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期而至,妖嬈中帶着羞澀。
江色從民政局出來,就一個人找了間小酒吧坐了下來,手機也關了機,一個人坐在角落裡,一杯又一杯的喝下苦酒。
這期間上前來的男人有好幾位,統統地被她的無厘頭給打敗了。
江色醉了嗎?好像沒有,看着她醉眼朦朧的,可腦子特別的清醒。
一個人站起來晃着去了洗手間,還要接着喝,只有不停地喝纔不會想起白天的事,自己有多傻,多抽瘋啊。居然拉了一個陌生的男人去結婚,這下玩大了,原來要說是剩女,那麼明天自己就是離棄了。
是的,要離婚,一定要離婚。“我要離婚,一定要離婚。”一個人碎碎念地進了洗手間。
“一會兒顧二少要來你知道嗎?”洗手檯前兩個濃妝的女人在說着某個男人。
“消息可靠嗎?”顧二少,可是這四九城數得上號的鑽石級的男人,哪個女人要是爬上他的牀,那未來絕對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顧二少,又一個姓顧的,這一天聽說了三個姓顧的,而自己還跟其中的一個扯了結婚證。“姓顧的都是狗屁。”嘀咕着進了其中一間。
“春天在哪裡呀,春天在哪裡,春天就在小朋友的歌聲裡,那裡有紅花呀,那裡有綠草,還有那會唱歌的小黃鸝。”江色坐在馬桶上喝着這首自己最愛的歌。
春天在哪裡,春天就在你的歌聲裡,這是江爸爸每每在江色唱這首歌時會給她的答案。可此時此刻,江色居然想哭,不在爸爸媽媽身邊自己的她一直是堅強和獨立的,可今天卻無助的很。
江媛順着歌聲找來,這聲兒怎麼這麼熟悉啊,她不可能在這裡吧。“咚,咚,咚。”敲響了門。
“有人。”江色不得不停下來,真煩人,上個廁所也有人催。
“姐姐,我是江媛。”還真的是她,這要是讓嬸嬸知道了,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江媛,她怎麼來了,要不就是個同名的。“江媛是誰呀?”
“江色,你給我出來,在這裡醉酒當歌呢。”一聽就知道喝多了,不光聲音有些不對,還有就是她喝酒就會喝這首歌。
啪,江色從裡面打開門,然後瞪着大眼睛看着站在外面的女人。
這女人穿的什麼呀,跟沒穿一樣的,擡頭往上看,“江媛。”還真是她,怎麼會在這裡遇到的。
“失戀了!”上一次她這個鬼樣子是四年前了,想想都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失戀!姐姐結婚了。就是有幾分醉意,這話也不能說,這一點還是知道的,起碼現在還不能說。
“好了,好了就出來,陪你喝兩杯。”江媛有時候就是一個十足的女酒鬼,今天剛好有機會了,一定要把江色這個幾乎不沾酒的女人給灌趴下。
“好,喝兩杯。”喝十杯都成,只要醉過去。“我們不醉不歸。”
“醉酒當歌”兩個人一唱一和的走來,完全不把周圍的人當回來,更沒有在意他人的目光。
這夜纔剛開始,兩個人女人,就已經醉了,那這漫漫長夜要怎麼過呀,一個搖晃着,一個還算正常,一起走過長長的過道又回到了剛纔江色坐的位置。
此時,酒吧里人多了起來,可能就是因爲剛纔那兩個女人說的什麼顧二少要來纔會這樣的。因爲明顯的女人要多於男人,還是那些一看就是目的不純的女人,不像江色就只是爲了喝酒,爲了把自己喝醉,那樣就不用去想自己成了已婚女人的事實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是人生的一種態度。
酒喝了,人不醉,是人生的一種悲涼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