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海邊。
正是昨天晚上他和慕雪橙來的海邊,伯爵再一次的開車來到了這裡,看到遠處站着一個身影,他打開車門下了車,朝着一道黑影走了過去。
海風吹得很厲害,甚至是有些寒冷。
伯爵穿着一件英倫風的軍綠色外套,來到了那個黑影的身旁,與他並肩而站。
“找我來幹什麼,別告訴我,你就是爲了找我敘舊。”伯爵的語氣很冷漠,甚至是有些厭惡身旁的這個男人。
男人慢慢地轉過了臉看向了伯爵,等他轉過臉的時候,那些微弱的燈光才認出了他是誰……他是靳司宸。
靳司宸卻絲毫都不介意,反而笑得很溫和:“你們一個個真是無情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以後,就裝作不認識我?傷心吶。”
伯爵不禁發出了一聲充滿了譏諷的冷笑聲:“你真是一點也沒變,總是這麼羅嗦,有話直說行嗎,我很忙,沒空陪你羅嗦。”
“我是說,我們當年沒有做完的事情,現在可以接着做了。”靳司宸也沒有再拖延下去了,突然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此次約出他的目的。
海浪的聲音差點淹沒了靳司宸的那些話,可那也只是差一點點,伯爵還是將他所說的每一次都聽得一清二楚。
伯爵愣了三秒鐘後,隨即笑出了聲:“呵呵,你說繼續就繼續,你說停就停?什麼事都得你說了算?你以爲你誰啊,你要想玩自己去玩吧,我不陪。”
“可是他現在已經威脅到你了,不是嗎?”眼看着伯爵轉身就要離去,伯爵扔出了自己的最後一張王牌,而且百試百靈,在他報復的世界裡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失手。
伯爵果然停下了腳步,背對着靳司宸而站,心裡很亂,好像一團亂麻一樣,理也理不清。
“他又在和你爭,對嗎,以前是,現在還是,儘管他已經擁有了那麼多了,可他還是會和你爭,不管屬於你的還是不屬於你的,最後都會變成他的!”靳司宸就是在用激將法,在激起伯爵心中的那些回憶,那些不堪的回憶。
“夠了!別說了!”伯爵不想再聽下去了,所有人都以爲他從小到大都是幸福的,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其實那些只不過都是她們幻想出來的罷了。
靳司宸卻沒有停止,而是繼續的慫恿着他內心的那一點憎恨。
“今天的報紙你不會沒看吧,看到沒有?你心愛的那個女人她還是忘不了蒼天佑,你卻還在自欺欺人,早晚一天你會被她狠狠地背叛,然後她還會用着她那雙滿是無辜的眼睛求你放過她,求你去成全她的愛情!告訴我,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我們六年前的做的那些爲的就是六年後更加痛苦嗎?”
伯爵的腦子快要爆炸了,他真的可以想象得到有一天,慕雪橙滿臉淚痕的站在他的面前,求着他放過她,求着他去成全他們的愛情,求着他離開……
如果到了那一天,他想他會吐血身亡的,有些事情經歷一次就夠了!再經歷第二次的時候,那就不是經歷,而是殺人滅口。
“你想怎麼做?”他動心了,他承認自己動心了,跟六年前一樣這麼輕易的動心了,因爲他不想再嘗試那種失去的感覺。
靳司宸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他也知道自己會成功的,一定會的,沒有什麼理由,只因爲蒼天佑得到的太多太多了,多到讓人嫉妒,讓人心生恨意。
“我的這個計劃已經實行了很久很久了,久到你都察覺不出來,尼西國際的每一個藝人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或許離了蒼天佑的錢,他們會活不下去,但是離不開我,他們會立刻死。”靳司宸覺得自己真的很偉大,許多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他都做到了,儘管花費了很長時間,可是卻沒有人看得出是他做的,難道不是很偉大嗎。
伯爵皺起了眉頭,臉色變得奇怪,滿腹狐疑:“你什麼意思?”
“你還記得吸大麻的味道嗎,那可是我專門爲你們尼西國際旗下的藝人準備的,每個人都有,你覺得怎麼樣?”靳司宸說得雲淡風輕,可這話聽起來讓人不寒而慄。
伯爵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驚異,諷刺道:“你果然夠無恥,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恥的人!”
“謝謝誇獎,不過我可是在爲我們爭取利益,難道你想就這麼一輩子什麼都讓給他嗎,本來這一切都應該是屬於我們的,就算我們得不到全部,也有三分之一,現在呢,我們都在靠自己,他那麼舒服,就該付出一些代價了。”靳司宸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反而覺得這一切都是蒼家應得的,這是蒼家欠他們的。
伯爵冷笑一聲:“還以爲你有什麼新花樣,看來也不過如此,這趟渾水,我不想再碰,你自己一個人玩吧。”說完,伯爵轉身又準備離開。
“好啊,無所謂啊,反正少了你,我的計劃也照樣完成,只不過是時間再延遲一點罷了,可是你呢,到時候女人你是沒有了,而且名譽也會即將沒有了!”既然激將法和好言相勸都沒有用了,靳司宸改用威脅了,也只有這招可以制服伯爵了。
伯爵回眸怒視着他,高聲吼道:“你他媽的到底想幹什麼?”
靳司宸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淡定的笑着:“沒什麼,就是向所有人都公佈一下你的真實身份好了,我是無所謂了,你呢?你也無所謂嗎?”
“你他媽的敢!我殺了你!”伯爵怒了,猛地轉身走到了靳司宸的面前,抓住了他的衣領一拳打了下去。
靳司宸被伯爵一拳打得倒在了軟綿綿的沙灘上,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還一臉不屑的擦掉了嘴角的血,站起了身子,看着怒氣沖天的伯爵,依舊笑得那麼優雅,說:“我敢不敢,你心裡有數,如果我沒有這個膽子,六年前的那些事就不會是我做的,至於你,好好考慮考慮吧,反正你也回不了頭了,因爲……我們本來就是同一類人,我們都在爭取自己的世界,儘量不要給他埋沒,你好自爲之,我想你一定會想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