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城還是照常上班,在他能力和精力範圍內照顧着江色。也因爲他的出面,江色的假期比一起參加任務的人要長一些。關於這一點,江冶是很大方的,特別是顧青城親自出面交待過他了。此時還在睡夢中的她,完全不知道外面正在發生着什麼。
顧青城的辦公室裡。
沙發前圍坐着十幾個人,有男有女,有上年紀一些的,也有年紀輕的。一樣的是他們的臉色都不太好,甚至可說是不好,這裡麪包括顧青城,只是他的臉色是最難懂的。
“老大,您看這事?”一個年輕一些的男人沉不住氣出聲了。
顧青城睜開眼,看着現在身邊的這些人,如果自己倒,他們或多或少都會被牽連。“之前讓你們各自辦的事都辦妥了嗎?”不是不信,是需要確認。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一點自己做的一直很好。也相信在自己的利益面前,他們不會不小心,不會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開玩笑。
衆人沒有猶豫的點了頭,表示自己所轄範圍內沒有疏漏。就如顧青城想的一樣,他們不敢有一點兒的馬虎或是不經心。所謂從政,是男人間玩的心跳遊戲,一夜之間,你可以高官厚祿,也可以一無所有,包括生命在內。
“嗯,出了這間屋子,你們就幹好自己的事,沒有我的命令任何其他的事都不要幹。如果沒事可做就回家陪老婆孩子,不要多事。”聲音不大,也沒有必要大,但是,在坐的沒有一個人敢不聽的,甚至是提出質疑的。
這就是顧青城的本事,他向來話就不多,在江色面前也是一樣,能不說的時候就不說,當然,也有特別的時候。此時在工作中,在自己龐大的人脈和經濟命脈中,他從來都是一個字落地有聲就好了。
“是。”異口同聲,聲音也不大,儘管隔音效果很好,外面也有自己的人,還是要小心的。
“散了吧。趙梓橋和木子你們兩個留下。”還有些事要讓他們幫自己去辦,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很快衆人就散去了,屋子裡一下就剩下了三個人。
“梓橋,木子,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就辛苦你們兩個了。記住,關於我任何的事不得向我的家人,特別是江色露一個字。”江色,現在自己最在意的人,也相信在自己以後的人命裡,沒有她是萬萬不可以的。
“是。”這是老大的做事準則,所有自己的事自己扛,從來不讓家裡人擔心。仕途!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走的。他要是借住家裡的力量怕早就不是現在的地位了,更別想如此的低調了。
“木子,你馬上去找少城,特別叮囑他一下,讓他近期少犯混。資金上要多注意,特別是來歷不明的要詳查。”提到自己的寶貝弟弟又好久沒有見到他了,那天吃飯叫他,他說在外國呢。想想還是上次和江色的家人風面見過的呢,當然,正經事上對他還是放心的。
顧少城不光人聰明,腦子好使,反應快,在經濟上的目光和手段那絕對是一流的,不然,也不會把自己的財政大權交給他打理。
“我馬上去。”
木子不敢說不,哪怕是在面對顧家二少時那份煩啊。
顧青城之所以讓木子去而不是讓趙梓橋去也是有他的考慮的,當然知道在木子面前自己的弟弟是有些讓步的,甚至有時候是有些懼自己這個秘書的,不是因爲她是自己秘書這個身份,而是她是女人,是讓顧少城想起來有些頭疼的女人。
“梓橋,你,抽時間多陪陪小愛,那天吃飯我發現她神色不對。”暗點趙梓橋,並沒有明說。
“嗯!”自己又何嘗沒發現呢,可是她一個字也不肯說,自己又不能拿她怎麼樣。那一夜的瘋狂留下的除了甜美的回憶,就是萬盡的後悔了。沒想過自己保護了二十幾年的丫頭被自己酒後給吃掉了,更沒想到過之後要怎麼面對她,所以,一時之間停滯不前了。
“江色那裡你要暗中注意。”
知道他會特別叮囑關於江色這部份的事情的,也知道現在江色於顧青城來說很重要。“明白。”一點兒不能大意的,這一點很明白。
“老大,那?”
顧青城明白兩個人的擔心,“如果我這次不能學習結束就回來,一切按計劃行事。當然,我要是能如期回來,就再說。”說是學習,其實目的不明,所以,要多一手準備。
“去忙吧,一會兒有人接我直接去黨校,我想安靜一會兒。”跟江色說的是後天,是不想她擔心自己或是去送自己,最主要的是不想她出面,讓別人發現自己身邊有個她。現在想來,當初低調處理他們的婚姻是明智的。
江色的人生很美好,儘管她從來沒有跟自己說過,可知道她喜歡現在的工作,也愛着自己的職業。作爲軍人,她的規矩和底線更不能輕易去碰觸,不然,會有更多的麻煩。她是女人,不想她爲此而操心,更不用爲自己擔心。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讓她來到身邊爲自己擔心的。
“是。”兩個人一起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了顧青城。
片刻後,顧青城站在窗前,指尖點燃了一支菸。這種遊戲自己喜歡玩,所以,一點兒也不懼。如今身邊有了在意的人,有些事要從長考慮,不想傷到她,娶了她就要做到一切對她好,讓她成爲最幸福的女人。
江色不知道在她最愜意的這段日子裡,顧青城卻在面對和經歷着他人生中很重要的階段。有人實名舉報了他在某個房地產大享行賄案中啓了負面作面,以至於那個人最後被減刑。
隨之而來的就是不斷的各種負面的消息和他曾經做過的項目和處理過的案子中死角的部分都被挖出來了。要不是他一貫做事無死角,要不是他一向給自己留退路,這一次還真麻煩了。
他的人都在忙碌這件事,而他自己被安排學習去了,一種是提拔前的學習,一種就是變向的隔離。
江色對此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