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城做了江色最愛吃的飯菜,油炸小丸子,純小裡脊肉拌的餡兒,一個一個仔細地捏的。 江色對吃的沒什麼特別的要求,但是她對吃肉的要求很挑。只吃純瘦肉,一點兒肥的都不能有,肉上不能見白。不然,一口不吃,無論你做的有多美味。
江色轉身之後來到了桌子前,顧青城很快就從廚房端出了四菜一湯,全是她愛吃的。
看了看同樣坐下來的顧青城,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飯菜,拿起筷子嚐了一口,是自己喜歡的味道,還和當年一樣。不同的是吃着沒有了曾經的那份雀躍的心情了,多的是一份懷念。
顧青城看着江色一口一口的吃着,動作很慢,沒有了當年的狼吞虎嚥,多了份女人的優雅,成熟,自在。“我們回家吧。”當年的吃相很可愛,自己喜歡看。今天的也不是不喜歡,就是感覺自己錯過了些什麼。
我們!我還是我,可還能成爲我們嗎。“你跟她還好嗎?”聲音低低的,問的很委婉,不想大度,也裝不了不在意,他身邊有木子的事是心裡最大的痛。
對於江色快速地做出反應,顧青城還是意外的,還以爲,她依個會沉默不語呢,那樣自己還真不知道要怎麼來繼續。
“誰呀?”可能是時間隔太久了,在江色問出口後,還真的想不起有誰和自己在一起過。兩年來,自己過着苦行僧一樣的日子,哪裡有個誰呀。
江色不懂顧青城的疑問是爲了什麼,於是,輕語:“我回去,你身邊可有我的位置?”這你該懂了吧,我要的不多,就是唯一,無論曾經,現在,還是以後。承認自己做的不夠好,在一起時,甚至都沒給他做過幾頓飯吃。可是,卻也不湊合着,可以不是你的第一,但是一定要是唯的。當然,陪你終老的那個不一定是我,但要做那個陪你看一路風景的人。
靠!這是什麼話啊。伸出大手捏了江色的鼻子,“在我心裡,江色永居第一,也是唯一。”突然明白她指的是什麼了。怪不得感覺兩個人說話不在一個頻率上呢,原來,自己說的是工作,而她說的是......“你說的是木子?!”當年的事她還記得,那不過是自己跟對方談判時不得已的行爲。也就只是那麼一次,那一會兒的事,她卻記了兩年,而自己都不記得了。
要說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可能就在這裡了,男人無論多麼的轟轟烈烈,轉身就可以淡去,而女人,哪怕只是那麼一點點的好,卻可以用一輩子來懷念。
“我跟木子沒什麼,當時是演戲給他們看的。”當年她走也是因爲這個嗎,我的天啊,太他媽的狗血了。
江色笑了,笑的特別輕,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
演戲!
自己因爲一場戲而遠走嗎?
心裡沒有答案,也沒有問出口。知道他不善於解釋,驕傲也不讓他解釋。今天能說出其中的原因已是不易,他說的,自己就信,因爲他不屑騙自己。
顧青城看着江色,她就在自己的對面,就如曾經的某一天樣。只是那樣她沒有這麼的安靜,也會傻傻地發呆,可臉上帶着俏皮。“想什麼呢?”很少去想她在想什麼,這是自己失敗的地方,當年要是問問她的想法,可能就不會有之後的事,還有今天。
江色擡眸,看着顧青城,這個男人是那麼的驕傲,高高在上。而自己呢,要從新來過。如果說曾經的自己可以跟他並肩,那麼今天的自己只能站在他的身後。那麼,這樣的自己還是不是他想要的?
“顧青城!”再相見,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他,喜歡她叫自己的名字,沒有具體的理由,就是覺得她叫自己的名字很好聽,喜歡聽。
“嗯!”輕應,雙眸鎖在她的臉上,不想錯過她的一個表情,一個眼神,一個小小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