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城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桌子上的電話不停地在響,可就是沒有要接的意思。趙梓橋手裡的電話還沒放下呢,也接不起來另一部一直在響的電話。木子進來就看到趙梓橋忙前忙後的,而顧青城就坐在那裡發着呆。
這樣的他木子更是第一次見,當然更是意外的很,卻顧不上了,接起了另一部一直在叫個不停的電話。顧青城就這樣坐着看着自己最得力的兩個人在眼前忙乎着,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甚至動也沒有動過一下。
在兩個人忙的告一個階段後,趙梓橋一邊喝着水一邊又問:“老大,要不要派人去看看?”
顧青城還是沒發應,不知道他是不是聽到了自己的話。“要不給江冶打電話問問?”這辦法最簡單,派人去要時間的,不如打電話來的快。
木子見顧青城還是沒反應,用眼神示意趙梓橋跟自己先出去,讓顧老大安靜一會兒。
就在兩個人要離開時,顧青城卻出聲了,“不用了,她可以的。”是的,相信她可以的,就如自己可以強迫自己無視她一樣的無視自己。等事情結束後好好跟她說,她應該可以理解,不然,以後的路還長着呢,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如果他們之間連這點信認都沒有,要如何去面對他們共同的未來呢。
木子和趙梓橋一起看着顧青城,明明擔心的很,卻強作鎮定的坐在這裡,不明白他在搞什麼。就是想要保護江色也不至於見一面也不行,甚至不能告訴她實情吧。但是,顧青城的決定他們從來都是服從,現在是牽扯到他的私生活了,沒有他的首肯,他們更是不能插手。
是的,她可以的,一定可以的。顧青城在裡又這樣跟自己說着,派人去看,打個電話,都可以,不是不可以。可誰去也不如自己去,而自己偏偏就不能去,甚至不能親自給她打個電話。
現在斷定昨天她是跟着自己去飯店的,包間裡的情況她沒親眼所見,可是如趙梓橋形容的那樣,聲音她可是全聽見了的 。 那麼她的異常行爲就能解釋通了,江色,好樣兒的。
而此時的江色也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發呆呢,隊裡不比一個人在家那麼的安靜。家裡靜的都能讓自己胡思亂想,而這裡窗外飄進的戰友們訓練的吶喊聲,可以讓自己得到些許的安心。這是自己熟悉和喜歡的聲音,比任何一首歌都動聽,都能觸動自己的內心深處。
要做的事很多,誰讓自己偷懶太久了呢。桌子上的文件都快比自己高了,郝雲不知道跑哪去了,沒幫自己處理一些,今天到現在也沒有出現,一點兒也不像他了。
深呼吸,再深呼吸。自己一定可以的,無論發生什麼,都可以的。
現在的江色要開始工作了,只有工作才能體現自己的價值。生活是多姿多彩的,沒有自己它的顏色也不會不同,而工作不一樣,在它的多彩裡可以找到自己。
看不進去文件,那就先做最想做的事吧,起身出門來到了訓練場。
女子特警隊的人在看到江色出現後都有些意外,但是沒有她的口令沒人敢停下自己正在做的事。
江色在場邊站了一會兒後,就開始跑圈,一圈,二圈,三圈,四圈,五圈,六圈......
蔣文跟朱倩看着江色的異常舉動也沒跟上前,只是遠遠的看着她。
十圈之後,江色停在了兩個女人面前,小眼神從她們的臉上一掃而過。“朱倩,你跟我來一下。”聲音居然是冷冷的。
江色是嚴,特別是在訓練方面。但是對身邊這幾位還是比較好的,態度上也是相對柔和的。可今天完全變了,朱倩的頭皮一陣的發麻,心裡大概猜了個七八分。
該來的總會來的,儘管做足了心理準備,可在面對如此不同的江色時還是腿有點兒抖。自認爲不是那種膽兒小的女人,可在江色面前就是會有些怕她。宗政也說了,自己這是崇拜所致,是硬傷沒辦法。就是有一天自己超越了她,也還是會在心裡怕,這種怕不是單純所理解的那一種,帶着濃重的戰友之情和姐妹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