優雅地抿了一口,一副雲淡風輕的語氣:“那家醫院技術怎麼樣?”
陸聽雨的身子僵在原地,就連大腦也僵住了,連這個他也知道了,連自己修復手術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過來。”
他的聲音又變得溫柔了起來,盡是寵溺的意味。
陸聽雨知道,如果她反抗,後果不堪設想,乖乖的走到了他的面前,小心翼翼的觀察着他的每一個表情的轉換。
他的嘴角噙着笑意,但是陸聽雨知道,這笑容代表着危險,代表着她的世界末日要到了。
他擡起了手臂,冰冷的指尖就在快要碰觸到她的臉頰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往後躲去。
他的手臂懸在半空中,定格了一般,臉上沒有了任何的表情。
她的心裡開始敲警鐘了,她害怕了,她最怕的便是他這個樣子,沉默的他是最恐怖的。
下一秒,他冷笑:“呵,還是這麼怕我?嗯?”
陸聽雨沉默不厭,現在這種情況,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就這麼靜靜地看着他的一舉一動。
他又倒了一杯酒,遞到了陸聽雨的面前,陸聽雨條件反射的往後退去,小聲地說:“我……不會喝酒,對不起。”
再一次的拒絕,她知道後果會很嚴重,但是她真的不會喝,也是真的不能喝酒,因爲她一次都沒有喝過。
他沒有說什麼,收回了擡起的手臂,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然後遞給她一杯酒,像是在命令她必須喝完似得。
她只能夠硬着頭皮喝了那杯酒,然後,過了一會兒,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頭有些暈,眼前他的臉開始模糊,渾身發熱……
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那一杯紅酒……
“你……爲什麼要……”
陸聽雨有些站不穩了,使勁的晃着頭,想要讓自己清醒過來,可是……
坐在吧檯前的他嘴角揚起邪惡的笑容,接着又倒了一杯紅酒,獨自一飲而盡,然後看着身子搖搖晃晃的陸聽雨,語氣裡充滿了嘲諷:“如果今晚不放肆一點,豈不是都對不起你跑去的那趟醫院?呵。”
他站起了身子,將陸聽雨攔腰抱了起來,朝着那張令她恐懼的牀走去。
陸聽雨的身子軟綿綿的,她已經開始無法控制自己了。
她的眼神向是求救……
他卻若有似無的笑着:“我更喜歡女人主動。”
她真的快要承受不了了,眼睛裡滲出了晶瑩的淚水。
他猛地將她壓在了身底,盯着流着眼淚又身心煎熬的陸聽雨,像個惡魔一般諷刺着:“這家醫院的技術似乎不怎麼樣!”
她的眼淚再次流出,無奈,無助。
落地窗外下起了瓢潑大雨,嘩嘩啦啦的雨聲彷彿也想要替陸聽雨內心的痛苦煎熬。
但,她越是剋制,他就越是瘋狂的折磨着她,讓她無路可走,逼到絕境,變成一個連自己也不認識的陸聽雨!
——第二天,清晨。
柔和的晨光斜灑在她的臉上,將她從睡夢中溫醒。
昨晚,他整整折磨了自己一晚上,她感覺到自己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也感覺到了他的憤怒,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部都白費了,自己再次恢復成了他的專屬奴隸。
睜開雙眼,早已沒有了他的存在,昨夜就好像是她的一場噩夢而已,她多麼的希望那是一場噩夢,但現實卻是那麼的殘忍。
身旁的冰冷意味着他已經離開很久了,側着身子的她翻過身去,平躺在牀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讓她骯髒不堪的身體接受着晨光的洗禮。
“小雨,你還認得你自己嗎。”
疲憊不堪的她,一個人躺在牀上,聲音低到只有她一個人可以聽得見,喃喃自語着。
閉上了雙眼,纖長的睫毛在微微的顫動着,兩滴溫熱的眼淚從眼角流出,讓人看着很是心疼。
起身走進了浴室,看着鏡子裡面紅光滿面的自己,她就恨不得殺了自己,狠狠地咬着下脣,對着鏡子裡皮膚越發白皙的她怒罵道:“陸聽雨,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你背叛了風哥哥,是一個可恥的第三者,去搶別人的老公,你怎麼還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
說到了一半,她哽住了,低聲的啜泣着,說不下去了,無力的蹲在了地面上抱着自己哭泣着,她真的很恨自己,怎麼可以這麼無恥!和那些女人有什麼區別?
洗漱之後,她便瘋了一般的逃離了這裡,生怕別人認出是她。
陸聽雨沒有回家,直接去了學校,她現在誰也不想看到,特別是陸聽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