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和別人共用一樣東西
容謹城目光瀲灩,看過眼前白瓷杯一眼之後,不緊不慢地開口,聲音濃厚醇冽:“不好意思,我有點輕微的潔癖,不喜歡和別人共用一樣東西,尤其是要親-密接觸的,比如杯子。辛苦編導了,壞習慣請見諒。”
這句話到底是在說他面前的白瓷杯,還是在說白桐?莊初淚水竟是又不爭氣的落了下來,男人……都薄情,不論是誰不論多優秀都是一樣的。
開門聲響起,莊初以爲是傅楚卿轉眸……卻見白毅款款而來。
他今天沒有去公司,隨意穿了一件V領的白色體恤和灰色運動褲,卻難掩貴氣。
莊初關了電視強撐着坐起身,儘量部讓自己在白毅面前顯的狼狽。
“昨晚你朋友傅楚卿給我打電話,說你被送到醫院了。”白毅薄脣緊抿着。
莊初手心像被細針扎過一樣,原來昨晚……他是知道的,十年感情竟都換不來昨晚勞駕他來看自己一眼。
她胸口悶痛。
“你讓她給我打電話,不會是想讓我以爲你懷孕了就不和你離婚吧?”白毅脣角掛着一抹略帶諷刺的笑意,“你知道我是不在意孩子的,不然……早幾年前就有人取代你的位置了。”
莊初藏在被子中的手用力攥緊,指甲陷進嫩肉裡都不知疼痛,不在意孩子……
莊初臉上殘有的血色褪去的更加徹底,在一起十年,她一直都是個傻子!傻到照片拍在自己面前她都不相信白毅**,她傻也就算了……可是莊初竟不知道原來她在白毅心裡這樣不堪嗎?
“毅,你怎麼走那麼快……我都說了得貼一個創可貼的!”
那嬌媚的聲音伴隨着高跟鞋聲傳來,昨晚和白毅一起離開的妖嬈女人身着一套黑色的包臀身V連衣裙進來,繪着精緻指甲的白皙小手裡拿着創可貼不由分說的貼在白毅堅毅乾淨的下巴上。
“真的沒事兒。”白毅握住女人的手,笑容裡滿滿都是溫柔。
“不好意思,希望你別介意,我沒有在你面前想怎麼樣的意思……”女人轉身看着面色慘白若紙的莊初擡手挽住白毅的手臂,小巧精緻的脣瓣揚起笑意,“只是……早上我們要來醫院看爺爺走的急,我幫白毅刮鬍子的時候不小心把他下巴弄傷了,不給他處理好我不放心。”
這還叫“沒有在你面前想怎麼樣”嗎?
莊初胸口口門的厲害,心尖直顫,來醫院看爺爺?
原來……自己把自己想的太過重要了,他並不是因爲昨晚傅楚卿的電話來看自己,而是來看新歡的爺爺順道看一眼她莊初。
看到那女人臉上妖嬈入骨的笑意,莊初腹部絞痛,痛的眸中霧氣升騰,卻硬是被她強咬着慘白乾裂的脣瓣忍了回去。
“能讓我和白毅單獨說兩句嗎?”莊初的聲音沙啞異常。
女人看了眼白毅,最終還是笑着點頭:“好,毅……說完快點出來,我哥也來看爺爺馬上到了,一會兒見了你和我哥好好聊聊,我哥剛拍下一塊地說是要建總部大樓,說不定能合作呢。”
“我知道了,放心吧……”
女人帶着她的香水味一起出去之後,莊初一雙眼佈滿了紅血絲,她道:“我們離婚,你給的支票還有房產我都不需要,盛世的案子……因爲是我設計的,所以我想跟完再辭職。”
“你大可不用辭職的,於公……你是鼎盛的金牌設計師,我不希望失去你。”白毅眉頭緊皺。
“離婚後還留在前夫的公司混飯吃會讓我覺得自己特別賤!”莊初堅定的看着白毅瞳仁輕顫着,還是沒忍住淚水。