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董逸君的女朋友就另當別論了,她可以解釋她爲什麼會在董逸君的房間裡。
但,如果是狗仔或者說是生意夥伴云云就不得不問清楚了。
“既然董總不在那就算了,我只是來和他商量一下選秀的事。”女人淡然一笑,旋即轉身擺了擺手:“再見,董總的緋聞女友。”
鬱晴柔面色一凝,聽着高跟鞋落在地板上清脆的聲音,目視着她入了電梯,皺了眉頭。
什麼叫董逸君的緋聞女友,那個人到底是誰!
“鬱小姐,董總吩咐過了,您在酒店的這段時間可以隨意出入,早餐我們已經準備好,還爲鬱小姐準備了幾套衣裳。”
客房服務員笑着,從推車上端出了早餐,培根三明治加牛奶,徐徐的走進房間。
隨意出入麼?
鬱晴柔撇了撇嘴,接過客房服務人員遞過的衣裳便轉身往浴室去。
四天穿着同一件衣服沒洗過一次澡,她都覺得自己快要發黴腐爛的程度了!
宏達辦公室,已經是中午,陽光依舊刺眼的緊,天氣卻是悶了,如果不出意外,會有一場暴雨來襲。
董逸君站在百葉窗前撥開了葉面,掃了眼偏東的一輪驕陽,表面帶着朦朧光彩,已經快升到當空。
他眯起了眼鬆開了手,擡起手腕看了看波斯丹頓的刻度,距離十二點還差十二分。
“秦昊。”他對着門口喚了一聲,單手插在口袋往沙發前走去,將西裝外套挎在手臂上之時,房門已經從外推開來。
看着秦昊,他大步往外走:“開車準備,用過午餐去一趟Pisces。”
“Pisces?”秦昊莫名其妙多嘴問了句:“董總,去Pisces做什麼,近來應該沒有合作啊!”
董逸君不言,只是冷冷掃了一眼,秦昊立馬察覺到自己嘴又欠打了一回,立時閉上了嘴垂眉低眼。
Pisces和宏達是合作關係。
已經好些年了。
Pisces做珠寶,宏達旗下有傳媒,許多藝人都需要Pisces的贊助,但,以前談合作,董逸君從未親自出面過的。
每個星期,Pisces都會是一番新景象,因爲新鮮血液的注入,讓一個公司煥然一新,但星期一,卻也是許多人的噩夢。
新人終究是新人,基本上最多逗留一個星期,不是被掃地出門就是承受不了激烈競爭的壓力自主隱退。
Pisces是A市最殘酷的市場,給人幻想又生生敲碎。
董逸君早有耳聞,但在走進Pisces的電梯,看到擦肩而過抱着東西抹着眼淚離去的員工還真是忍不住嘲笑出聲。
世人只知Pisces是不需要學歷不需要專業就可以平步青雲的舞臺,誰又能知道要想獨佔鰲頭得付出多大的代價。
“董總?”上了頂樓董事長辦公室,已經有人認出了他。
王軒宇整日混跡於高層辦公室,掛着總裁的名頭卻是個不務正業的浪子,一看董逸君像是見了新大陸:“這是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居然會在公司見到你!”
“很奇怪?”董逸君掃了他一眼,徑直往董事長辦公室而去。
和王軒宇並不熟,只是在各種酒會上經常碰頭。
“唉,你別走,我有事問你呢!”王軒宇見他要離開,忙不迭的展臂擋在了他面前,上次在嘉苑小區門口看到他的車,他現在還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當下攔住了董逸君的去路,笑着開了口:“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鬱晴柔的女孩子?”
如果沒有遇到董逸君,這件事也就揭過了,偏偏讓他還記得那件事的時候遇到了董逸君。
“與你何干?”董逸君面色條地一凝,直視着笑意甚濃的王軒宇,拉下了臉。
“董總,別這個樣子。”王軒宇笑着伸手試圖去拍他的肩膀,兩人一般高,他擡手就可以碰到他肩頭,卻在擡手接近董逸君的時候被他用力的拍開。
王軒宇猛地怔住,被拍開的手還在半空,漸漸收攏了十指回神。很快,呼吸間擡眼恢復了笑容,不免顯得尷尬又無奈:“你還是這個樣子,我那天巧遇她送她回去看到你在小區門口等着,所以好奇你們的關係而已。”
報道他後來有看過,但,還是想向董逸君確認一次,畢竟,那天看鬱晴柔可不像
是以他女友自居的樣子。
“你?”董逸君眉頭皺得更緊了些,目光凌厲落在他身上,似在斟酌他話語間的真假。
那日的場景涌入腦海,尾號608的法拉利488。
“認識不認識你有意見?”董逸君冷哼一聲,目光更是如冰凌,掃過王軒宇,徑直從他身側擦肩而過,理了理襯衣的袖口,儼然握緊了拳頭。
鬱晴柔,你好樣的,偷偷和王軒宇好上了!
他就說爲什麼那天晚上的法拉利見了他像見了鬼,調轉車頭就揚長而去,敢情那天鬱晴柔是和王軒宇在一起!
“喂!”王軒宇瞧着他轉身離開,扯着嗓子喊了一聲,人已經推開了董事長辦公室的房門走了進去。
王軒宇無奈的擡手扶額,果然,這個世界最難以交流的人只有董逸君!
他們認識好些年了,不管怎麼說也是同一個圈子的人,然而,不管是酒會還是商場,說過的話雙手數數也能綽綽有餘!
並不只是他,放眼這圈子裡的名門貴族子弟,誰能和他董逸君說得上話?他是出了名的刀槍不入軟硬不吃,也沒人敢對他怎麼樣,所以就算很多人早就把他家族譜都罵了個遍,也無人敢在他面前叫囂一句。
放下了手,再往董事長辦公室看,王軒宇更是疑惑斐然:“到Pisces做什麼?合作也沒必要親自來一趟吧?”
辦公室裡,秦昊小心翼翼的觀察着董逸君的臉色,拿出手裡的檔案袋來擲在了辦公桌上道:“王董,這是我們要的一個人,應該是昨天進設計部的新人。”
年邁的王清遠鬢角花白,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的痕跡,在他笑起來的眼角處最爲明顯,他不疾不徐的拿起檔案袋在手裡,繞開了線,從裡面拿出了幾張照片來。
照片上是公司大廳的面試現場,數碼相機顯示的是昨天五點三刻。
“敢問董總,我們公司的新人哪裡得罪了董總?”王清遠深諳董逸君的脾性,對他不依不從的人通常沒有好下場。
不過,Pisces也不是一個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地方,他作爲公司董事長,對董逸君唯命是從,那豈不是笑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