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家別墅內。
慕雪橙再一次的被攔在了大門外,進也不讓進。
“慕小姐,別在爲難我了,夫人吩咐的,不讓您進去。”
“我說了我有事,讓我進去吧。”她耐心的解釋着,現在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蒼天佑,也只有他了,伯爵已經被控制了,變成了一個精神病患者,他說什麼都不會再有人相信了。
“慕小姐,真的是夫人吩咐的,不能讓您進去,不讓您再靠近二少爺半步。”
就在這個時候,煩人的蒼藝珊又出現了,大聲嚷道:“你要不要臉啊慕雪橙,前些天還在那瘋了似的說我們天佑殺了你爸爸,現在又主動來找他,你到底要想幹什麼?”
“滾開,別跟我說話。”慕雪橙一點也沒有心情和蒼藝珊鬥嘴。
蒼藝珊雙手插在腰間:“你讓誰滾呢,你也不看清楚這裡是哪!我算是看清你們,一個個都是白眼狼!你!靳司宸!伯爵!我真沒想到,一個個離我們最親近的人居然能做出那些事,真當我傻嗎,他們說伯爵有精神病就有了?這絕對是一個陰謀!你們三個肯定是一夥的!”
“讓她進去吧。”
蒼母的聲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站在了蒼藝珊的背後,表情十分嚴肅的看着慕雪橙,以及她的腹部,蒼母始終還是放不下自己的那個未出世的小孫子。
蒼母的這一舉動讓慕雪橙愣住了,保安不再攔着她了,她走了進去,經過蒼母身旁的時候,說了一聲:“謝謝。”
“媽!你到底怎麼想的,你還讓那個小妖精去接近天佑!你是想害死天佑嗎,這些天你還沒出看出來,在我們身邊的都是什麼人嗎!”蒼藝珊覺得自己的母親絕對是氣瘋了,怎麼讓那個女人進去了。
蒼母當然清楚了,只是蒼天佑已經躺在牀上昏睡了兩天了,夢中總是在喊着她的名字,作爲一個母親,心是會疼的啊!兒子長大了,心中唯一的那個女人不是媽媽了,而是自己心愛的女人。這恐怕是每個媽媽心中無法說出的痛吧。
臥室內。
她被女傭帶領着來到了臥室門前,輕輕地推開了房門,感到裡面很壓抑,落地窗簾緊緊地拉着,光線有些暗。
慕雪橙走到了牀前,發現他正躺在牀上沉睡中,看起來很累。
身後的女傭,小聲的說:“二少爺都這麼睡了兩天,還在睡,看上去很累的樣子,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那麼累。”說完之後,便無奈的轉身離開了。
她輕輕地坐在牀的邊沿,看着純白色的棉被蓋在他的身上,顯得他的臉色也有些蒼白,沉睡中的他眉頭還在微微皺起,慕雪橙冰涼的手指爲他慢慢撫平,本來有很多事情想跟他說,但是在看到他這副疲憊的睡顏之後,就什麼也不想說了。
“很累嗎,那就好好休息吧,我長大了,很多事,我也能自己解決的。”慕雪橙輕輕一笑,望着他的睡顏,心中有很多感概,其實自己應該理解他的,他應該是心裡最煩的一個,都怪自己太不懂事了。
爲他蓋好棉被,然後站起了身子,輕輕地嘆息一聲:“老公,對不起,好好睡吧,在夢中誰也不會來打擾你的。”說完,微微一笑,然後離開了這裡。
慕雪橙覺得自己應該一個人面對了,不要一有什麼事就去找他,走出了臥室以後,便發現了站在那裡貌似看了很久的江雨瞳,她……還在蒼家。
“哼,你現在知道來看他了?晚了。”江雨瞳冷哼了一聲,轉身欲要離開。
慕雪橙喊住了她,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那塊石頭在哪裡?”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什麼石頭?”江雨瞳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但繼續裝着無辜。
慕雪橙冷冷一笑:“別裝了,你以爲我真的有那麼傻嗎,什麼墓園看守的老爺爺,分明就是你不是嗎?你究竟還要配合靳司宸做多少壞事才肯罷休?”
看到慕雪橙好像什麼都知道了,江雨瞳也不想再瞞下去了:“是我又怎麼樣,我就是不想讓你過得幸福!靳司宸做什麼,纔不關我的事,我不關心!我只關心,你是否過得比我幸福!這一切都是屬於我的,可你回來了,一切又變成了你的!”
這纔是江雨瞳真正不甘心的地方,慕雪橙笑了,笑容中有幾分無奈:“江雨瞳,我敢打賭,就算六年後我沒有回來,他也還是會離開你,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你們之間根本就沒有愛,在一起有什麼意思?好玩嗎?”
“你怎麼知道沒有愛?如果你不回來,我們之間有愛的,我都能感覺到他對我的關心,他在一點一點的接受我!可是你一出現,他就全變了。”江雨瞳的表情從幸福到沮喪,這也是她的整個過程,如此的悲哀。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他對你的愧疚感!而不是愛,如果不是因爲六年前你因爲他而賣身,賺錢給蒼家,他會看你一眼嗎?你根本就不是他喜歡的類型,爲什麼要把自己的愛強加於他的身上,你覺得有意思嗎!”
“你閉嘴!”江雨瞳慌了,因爲慕雪橙一字一句的全部說中了事實,人最無法面對的就是殘酷的現實,寧願去相信那些虛僞的謊言。
慕雪橙也怒了:“靳司宸做些什麼事你可以不管,但是靳司宸要蒼天佑死!你知道嗎!如果你真的愛蒼天佑,那麼愛的話,那就告訴我那塊石頭在哪裡!否則,蒼天佑出了什麼事,罪魁禍首一定是你!”
江雨瞳被她震住了,因爲江雨瞳完全不知道靳司宸是想害天佑啊,明明是好兄弟啊。
“我告訴你,這幾天你看到的電視新聞,伯爵所說的話都是真的!你愛信不信,我再問你最後一遍,石頭在哪裡!”慕雪橙一步一步逼近她,想要逼出她的實話。
江雨瞳猶豫了,她不要天佑死,不要……
最後,江雨瞳開口了:“他說,那塊石頭已經沒用了,讓我自己處理了,我就埋在山上的一棵大樹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